就算這三十年時間,他武道修為步步精進,已然踏入暗勁,他也毫無畏懼。
藥王谷傳人。
又豈是瞻前顧后之輩?
他要打便打,他要殺,盡管來殺就是!
“陳先生......”
聽到此言。
寧河圖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他從小便聽家中老人經常提及一句話。
武道修行,便要有一顆一往無前的心!
但這么多年,他自問并未做到。
而今,卻在身前這個年輕人身上見到了。
“多謝陳先生教誨。”
“寧某謹記在心!”
寧河圖雙手抱拳,躬身拜下。
猶如末學晚輩,聆聽江湖前輩耳提面命一般。
“這......”
“什么情況,寧老先生竟然對那個年輕人躬身俯拜?”
“老天,我怎么完全看不懂了?”
“接下來怎么辦?”
“張狂奴那邊還管不管?”
這一幕,比起張狂奴吐血帶給眾人的震撼,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晚這場醫道夜宴。
注定會成為許多人的噩夢。
原本是中醫界的盛事,最后卻演變成為這樣的結局。
臺上楊箴的尸體還在。
卻無人搭理。
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更是濃郁到令人作嘔。
但這個時候,卻無人敢走。
“好了,今晚這場宴會看來是沒什么意思了。”
“善后的事交給你了。”
“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陳望擺擺手。
“另外,養脈丹記得吃,要找我的話,聯系靈溪就行。”
說話間。
他也懶得繼續留下。
拉著蘇靈溪的手,轉身徑直朝會場外走去。
“是,陳先生。”
寧河圖重重地點點頭。
“陳......”
就在他轉身的剎那,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寧柔,仿佛才從之前的震撼中醒悟過來,急忙開口。
只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如何稱呼是好。
“叫我阿望就好。”
陳望倒是隨意。
大家年紀相仿,沒那么多規矩。
“不可,柔兒,喊陳先生!”
寧河圖嚇了一跳。
連他在陳望面前都需要執晚輩禮節,若是寧柔真這么叫,豈不是亂了套?
何況,寧家醫武傳家,規矩二字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哪能亂來。
“是,爺爺。”
寧柔咬著嘴唇,然后目光看向陳望。
因為之前那一幕,她還是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
“有事?”
陳望淡然一笑。
“多謝陳先生救命之恩!”
之前張狂奴出手的那一剎,她甚至都已經隱隱察覺到了死亡陰影的降臨。
但因為陳望及時出手。
將她救出危險。
這份恩情,她都不知道如何報答才好。
再想到早上在公園時,自己還對他怒目相向,寧柔就有種心亂如麻的感覺。
“小事一樁。”
陳望擺擺手。
對他而言,這點小事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是......”
寧柔還想說什么。
陳望已經拉著蘇靈溪的手,在眾人錯愕復雜的目光中,朝會場外而去。
只不過。
在走過張狂奴身邊時。
卻是難得扔下一句話。
“苗疆蠱醫,蟲蠱邪術,小道耳!”
“舍本逐末,在我看來實在是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