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天過去。
一早。
天色才亮。
陳望一如既往,起身運氣,而后洗漱下樓。
公司樓下的公園,人煙稀少,最是適合練功修行。
一路穿過林下小徑。
等他抵達竹林,正打算打上一套搬山煉體法門時,卻意外發現,向來冷清幽靜的林子里,早早就有兩道身影在那等候。
一老一少。
赫然就是寧河圖和孫女寧柔。
這幾天,他并未見到兩人。
想來應該是有事纏身。
陳望也沒在意,不過今天忽然再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陳先生!”
見到他人,寧河圖頓時一臉激動的走上前來。
與第一次見面時完全不同。
此刻的他身形挺拔、精神矍鑠,眉宇之間哪還有半點頹然。
“看來寧老爺子恢復的不錯。”
見狀。
陳望已經了然于胸,嘴角不禁噙起一抹笑意。
“還要多謝陳先生賜藥,要不然寧某這輩子恐怕也無望恢復了。”
整整三天。
寧河圖未曾踏出家門半步。
幾乎全部時間都守在地下密室內,燒藥養傷。
而今,他身體內的斷脈之傷已然恢復了大半。
這如何不讓他激動萬分。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
但養脈丹的神效還是遠遠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寧河圖雙手抱拳,朝著陳望深深拜下,心悅誠服的道。
“寧老爺子言重了。”
陳望搖頭一笑。
同時隨手揮出。
剎那間,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他的手腕,讓他再無法拜下。
見此情形。
寧河圖心中更是震撼。
這何止是真氣外放那么簡單?
必須修為高到了一定層次,對于真氣的掌控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步。
否則,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這......這!”
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高估陳望的實力。
眼下他才知道。
自己終究不過是井中望月,眼界太低。
只是,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行,也不可能破境如喝水啊。
“來,我替你把把脈,看看到底恢復的如何?”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
一道平靜的聲音傳入耳中。
寧河圖恍然回過神來,下意識恭敬的伸出手去。
陳望手指搭在他手腕之間。
一縷細微的真氣強行運轉而過。
“不錯,脈象平和,只是稍有不暢,再服用幾日,便能痊愈。”
相較于前幾日。
寧河圖淤堵不堪的奇經八脈,此時已經通順太多。
“咦......”
忽然間。
他眼神一亮。
那一縷真氣掠過丹田時,明顯察覺到了一絲氣感。
“你重修武道了?”
“果然瞞不過陳先生,寧某這幾日實在耐不住,嘗試著修行了幾次。”
寧河圖嘆了口氣。
原本還想著,等到武道修為徹底恢復再說。
沒想到,陳望竟是一眼看破。
仿佛在他面前,自己就如一塊玻璃,毫無秘密可言。
不過,越是如此,他心底對于陳望的敬畏便越發濃郁。
“這是好事。”
“武道如攀山,一日不可廢,你已經耽誤了十多年,更該勤勉十倍用來補償。”
陳望收回手指。
雙手負在身后,淡淡說道。
“是,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