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輪休。
提著一堆禮物上門。
想要巴結下他。
原本桌上根本沒人搭理,找不到話題的他,加上又灌了幾口酒,一咬牙,就把當晚的事抖落的干干凈凈。
甚至為了引起桌上人的注意。
特地添油加醋。
把寧河圖描繪成一個隱忍多年的老狐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搞出天大的動靜。
說實話,這種酒桌上的風言風語,他也就當聽了個樂子。
心里根本沒在意。
但今晚發生的一切。
向來門閥森嚴,規矩眾多的張家,竟然火光四起,又有大雨都遮不住的廝殺聲。
一行人都在猜測張家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當寧河圖身影出現的一剎那。
他腦海里的疑惑不解,瞬間煙消云散。
此刻的他,在一幫滿頭霧水的人中,立刻多了幾分得意。
眾人催促了好一陣。
他才神秘兮兮的將當夜,發生在南國飯店的事敘述了一遍。
“張狂奴?”
“不會就是張家那個瘋子吧?”
“不是他是誰,也只有他,敢跑到醫道夜宴上大鬧了。”
“聽你們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個事,聽說這幾天寧家被人整的特慘,公司、醫館、鋪子,被一幫人堵著,據說還被燒了好幾間房。”
“幾天下來損失幾百萬。”
“嘖,不用想也知道是張龍虎指使的了,他這人心胸最是狹窄。”
“就是,我們這幫人,哪個被他放在眼底過?”
“狗東西越說老子越來氣,我白家好歹也算是個高門大戶,連他媽張家的門檻都過不去。”
“誰不是,一雙眼睛走路都不看地的,那副趾高氣揚的勁。”
“活該,最好沒了才好。”
“不是,你們就沒想過一件事,張龍虎之所以敢橫行霸道,憑的就是張家家傳武學,這都被寧河圖打上門了,他人呢,怎么一點動靜沒有?”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張龍虎沒了......”
嘶——
這句話,猶如一記晴空霹靂,瞬間讓氣氛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中。
然后是急促、壓抑,又帶著一股讓人無比震動、興奮的呼吸聲響起。
沒人說話。
但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叔,我來吧。”
撐傘下車,寧柔從司機手中接過傘,站在爺爺身后,陪著他一步步走到張家門外。
寧河圖忽然停下腳步。
“爺爺?”
寧柔瞪大眼睛,一臉不解。
但寧河圖并未回應,只是背著手,抬頭望去。
見狀。
一頭霧水的寧柔下意識順著爺爺的目光望去。
視線越過黑夜,最終落在了大門之上。
那里掛著一塊偌大的牌匾,龍飛鳳舞的提了四個字。
“云錦張家?”
寧柔喃喃低語,神色間的疑惑更濃。
她不知道的是。
當年這座宅院建起來時,也曾有無數人不解。
張家并未做過云錦生意,甚至可以說和這兩個字完全沾不上邊。
但偏偏卻以云錦二字為頭。
寧河圖也是其中之一。
他有過許多猜測,但都對應不上,最后這事也只能無疾而終。
畢竟他也不好去當年詢問張龍虎。
但,此刻,他總算明白了。
龍虎山,古名云錦山。
作為龍虎山張家外族,張家人一輩子都想要重回龍虎山。
可惜,他們不敢,只能用這種方式表明心跡。
“呵,一輩子藏頭露尾,還想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