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暗衛、絞殺大陣!”
寧河圖一步跨出。
他雖然已經垂垂老矣,年逾古稀,但今日大敵當前,竟是前所未有的精神。
佝僂的身影,站的挺拔如鐘。
一雙眼神也無半點渾濁,而是精光灼灼。
猛地一揮手怒喝。
殺伐之氣洶涌。
轟——
隨著他一聲令下。
身披鐵甲,手握長刀的寧家暗衛,瞬間行動起來。
身上鐵片簌簌響動。
整個寧家大院內,猶如卷起了一陣黑色風暴。
從高處俯瞰,更像一頭黑龍,不斷朝中間絞殺而去。
武者,雖與普通人之間隔著天塹。
但不過大龍門。
終究不是真無敵。
何況,這些寧家暗衛,一個個悍不畏死,不計代價的磨殺之下,別說只是區區幾個明勁武者,縱然踏入了暗勁,也只是死路一條的下場。
那四人明顯也察覺到了。
臉色大變。
再沒有先前的淡定從容。
“老三老四,準備突圍。”
“這老東西明顯是要將我們留在這了。”
“不要留手。”
四個人中唯一的女人,此刻,柳眉倒豎,雙目如冰,冷冷喝道。
“是,雁姐。”
剩下三人六目相對,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次確實是奉香主之命。
前來中海寧家打探情形。
同時,還有一個秘密任務,不過只有為首的雁姐,也就是呂雁知曉。
但誰都沒料到。
他們行動已經如此謹慎,并未有半點冒失,在破門入院之前,已經蹲守了數天。
寧家并無其他動靜。
守衛也稀疏平常。
一行人這才決定動手。
沒想到,還是落入了寧河圖那老不死的圈套中。
此刻看著周圍那些身披重甲,以盔覆面,只留下一雙冰冷雙眸的那些暗衛。
他們哪里還能不明白。
這些人分明早就布下了大陣。
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只是......
兇險當頭。
也不是計較廢話的時候。
先行突圍出去再說。
他們比誰都清楚,寧家這幫人和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怕是不死不休,今天一旦落入手中,他們四個一個都走不掉。
“殺!”
呂雁一聲冷喝。
率先出手。
她們這一派中人,幾乎全是孤兒出身,無父無母。
自小接受各個香堂,近乎于嚴苛的訓練。
殺人只是等閑。
只見她縱身一躍,身影徑直闖入鐵甲陣內,看似如同風中浮萍,但偏偏嬌小的身軀內仿佛蘊藏著能夠生撕虎豹的恐怖力量。
一掌拍出。
打在鐵甲之上,竟是傳出一陣陣爆鳴。
那些身形高大的暗衛,更是無法承受那股恐怖的勁道,被拍的連連后退。
更有甚者。
鼓蕩洶涌的內勁,震傷經脈,嘴角鮮血四溢。
“沖陣!”
剩下三人見狀。
也沒有半點耽誤,大步掠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突圍。
明顯是打算,先行將陣勢沖散。
然后集中力量,從一個地方合力沖出。
嘭嘭嘭——
拳風掌勁猶如風雷。
眨眼間。
那些如同鐵浮屠般的暗衛便倒下一片。
看的寧家眾人心驚不已。
“父親,這......”
寧長庭有些站不住,臉色微白的靠近寧河圖身后。
“要不要動用那些?”
作為寧家長子。
這些年里,寧家明面上的生意一直是他在維持。
雖然暗衛一事最近才知曉。
但布置在寧家四處的那些殺招,卻是瞞不過他的耳目,多年前他便已經知曉。
之前,陳先生電話打來時。
寧河圖更是帶著他,親自啟動了那些殺陣。
只是......
他不明白。
魚都入網了。
為什么眼下還不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