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海東香堂必然會再派人前來調查。
殺人這種事,只要肯差,終歸是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既如此......”
“我也正想領教下葛家門是否確如所傳。”
“還有,他們倆也該處理了。”
感受著他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殺機。
呂雁和林東似乎想到了什么。
四目相對,臉色劇變。
尤其是林東,一張臉上更是寫滿了恐懼二字,連連搖頭。
“不......你要知道的,我們都已經如實相告,不能殺我......”
“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
陳望淡淡一笑。
眸光清澈,笑意燦爛。
只是落在兩人眼中,卻不次于魔鬼。
“不,陳先生,我還知道海東香堂許多秘密,只要您饒我一命,我愿意為奴為馬,決不食言。”
“為奴為馬?”
聞言,陳望更覺可笑。
“一個連葛家門規都拴不住的人,我可不敢保證......帶你在身邊,哪天就被你從背后捅刀子。”
搖了搖頭。
話音落下的剎那。
陳望眼底驟然浮現出一抹寒意。
隨即抬手,一掌拍下。
只見掌心間一股磅礴無比的內勁流轉。
“我跟你拼......”
見狀,林東臉色一下變得猙獰,怒吼著拔地而起,沖著陳望絞殺而去。
“小心!”
“陳先生......”
看到這一幕。
寧河圖和寧長庭心頭一沉,下意識驚呼出聲。
只是,不等林東起身。
陳望掌中真氣便已經籠罩而下。
嘭!
一道令人頭皮炸裂的骨爆聲響起。
林東眸光瞬間灰暗下去,如同一灘軟泥,轟然跪下,猩紅的血從五官六竅中涌出。
“老二......”
看到這一幕。
呂雁緊緊咬著嘴唇,眼里滿是痛苦,心死如灰,卻不敢有絲毫妄動。
“這......”
而下意識預警的寧河圖父子,見到林東連陳先生衣角都沒沾到,下意識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底對于陳望的敬畏也愈發強烈。
尋常人臨死反撲都極為驚人。
更何況,林東還是明勁武者。
但就算如此,陳先生依舊表現出了絕對的壓制力,甚至看他神色,游刃有余,連氣息都沒有半點亂象。
這等實力,實在是天人不可測。
“你......為何不逃?”
拍了拍手,陳望嘴角噙起一絲笑意,淡淡看向一旁跪坐在地,臉色蒼白的呂雁。
“呵,逃又如何?”
“還不是死路一條的下場。”
“與其掙扎,不如等死好了。”
呂雁慘然一笑,臉上卻見不到哪怕半點笑意,只有無盡的苦楚和無力。
之前他們三人聯手。
尚且被眼前這個少年碾壓,打的抬不起頭。
如今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對她這番回答,陳望啞然失笑。
無論她是真的被自己實力所震懾,還是心思城府深重,強行隱忍以待出手的機會。
不可否認的是。
這個女人對局勢看的還算明朗。
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畢竟,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死亡的壓力?
“我確實需要一個人帶路。”
“林東話太多,我不喜歡,你倒是不錯。”
聽到陳望這話。
饒是見慣了生死的呂雁,也忍不住心頭一跳,滿臉不敢置信。
自己,似乎能逃過一劫?
“不過,我對你也很難信任,所以......”
陳望仿佛能看穿人心,冷冷一笑。
話未說完,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枚金針,好似憑空而現。
不等呂雁說什么。
只見他屈指一彈,長針瞬間化作一道金光,從她左肩下幾寸沒入。
剎那間,呂雁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昏沉感猛然襲來。
同時。
她更是感覺到,渾身氣血像是凝滯了一樣,竟是被強行止住!
“這幾天,老老實實待著,但凡敢有異動,真氣逆轉,那可是比死還要痛苦百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