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柳白確實沒想到,陳望提及的竟是此事。
九玄鏡對他來說。
是一段不愿提及的噩夢。
不過既然是陳望,他自然不會隱瞞,畢竟若不是他,憑他的能力,恐怕再有二十年,也難以重回雁蕩山,成功取回崖頂道碑。
吐了口濁氣。
柳白點了點頭,“去過。”
咚咚——
這兩個字無疑是一劑強心針,瞬間讓忐忑不安的陳望冷靜了不少。
“我在離宮分舵前后六年,大概參與過七八次禁地探秘。”
“可曾獲取過修行法?”
柳白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么,無比詫異的道。
“阿望,你不會是打算轉修道術吧?”
不怪他這么想。
畢竟當日在蘇家書房里的密談還在耳邊回蕩。
“確實有這個想法。”
陳望沒有隱瞞的意思,聳了聳肩膀笑道。
但柳白卻是罕見的眉頭緊皺,甚至有些怒其不爭。
“你這......糊涂啊。”
“阿望以你的天賦,不敢說五年十年,二十年內,踏入罡勁甚至宗師都不成問題。”
“眼下分心專修道術,反而可能會兩頭不討好。”
為何九玄鏡中,除了那些頂尖武者會嘗試修道,其他人并無這種念頭。
不是因為別的。
道門修行比起武道,更為看重資質根骨,甚至還有靈根與體質之說。
陳望如此年輕。
潛力無窮。
若是半途修道,簡直就是在浪費天賦。
“柳叔......也就是個想法而已。”
“畢竟也不是我想修就能修的啊。”
陳望眉頭一挑,苦笑道。
“真這么想?”
柳白還是有些擔心,怕他年輕氣盛,一意孤行。
“放心,柳叔,我就嘗試下,不行的話自然會放棄。”
“那就好。”
聞言柳白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回去。
掛斷電話,再不耽誤。
下樓開車一路直奔清風小筑而去。
不到半刻鐘時間。
他便抵達了院外。
進門時,恰好見到打完最后幾招準備收工的崔照。
“柳先生?”
“來找陳總嗎?”
崔照一臉詫異,沒想到這么晚了他還會來。
“對,找他有點事。”
兩人閑聊了片刻,柳白便輕門熟路的穿過院落,徑直上樓,去往書房。
早就等候著的陳望,聽到由遠而近的急促腳步。
提前一步開了房門。
“柳叔,這么快。”
“水剛好煮沸,喝點什么?”
陳望指了指身后茶幾上煮沸的水壺,笑著問道。
不過柳白這會哪有心思喝茶。
只是擺了擺手,迫不及待的問道。
“阿望,茶等會再喝,譯文呢?”
聽到這話,似乎早就料到的陳望,反手從書桌上拿起一張紙卷遞了過去。
“蕩魔十三劍!”
“這......這是劍閣傳承功法?”
看著最上面幾個字。
柳白猛地抬頭,心頭如同擂鼓,狂跳不止,眼神里更是寫滿了驚嘆。
“不錯。”
見他確認,他再不猶豫,整個人心神迅速沉浸其中。
不到三百字的譯文。
柳白足足看了半個小時。
才終于長嘆了一口氣。
一張臉上有震撼,同時還有一絲后怕。
“幸好當年將它藏起,否則要是落到魏云洲那條老狗手里,簡直不堪設想......”
劍門大宗真傳法門。
若是傳出去,怕是會引起江湖上一場腥風血雨。
“柳叔,譯文看過了,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修行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