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信,卻并非自負!
紀宗的詭異尸體。
除了他之外。
就只有寧河圖和緊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姓嚴的見到。
對他,陳望略有印象。
當日張家覆滅,似乎就是他第一個攻破大門,并親手斬殺了張家三個嫡系子弟。
以三條命作為投名狀。
從一個普通暗衛。
一舉成為了副統領之職位。
如今看他和寧河圖之間的站位,想來,除了副統領之職外,更是他的死士。
剛才最后那句話。
看似簡單。
實際上也是在暗示寧河圖。
這件事要守口如瓶。
寧河圖作為幾十年的老江湖,自然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呼——
吐了口濁氣。
陳望并未返回房間休息。
而是徑直走過長廊,乘坐電梯朝樓下趕去。
鈴!
隨著轎廂處的數字閃爍。
從16一路變成了1。
電梯門隨之洞開。
和來時的情況完全不同。
之前。
一樓大廳里空蕩蕩一片,負責在此守夜的薛北和鄧鳴。
被紀宗三人一記手刀直接打的昏死過去。
然后困住四肢,封住口鼻。
隨意扔在了前臺后的地上。
但此刻。
整個大廳內,卻是擠滿了人影。
發生這么大的事。
安保部要是還沒動靜,就真的是一幫飯桶了。
除了受傷的薛北、鄧鳴,被送去附近醫院外,就只有一人缺席。
袁樹!
不過他人醉得不省人事。
現在還在清風小筑的樓上躺著。
估計一時半會根本不會醒來。
但剩下的人并不知道。
畢竟下午離開前,袁樹早就安排好了晚上的工作。
包括哪一組什么時候巡邏、交接,事無巨細,說的清清楚楚。
可是。
偏偏袁主管就離開了半天。
頭一次沒有在公司。
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薛北兩人遭人打到昏死。
三個陌生人毫無阻礙的闖入十六樓,試圖綁架蘇總。
而他們卻......絲毫沒有反應。
要不是陳總趕來。
他們不敢想象,后果何等嚴重。
此刻。
一幫人站在大廳里,心如亂麻,惴惴難安。
外面的大雨早就停下。
但大廳里氣氛卻比山雨欲來前還要壓抑百倍不止。
誰也不知道。
接下來他們的命運會如何?
偏偏誰也不敢開口,只能憂心忡忡的等著命運降臨!
咚!
等了足足半個多鐘頭。
電梯落地的聲音終于響起。
一行人下意識抬頭,但馬上又反應過來,一個個低頭垂眸,完全不敢和電梯中走出的那道削瘦身影對視。
陳望漫步走出。
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最終落在了其中兩個人身上。
兩人一左一右。
站在了人群最前方。
左邊那個二十來歲,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瘦弱。
臉上表情復雜。
慌亂中又帶著幾分自責。
“羅強?”
陳望徑直走到他的身前。
“......是我。”
見點到自己名字,青年猛地站直身形。
赫然就是當初,下山后第一次來江岸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