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寧河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但對于陳望的決定,最終還是沒敢拒絕。
“行了,你先忙你的,沒其他事的話,我先掛了。”
“等......等等,陳先生。”
一聽他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寧河圖心中一沉,再不敢耽誤,趕忙開口道。
“什么?”
“陳先生,那個女人......最近似乎有掙脫封印的趨勢,您看是怎么辦好?”
那個女人?
陳望眉頭一挑。
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一道冷漠倔強的身影出來。
呂雁!
葛家門人。
之前奉命前來,試圖鎮壓寧家,最終卻被自己以一己之力攔下,并且借助金針封住周身經脈,關押在寧家后院的那個女人。
這樁事,本該早就解決的。
但一直遲遲未曾動手。
看來寧河圖自己也等不了了。
“葛家門那邊可有動靜?”
陳望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暫時還沒有......”
寧河圖其實也覺得奇怪。
四個明勁武者,放在任何時候,都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葛家門的海東香堂究竟在做什么?
這么多人憑空失蹤,竟然一直沒有派人前來打探下落。
這可不像梁侯心狠手辣的作風。
當年只不過是驅逐之仇。
就差點將寧家打入地獄。
這明顯不對勁。
“封印的事你不用擔心。”
“這幾天,派心腹去一趟蒼南,有些事,也該解決了。”
陳望神色淡然。
但這句話落入寧河圖耳中時。
卻是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雙目通紅。
這一天。
寧家已經等了太久了。
陳先生一直不曾動手的原因,他其實也能想到一些。
當年,是他親手扼斷了寧家的武道傳承。
如今仇敵現身。
寧家上下的實力卻如此低微。
面對海東香堂,無異于是以卵擊石。
陳先生是在等待他們變強,有機會親手斬下梁侯父子的頭顱,以報當年的血海深仇。
只可惜。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時間拖得長一些,留給寧家子弟修行是不錯。
但敵人未嘗不是如此。
何況,他們的生死仇敵,還是武道暗勁。
就算給他們再多的時間。
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趕得上的。
但......眼下陳望這句話,無疑就是在提醒他做好準備。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至少先行找到海東香堂所在。
“是,陳先生!”
此刻的寧河圖,聲音嘶啞,已然是老淚縱橫。
一直到掛斷電話。
他的情緒仍舊久久難以平息。
簡單收拾了下狼藉一片的書桌。
羅紋宣紙貴重無比。
一尺便足以賣出天價。
而且有價無市。
即便是他,平日也不敢浪費。
此時,寧河圖卻是看都沒看一眼,隨手將其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紙簍里,之后便匆匆推開書房門往外走去。
“老爺。”
見他出門。
長廊下的陰影里,走出一道高大,卻異常沉默的身影。
赫然就是嚴豹。
寧家暗衛副統領。
也是他寧河圖的貼身護衛。
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他。
“不用跟來。”
但此刻,寧河圖卻是一反常態,擺了擺手,示意他就在這邊等著。
嚴豹沒有絲毫猶豫。
應了一聲后,便再度退回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