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姓陳的少年,則是掌控著風雨雷電的海龍王。
只要一個念頭,便能呼風喚雨,將小船撕的粉碎。
就此永遠沉入無盡的海水之下。
再無出頭之日。
她神色更是敬畏,心頭不敢有半點妄念。
“行了,老爺子讓人帶她找個房間住下。”
“這段時間,給我將海東香堂的情況說清楚。”
陳望挑了挑眉。
“是,陳先生。”
一聽這話。
寧河圖也沒有半點猶豫,朝那幾個暗衛使了個眼神。
已經將脫落在地上幾條鐵鏈收起的男人。
收到命令,立刻起身,朝呂雁做了個伸手的姿勢。
“多謝先生大恩。”
“呂雁一定謹記在心!”
呂雁又是深深一拜。
隨后才跟著幾個暗衛,一路消失在夜色當中。
而目送一行人離去后。
站在鐵牢大門處的陳望,抬頭看了眼頭頂,此刻漆黑的天穹上星光點點,隱隱還能看到一條銀河,橫跨整個夜空。
算了下時間。
估計差不多快七八點。
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呂雁之事。
從下午寧河圖打了那個電話開始,他心里其實就已經有了決斷。
要是那個女人聰明,知道進退,那放她一條生路也未嘗不可。
但她要是敢拒絕。
那等待她的就只有一個下場。
送她去見之前那幾位。
一個有野心、有手段的女人,不能合作,當然只能殺了。
不過,他敢直接放她出去,自然也是有著無比的自信。
當初剛到中海時。
與黑虎幫周魁曾在天臺上有過對峙。
然后他用了一點小手段。
逼迫的周魁和付朝南反水。
著實看了一場大戲。
而眼下用在呂雁身上的其實也差不多的情形。
不過卻是周魁的十倍不止。
畢竟一個半步暗勁的古武者,縱然是他,也不敢小覷。
那種印記,氣機始終鎖定著呂雁的丹田。
除非是一個實力遠遠超過他的武道強者,借著渾身磅礴真氣,將她整個人隔離,然后在一瞬間的時間內,強行將那道印記抹去。
一旦她有絲毫異動。
就算逃出天涯海角。
陳望一個念頭,就能將她的丹田引爆。
無論是古武者還是修行者。
丹田就是徹徹底底的死穴死脈。
呂雁只要聰明點。
就不會作死。
“老爺子,還有事?”
就在他準備提出告辭時,忽然察覺到站在身后的寧河圖,神色緊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
“陳先生......”
“我七叔,他老人家一直想見見您,不知道行不行?”
被戳破心思。
寧河圖也不耽誤,迅速道。
“七叔?”
“就是寧家那位七叔祖?”
陳望眉頭一挑。
他本以為寧河圖喊下自己,是擔心他離開后,會鎮不住呂雁那個女人,會掀風作浪。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
竟然是寧家那位近百歲的老祖宗想見自己。
不過。
想來也算正常。
畢竟如今寧家都賣身與了自己。
作為寧家上一代碩果僅存的老人,對自己心存疑惑、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是。”
寧河圖連連點頭。
“他人在哪?”
“前面引路,來往寧家多次,確實也該去拜會拜會老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