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著四周那一道道詆毀。
胡羊和蒙魯臉色更是鐵青,他們可以容忍自己被罵,但圣女關乎著千山蠱門的顏面。
她被辱,也就意味著宗門受辱。
不過。
就在兩人即將爆發時。
一道輕飄飄的目光,卻是忽然從臺上掃來。
剎那間,兩人頓時如墜冰窟,再不敢擅自亂來。
掃了一眼胡羊和蒙魯后,白三娘這才笑吟吟的看向不遠外的柳沐齋。
“既然柳前輩等不及。”
“小女子自然奉陪!”
白三娘冷然一笑。
抬眸的一瞬間,眼里哪還有半點笑意,冷漠如冰,讓人望而生寒。
“既是醫道之爭,自然爭的就是一個醫字。”
“醫者,通曉病理,治病救人。”
“以之前的規矩,三局定勝負如何?”
三局定勝負?
臺下被圣女一個眼神震退的胡羊,一臉錯愕。
在這之前的十一場爭斗當中。
圣女從來都是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猶豫。
今夜為何一反常態?
更何況,之前登臺前,她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意思,分明是打算速戰速決,一口氣解決了那個老家伙。
眼下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不過,連他都沒想明白,身后的蒙魯更是一頭霧水。
抬起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撓了幾下后腦勺,滿是詫異和不解。
他們自然不會想到。
白三娘此舉,也是臨時起意。
就在剛才那一剎。
柳沐齋出聲輕喝時,她竟然感應到了一絲無比熟悉的氣息。
屬于金蠶蠱的波動。
這讓她瞬間明白過來,為何柳沐齋一個尋常人,卻能夠擋得住她本命情蠱的侵蝕。
原來是金蠶蠱的原因。
就是不知道......
他是融合了金蠶蠱,還只是無意接觸到過。
但無論哪一種,白三娘都絕不會錯過。
這樣下山行走最重要的,就是尋找金蠶蠱的下落。
而今過了這么久。
總算有了一絲線索。
她又怎么可能放過?
不是如此,她也不會按下打獵的心思。
“哦,老頭子我倒是想聽聽,這三局是個什么說法?”
而聽到她提出這句話。
柳沐齋嘴角微微勾起。
他知道......這女人上鉤了。
昨日在書房時,陳先生交給了他一樣物件,是枚不到手指大小的玉珠。
說是到時候上了擂臺,會傳信他何時使用。
本來他還有些奇怪。
既然上了臺,又怎么傳信提醒?
但他萬萬想不到,陳先生竟然能夠在耳邊傳音。
剛才將他從幻境中驚醒后。
又及時提醒了一句。
柳沐齋這才不動聲色的捏碎了那枚玉珠。
白三娘也果然如陳先生所料,臨時改了主意。
而他也想知道。
這女人究竟設的什么局。
才讓她如此有把握。
聞言。
四周原本還有幾分嘈雜的聲音。
一瞬間就變得落針可聞。
無數雙目光,齊刷刷的望向擂臺上。
不過有了剛才的例子,這會誰也不敢再輕易卻看那個妖女,只是豎著耳朵,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字。
“自然比的是誰救人更快!”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