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壓迫感,幾乎要將她碾成碎片。
“......是!”
神念如同天威。
縱然白三娘有再多不滿,也只能無奈吞下。
一臉黯然的點了點頭。
退到一旁,跪在地上,默默催動身體內殘存的蠱力,將已經快要死亡的本命情蠱重重裹住,一點點溫養。
試圖將它身上的傷勢修復喚醒。
看到這一幕。
陳望臉上的古怪之色更為濃郁。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他也能大概猜測出來。
只是......
為什么?
陳望自問北斗無相功,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但這頭金色蟲蠱并不是人。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它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尤其是看著身受重傷,渾身血水,凄慘無比的白三娘,再看著落在肩頭上,親昵的磨蹭著自己的金色蟲蠱。
一時間,他都忍不住有種三觀毀壞的感覺。
這特么算什么事?
眼看那小玩意,從左肩爬到右肩,玩的不亦樂乎。
陳望不禁陷入思索。
難不成......自己和蠱神之間有什么聯系?
不應該啊。
自己雖然是老爺子撿到帶回山上,但按照師傅和三位師娘的說法,自己身世雖然離奇,但應該不是苗疆之人。
排除這一點可能性。
陳望又生出一個猜測。
要么就是自己修行的功法。
所以是造化長生功,還是周天呼吸法?
前者屬于武道功夫,后者則是道門煉氣。
若是前者,那應該就是內勁的氣息吸引了它,要是后者,就是周天靈氣。
但......
這怎么分辨?
他完全沒有個頭緒。
更何況,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真陽血脈?
亦或者根本就是自己數次洗髓伐骨,幾乎無垢琉璃的身體吸引了它?
別吧。
想到最后一種可能。
饒是陳望,都不禁后背一涼。
這特么人妖有別啊。
何況還是一頭蟲蠱。
更關鍵的是......
都不知道這玩意是男是女。
他才十七歲,取向正常,這幾個月身邊鶯鶯燕燕,看似風流快活,實際上人都要憋壞了。
就等著熬過這幾個月,到了十八歲生日。
然后迎娶兩個老婆。
從此過上逍遙的生活。
一只蟲子算怎么回事?
就算是蠱神那也不行。
“得,不能再這么亂想了......”
一想到那種種可能,陳望趕緊搖頭,將那些古怪的念頭強行驅散。
收回心神,低頭看去。
小玩意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肩膀沿著手臂滑下。
就像是一只小擺件,掛在自己身上。
見狀,陳望臉色不禁一黑。
這他娘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和認知之外。
最關鍵的是。
他還不知道怎么和它溝通。
也不清楚,這小玩意是纏上自己了,還是到了時間就會自行離去。
“你......很不錯!”
就在他又忍不住胡思亂想時。
腦海深處驟然浮現出一道聲音。
雖然說的磕磕絆絆,但并非白三娘先前呼喊的那種苗疆古語,而是能夠聽懂的文字。
陳望眼神一亮,猛地看向掛在自己衣角上的那頭蟲蠱。
能對話就行。
至少不用自己胡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