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囂張的模樣,簡直就是在狠狠的打麻衣教派歷代祖師爺的臉。
但偏偏無可奈何,沒有人治得了他。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傳來。
“小真人我沒看到,狂人倒是見了一個。”
“張九齡,可敢與我一論?”
“也好讓你知道,今日你選錯了地方,也選錯了對手。”
聽到此話,張九齡這才收斂笑聲,冷冷的打量起了陳望。
在踏入這道觀之時,他便已經將每個人都好好的審視了一遍。
至于陳望,雖然長得豐神俊逸,氣質不凡,令人看了一眼就很難忘記。
但陳望太過于年輕了,十六七歲的年紀能有什么本事
張九齡自然覺得,陳望和玄意一般,只是新拜入麻衣派的小弟子罷了。
所以自然沒有將陳望給放在心上。
此刻見到陳望居然敢當出頭鳥,張九齡正中下懷。
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二度挫敗麻衣派的銳氣。
“小兄弟你可是不服”
“不服的話,那就與我來好好坐辯一番,我倒要討教小兄弟的博學。”
張九齡冷笑著,語氣中盡顯嘲諷之意。
陳望走上前兩步,面不改色的道。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我便成全了你。”
“好大的口氣!”
張九齡頓時氣得面色脹紅,怒氣沖沖。
就連赤明都拿他沒有辦法,一個小弟子說話竟然這么狂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么淵博的才學。”
“你身后代表的可是當今麻衣教派,如果輸了,證明如今的麻衣派已經日暮西山,人才凋零。”
“麻衣派的弟子傳承,也遠不如我陰葵派。”
張九齡還未和陳望開始比試,便直接設下了一個套。
這也是對陳望方才狂妄的姿態,而作出的狠毒報復。
“可以。”
陳望的回答,非常的簡單明了。
赤明在旁邊看著,眼神中則是流露出一抹笑意。
只有麻衣教派的弟子才有資格和張九齡論道。
陳望這么做,等于是間接承認自己的身份。
雖然陳旺只是記名弟子罷了,但好歹也掛了弟子二字。
如此一來,陳望和麻衣教派也是漸漸的拉近了許多關系。
今日張九齡上門挑戰,對麻衣教派的名聲當然有著不好的影響。
本來是一樁禍事,卻因為陳望主動出場,變成了福事。
福禍之間,本就相依,看來先賢說的果然沒錯。
赤明想著想著,陳望已經和張九齡開始比試起來。
依然是剛才的問題。
“小兄弟,相術基本法中對于觀相的各種入門之徑,何為本道,何為上道,何又為末道呢”
張九齡從容無比,眼中浮現出冷笑。
他就不信,玄意回答不出來的問題,陳望可以回答得出來。
不光是陳望,哪怕是赤明,只怕也說不出個理所當然。
因為這個問題,本就無解,當然沒有合適的答案。
然而陳望早就料到,張九齡會有此問。
想都沒想,隨意的道。
“所有入門之徑皆為本道,皆為上道,又皆為末道。”
什么!
張九齡眼皮一跳,萬萬沒料到陳望竟然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這個答案看起來,模棱兩可,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