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剛才那小子他爹!”
吳岙捷輕聲笑道。
“是的是的,方才來鬧事的正是犬子!”
秦山河先是恭敬的應了聲,隨后道∶“犬子眼拙,方才做了些糊涂事,我已經狠狠的教訓過他了,秦某特地來此就是想為剛才的事向珍寶閣的諸位賠禮道歉!”
秦山河不可謂不恭敬,他把自己姿態放的很低,幾乎全程勾著腰在跟吳岙捷說話。
吳岙捷見對方這般態度,不禁有些得意∶“雖然你兒子很不懂板,但你這個當爹的倒是還挺識趣,還知道專程過來道個歉!”
“這位前輩您教訓的對,不如這樣吧,我看各位與其在這里扎營露宿,不如今晚去我華羽宗住如何?”
“我給你們每一位都安排獨立的客房休息,并且讓人準備晚宴招待諸位,就當是為之前我兒犯的錯進行的一些賠罪補償,希望珍寶閣的諸位切莫嫌棄!”
秦山河點頭哈腰的邀請珍寶閣眾人去華羽宗做客。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興奮不已。
“吳老,我覺得這可行啊!”
“不錯不錯,與其在這里風餐露宿,去華羽宗借宿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眾人都表現的十分贊成。
吳岙捷顯然也正有此意,臉上浮起些許笑意。
“仙兒,既然這位秦宗主誠心邀請,不如咱們就去華羽宗借宿如何?”
吳岙捷轉頭問起柳仙兒的意見。
“我沒什么意見,只要吳老跟大家愿意就行!”
柳仙兒點頭道。
“那好,就這么定吧!”
吳岙捷點了點頭,說罷他轉頭看向秦山河。
“秦宗主,帶路吧!”
“是是是,諸位請隨我來!”
秦山河態度恭敬。
說罷大家就裝起貨物,一行人跟在華羽宗隊伍的后面往華羽宗趕去。
蘇麟走在隊伍最后面,他前面就是秦山河跟華羽宗的大長老武自。
在吳岙捷等人前面開路走后,蘇麟猛地留意到秦山河跟武自兩人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嗯?”
雖然這只是很小的一個舉動,但蘇麟看著卻感覺有些不尋常。
“這位小友應該就是斷我兒手臂的人了吧?”
正當蘇麟疑惑間,秦山河朝著他這邊走來。
“有什么問題嗎?”
蘇麟問。
“沒什么,秦某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而已!”
秦山河不動聲色的沖蘇麟拱手抱拳道。
“我砍了你兒子一條胳膊,你還要謝我?”
蘇麟玩笑笑道。
“當然得謝,犬子眼拙得罪你們珍寶閣的人,你們只砍他一條胳膊并未取他性命這可是對他最大的恩惠,秦某得感謝你替我管教了那個不懂事的逆子!”
秦山河態度恭敬。
雖然他嘴上說的挺客氣,但蘇麟分明注意到,這人在說話時手都是在不停顫抖的。
當然,這種顫抖是極其隱晦的小動作。
通常只有在情緒波動特別大的時候身體才會出現的本能反應。
給人一種明明憋著一肚子的火,但還得盡力壓制著的憋屈憤怒感!
“這個華羽宗該不會憋著什么壞屁吧?”
蘇麟在心里暗自喃喃道。
他只是隨便一想,并沒有過多在意。
說到底這個華羽宗只是東域大陸上一個不知名的小門小派罷了。
如果真要發生沖突,都不需要他自己動手,光是一個吳岙捷就足以應付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