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愁溫柔的說著,柔弱無骨的纖細手指在秦川的頭上來回按摩,動作輕柔。
倒是舒緩了一些疼痛。
起碼那種脹痛的感覺是沒有了。
“恩,愛妃有心,朕舒服多了。”說完,秦川就在這溫柔的按摩中,默默睡著了。
徐清愁神情溫柔的看著秦川,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
就在秦川入睡的時候。
陳府上下,可是少有人入睡。
對于秦川派出的人馬,陳明安排了多次的暗殺,卻都是以失敗告終。
讓他不解的是,那群護衛的戰斗力,怎么如此兇猛?
榴蓮陳家花費巨大物力財力,培養出來的死士,都不是對手?
這讓陳明覺得很不爽,縱橫官場多年,這是為數不多,讓他覺得失控!
“混賬!”
“廢物!都是廢物!”
看著書信中匯報,暗殺周培失敗,燒毀糧草失敗,陳明怒發沖冠,摔碎了桌子上的杯盞。
劈里啪啦的聲音響徹了屋子。
地上,跪著的下屬瑟瑟發抖,還有一個倒霉的被飛來的碎片劃傷了大腿,也不敢動一下。
“我養你們這么多人,有什么用?”
陳明指著這幫人的鼻子,大聲責罵道。
下面的人顫顫巍巍,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本以為輕松解決的任務,卻是屢屢受挫。
那些人也是出奇的強大,以一敵十,他們組織了上千人,進攻了不下十次。
但每一次,都是他們損失慘重!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要將這兩件事給我辦好!”
“若是再失敗,你就自裁了吧!”
說罷,陳明甩袖離去。
他收下的眾人,每一次辦事都是十分順利的,可這一次為什么屢屢受挫。
是自己變弱了嗎?
不,是秦川變強了!不知不覺之間,那個昏庸無道的君王,搖身一變成為了如今的西川之主。
其手段層出不窮,雷霆之勢,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布局速度之快,已經讓他快要接不住了。
“秦川!”
陳明看著天上明月,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卻又說不出這感覺從何而來。
......
夜,終是不能寐。
一早,百臣上朝,精神百態。
秦川坐上皇位,掃視下方百官:“諸位愛卿,可有事上奏?”
現在的朝堂,依舊是龍蛇混雜,劉家的勢力被拔出之后。
秦川擁有的純臣多了一些,但是大勢力家族還是很大,還得繼續拔毒。
下方百官你看我,我看你,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上奏的。
諾大的殿堂,寂靜無聲。
秦川笑著說:“既然,諸位臣工沒有什么上報的,那朕來說點事情。”
“昨日,朕接到了密信,北蠻又來侵擾,北疆邊城多處受損。”
“諸位知道此事嗎?”
秦川淡淡的說著,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三公之一的太尉,盧布先。
“啟稟陛下,這奏折臣看見了,現在軍餉吃緊。”
“已經按照有限資源優先派發緊急地方的方案,先給南城邊疆送去了。”
“北疆那邊,還需要一些時日!”
太尉盧布先,適時踏出稟告道。
“哦!”
秦川看著盧布先,話鋒如刀:“太尉說的時日是多少?是十日?還是百日呢?”
盧布先聽見這樣的話語,神色一變。
完全聽不懂秦川在說什么啊?
只能將視線轉移給陳明,希望給自己一些提示。
陳明看見了他的視線,但是也沒有聽見秦川說的話啊。
“戶部!”
秦川呼喚了一聲。
戶部司馮廣連忙出列:“陛下!”
“司馮廣,你來跟朕講講,北疆,南城的軍餉安排調度,你可知道?”
“回稟陛下,臣知道。”
“半年來,南城軍資發出了三次,北疆在年初發了一次,就沒有了。”
戶部司馮廣如實匯報。
原來這賬本都是由著下面的人管理,他只是批改一下,沒有仔細關注。
只要部隊方面的申領負責人沒有意見,他是不會過問的。
畢竟他只是批條子。
“太尉,這是為何啊?”
秦川再將話題甩給盧布先。
盧布先神色猶豫,思慮了一下:“啟稟陛下,南城守衛兵二十萬,北疆只有十萬。”
“因此南城派發軍資力度比北疆大一些!”
太尉義正言辭的說著,以往他這么說,秦川都不會懂,隨便打個馬虎眼便能過去。
而現在。
他一抬頭,秦川拿著桌子上面的茶杯直接扔到他的腦袋上。
咔嚓!
破碎的茶杯夾帶著鮮血一同掉落在地上。
“艸!你當朕是孩子么!北疆換了一次,南城換了三次!”
“南城是疆土,北疆就不是疆土了?!”
“這其中的緣由,不就是南城是你兒子盧質,北疆是五大虎將之后,鄭西么!”
“鄭西上報過朝廷,然后呢,朝廷半年不給回復!”
“鄭家為西川效力,現在都是自給自足,身為西川的皇,朕對之有愧!”
秦川大聲而言,字句戳心。
聞言,太尉盧布先跪在地上,臉色蒼白。
若不是盧家勢力龐大,現在還不能動,秦川現在就想將這個老東西的腦袋擰下來。
“太尉!”
“朕希望你一碗水端平了,才配得上你太尉的稱呼!”
秦川淡淡的說著。
這些消息都是秦川的手下人,暗中傳送回來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北疆若不是鄭西苦苦支持,早就被北蠻突破了。
而朝廷里的人,竟然這般做,這不是讓為國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寒心么!
“陛下說的是,臣即刻為北疆安排!”
太尉顫顫巍巍的說著,心中也是一顫。
以前隨便說幾句就能應付過去,秦川怎么突然對南城北疆的事情這么了解了?
“好,退朝!”
秦川來的快,去的也快,當眾敲打完后,便退朝,率先起身離開大殿。
下了早朝。
百官離去。
太尉擦著額頭的汗水,狼狽起身。
陳明伸手扶了一把。
“多謝司徒大人。”
太尉狼狽起身,看著陳明,一臉苦澀:“陳大人,今兒陛下不太一樣啊!”
以往的秦川可不會如此仔細,甚至不會過問。
“是啊......陛下不一樣了,他現在不是那么好伺候了!”
陳明一雙渾濁老眼,瞇了起來,秦川確實變了,不再是那個隨便擺布的秦川了。
“是啊,我也要回去整理奏折了。”
太尉盧布先狼狽起身。
秦川要他的匯報,他就要給匯報。
之前,他確實偏向自己的兒子,資源對南城傾斜明顯,北疆之事也被他壓下來。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彌補這個過錯。
劉家就是前車之鑒,他還沒有劉家勢力強大,這個節骨眼,還是乖乖聽話的好。
至于秦川,剛回到御書房,一道密信,再一次從江南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