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仕途狂飆 > 第342 章審訊的藝術
  董斌撒完尿回來,問道:“給林書記匯報了?”

  “還沒有,林書記在開會,一會兒會回過來電話。”

  趙強也往樹林里尿,剛解開褲子,林曉的電話來了。趙強趕緊提上褲子接聽電話。

  “說吧!”林曉似乎剛從會場里出來,嘈雜的聲音剛剛消失,估計是鉆進了樓道下面或者衛生間里。

  趙強把幾天來的情況做了匯報。

  林曉一個勁的說:好,好。

  “林書記,現在有兩個情況,一是蘇雅怎么處理,我們把她帶進了派出所,一會兒回去連夜進行訊問,訊問以后肯定超過二十四小時。我和董斌的意見是以包庇罪刑事拘留蘇雅,蘇雅明知道黃柏當是一個通緝犯,知情不報,給他送去吃食等生活物品,夠上包庇罪沒有問題,向你請示,看把蘇雅羈押在哪里?”

  “你們的意見呢?”

  “我們的意見是秘密羈押在鄰邦縣,不關在東陵看守所,我們都信不過東陵的警察。”

  “好,一會兒我給臨縣的公安局長打電話,把蘇雅羈押在他們那里。”

  “林書記,第二件事,我們懷疑蘇雅的住室是殺害周麗的第一現場,請技偵人員勘察。”

  “好,我跟你安排。”

  “能不能也請臨縣的刑警進行勘察?”

  “咱們想一塊了,如果蘇雅的房間是第一現場,這個案子的發案第地是鄰邦縣,是他們的案件,他們勘察責無旁貸。”

  “好的,林書記,謝謝你。”

  “謝什么謝,這個案子當你們的私活了?我這里有會議,要不我會直接趕過去的,咱們一起辦案。”

  “林書記,你是老將,下棋輕易不能動用老將,關鍵時候我們會請你出馬的。”

  “穩住,不要急,注意安全,注意保密。天馬上要黑了,勘察現場是不是明天進行?讓他們勘察的細致一些。”

  “好,今晚我們審訊蘇雅,明天勘察現場正好。”

  “要注意休息,我估計今晚訊問會到半夜,勘察現場你們不一定去,去了幫不上忙。”

  “好,好。”

  關了電話,發現褲子上沁濕了一小片。趕緊放了腰水。

  這是怎么了?好久不上案子,接手了一個大活,激動成這個樣子?

  上車,來到臨縣派出所,在派出所,門口買了一條煙,給派出所看守的幾個警察帶過去。

  幾個警察也是累了,見趙強兩人回來,說道:“你們兩個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要放人了,剛才這個女人在里面大喊大叫。”

  趙強把煙遞過去:“幾位辛苦,我們這就訊問,改天請你們喝酒。”

  推開關押蘇雅的門,蘇雅在里面披頭散發。

  這個女人,心里防線在慢慢的崩毀。一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傳喚到派出所,來了一天了,沒有一個人訊問,她心里一定犯嘀咕,思考自己是你哪個事情發了,警方掌握了什么證據,怎樣應對?

  沒有人搭理的滋味是痛苦的,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燥熱,郁悶,心惶惶但是沒有發泄的渠道。

  “蘇雅,抬起頭來。”董斌說道。

  蘇雅慢慢的抬起頭,見兩人目光如刀,能剝皮蝕骨。

  目光短暫的交流以后,蘇雅的美目像是被兩人的目光灼傷,趕緊滑到別處。

  “你們為什么抓我?我還要給孩子們上課,你們耽誤的我的課程,我明天讓孩子們把派出所堵了。”

  “哈哈哈----蘇雅,你以為還能平平安安的離開這里嗎?給你一天時間了,思想應該發熱了,你不講,別人會講,你不說,別人會說,你不說,所有的責任都會推到你的頭上,你就是主犯。”

  蘇雅一絲冷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我是一個幼兒教師,和你們警察從來不打交道,更不知道什么是主犯,什么是牛犯。”

  這女人的心里素質還算堅強。和趙強兜開圈子了。

  “蘇雅,知道我們是從哪里來的嗎?”

  “你們從哪里來,和我什么關系?”

  “告訴你,我們兩個從東陵來,東陵的警察。”

  蘇雅的身子一震,東陵人,令她膽戰心驚。

  蘇雅沉默。

  “知道我們為什么大老遠來找你了吧?”

  “我在東陵不認識人?”

  “胡說!”趙強一拍桌子:“黃柏當是哪里人?

  ”他說是吉昌人。”

  “知道黃柏當現在哪里嗎?”

  “不知道!”蘇雅梗著脖子說。

  這個女人,開始胡攪蠻纏了,說什么都是不知道。趙強想上去給這個女人兩耳瓜子。黃柏當被抓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她竟然說黃柏當不知道在哪里?

  “你說黃柏當不是東陵人,我在給你說一個人,你一定認識她,周麗,你認識吧?”蘇雅的臉立即慘白。

  這個名字每天晚上糾纏著她,有時候掐著她的脖子,有時候尖刀對著她白皙的胸口。

  “我不認識周麗牛麗。”

  “蘇雅,周麗可是認識你啊,她把一個人偶刻上你的名字,每天晚上刺你很多刀。還挖去了你的一支眼睛。那眼睛是一個空洞,絲絲縷縷的紅線像是血跡------”

  “別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蘇雅歇斯底里的叫喊。

  “我不說也可以,該你說了,說吧,周麗為什么那么恨你?”

  蘇雅眼睛呆呆的看著趙強,說道:“能不能給我喝口水?”

  董斌在熱水器里接了礦泉水,感覺有點熱,又加了冷水,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放在蘇雅的面前。

  口干舌燥,這是緊張的標志,喝了這杯水,她一定會說點什么。

  蘇雅端起茶杯,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的干干凈凈,然后擦擦嘴巴。

  董斌遞過去一張抽紙。

  蘇雅感激的看了董斌一眼:“謝謝!”

  輕輕的拭去嘴角的一顆水珠,蘇雅說道:“我和黃柏當是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那時候他文質彬彬,幽默風趣,是酒會的中心,中間他頻頻的給我敬酒,然后又給我擋酒,我對他很有好感,相互留了聯系方式。過了幾天,黃柏當說來我們的縣城辦事,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我猶豫了,其實分開后我有點想他,他身上有一股讓女人著迷的東西。

  見我猶豫,黃柏當說求我辦點事。我說啥事你說吧,他說在電話說不方便,我就約了一個同事,我們兩個去了他指定的酒店。

  那天我們喝了一點紅酒,他很紳士,滔滔不絕講紅酒的知識,還說準備在國外和人合伙買一個酒莊······”

  蘇雅一直在訴說。

  兩人吸著煙,默默的聽。兩人清楚,蘇雅說的這些是在圓謊。和警察兜圈子,說自己的無辜,周麗為什么會恨她。

  這個時候不能打斷她的訴說,即便她說的全是謊話。說的越多,漏洞越多,會不經意的授人以柄。

  就怕訊問的嫌疑人什么都不說,啞巴一樣,讓你無從下手,抓不住一點破綻,就像攻城,對方高掛免戰牌,龜縮在城里,要耗費你很多人力物力和時間才能破城,破城以后發現是一座空城,主要敵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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