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249章 冷淡
顧容珩皺眉看向忽然低頭不說話的四月,不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抬的十分順手,可那張臉卻木然,眼睛好似看著他,又好似透過他在看別處。
顧容珩只當她鬧脾氣,這會兒見人乖下來也軟了心腸,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
失了束縛的四月,身子像是沒有力氣一般直接軟在了榻上,背過身蜷縮著,一語不發的只是落淚。
顧容珩看了榻上的四月一眼,出去在長林面前吩咐了幾句又走了進來,進來時見到四月還是剛才的姿勢,不由抿緊了唇坐在床頭。
他的手放在四月的腰上,捏了捏見人依舊沒有反應,不由手一撈,將人攬在了自己懷里。
四月的身子很軟,抱在懷里好似沒有骨頭似的,顧容珩看四月小臉依舊木然,唯有杏眼里還淌著的淚花瞧著有點生氣,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表情。
松開的外裳滑落到了顧容珩的膝上,里面衣襟也微微敞開,若是平常里她早就滿臉通紅的去捂著,這會兒卻連眼神都不曾動一下。
他握著她的手,冷冰冰的沒有溫度,這才發現屋內的炭火不知何時已經歇了。
生怕人冷著了,顧容珩將人在懷里抱緊了些。
感受到胸膛處的濕潤,他暗暗嘆息,看著還在鬧脾氣的四月,顧容珩無聲嘆息。
她懷了子嗣,他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萬無一失而已,她怎么不明白他的苦心。
在利益面前,再忠誠的丫頭都不值得信任。
聽說懷了身孕的婦人會性情大變,他想著且忍忍她罷了,免得人真急了,他怕后頭碰不到人了。
這時候外頭進來了四個丫頭,是顧容珩讓長林找的一直呆在璟瑄居伺候的丫頭。
顧容珩本想讓四月見見這幾個丫頭,但見四月這模樣就擺手讓她們先去打熱水來梳洗,又留了個丫頭重新生炭火。
將四月抱在懷里,顧容珩破天荒的伺候起四月,替人除了外衣,還讓丫頭把熱水端過來親自給四月擦臉,擦手。
可即便顧容珩這般伺候,四月連眼神也沒動一下,只讓顧容珩擺弄。
端著銅盆的丫頭見著這一幕只在暗地里震驚,她們的大公子對這位姨娘的上心程度,遠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重視。
笨手笨腳又替四月松開發髻,看著披著發絲的嬌美臉龐,顧容珩沒忍住吻了幾口才將人放去榻上后去梳洗。
他梳洗完了進來,見四月還是保持的剛才的姿勢,又見火盆已經升好,就擺手讓丫頭先退出去,自己則去放了床簾睡去了里面。
懷里抱著溫香軟玉顧容珩滿足的嘆出了氣,他看著四月垂著眉眼,在昏暗暖帳中格外柔美乖巧,忽然巴不得把他有的都給她,只要她能乖乖的便好。
憐惜的用手指替她擦了擦眼角淚珠,低聲道:“等年后我送你去郊外的溫泉莊子去,那里都是我的人,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四月依舊不說話,只有睫毛偶爾動了一下。
顧容珩只當四月還在鬧脾氣,只把人在懷里抱緊了,撫摸著她的秀發不再說話。
第二日的時候,顧容珩起身看了眼依舊閉著眼睡覺的四月,嘆了口氣也沒叫她,就讓丫頭過來穿衣梳洗去。
完了他走到榻前見四月還是剛才的姿勢,不由坐在床頭摸了摸她的臉頰,見人還是一動不動,就想著下午早些回來哄哄。
外頭候著的長林見大公子孤零零一個人出來,神色頗為寂寥的自己給自己穿氅衣,不由想著昨日怕是鬧了好大一場。
他家大公子真真是將人捧著了,鬧成這樣也沒將人怎么樣,還放任縱容著,換成在別家世家里,早讓管教嬤嬤拖去學規矩了。
顧容珩一直沉著臉,長林看著他的臉色也大氣不敢出,直到上了馬車,他才微微松了口氣。
屋內的四月一直在顧容珩離開后才睜開了眼,看著床幔呆了半天,才又埋著頭疲憊閉上眼睛。
晨時廚房送飯來的時候,丫頭安書見四月還在睡,猶豫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過去床邊輕喚:“姨娘,該起了。”
床簾內半天沒有動靜,隔了許久才從里面伸出一只纖細玉手出來,安書就連忙讓旁邊丫頭去倒熱水,自己則去將床幔拉開。
臉色蒼白的四月坐在床沿上,一張臉嬌弱楚楚,白衣烏發冷清清的,偏偏明眸紅唇眼下一顆痣又好看得很。
安書不由得也倒吸口氣,暗想難怪大公子將人寵成這樣,又忙去拿了衣裳過來伺候。
四月看了安書一眼,攏著眉目不發一語,自己取了安書手上的外衣就自己默默穿起來。
不過她的衣服都是顧容珩精心讓人備的,不再如做丫頭時穿了一層外頭套個小襖便完了。
安書看四月一層一層的穿戴著有些費力,連忙又過去幫忙。
待穿戴梳洗好了,安書本想帶著四月去用飯,哪想四月竟徑自往門口走,還好被陳嬤嬤給攔了下來。
陳嬤嬤看著四月低聲道:“大公子吩咐了,姨娘這幾日就在院中好好養身子,等大公子回了再帶您出去走走。”
顧容珩為了看住她竟還安了個婆子過來,她怕她去找春桃么。
四月沒說話,低下頭就往回走。
安書見狀連忙跟在四月的身后:“姨娘,該用飯了。”
四月往內室走,側躺在床榻上搖頭:“吃不下。”
外頭又進來一個丫頭紫凝,見狀走到窗前小聲道:“都是清淡小粥,姨娘少用幾口吧。”
四月便不再說話了,又紅了眼眶,一張手帕蓋在臉上,擋了所有情緒。
安書和紫凝見狀對看一眼,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只得去找陳嬤嬤了。
陳嬤嬤是一直在璟瑄居伺候,璟瑄居的老人了,規矩也嚴,大公子特意讓陳嬤嬤過來,顯然也是對姨娘的重視。
不過就算陳嬤嬤過來也沒用,在床頭前苦口婆心的厲害關系勸了半天,四月依舊動也不動。
四月的心早就死了,她對往后也沒有什么指望。
曾經唯一的信念便是回家,回家后才發現家里的人并不歡迎自己,自己身邊的丫頭也一個個離開自己,又被大太太誣陷,一樁樁想起來,就開始厭煩起現在的日子來。
覺得死了倒好了。
陳嬤嬤見勸不動四月,想到大公子走前吩咐的,又是無可奈何,只得帶著丫頭出去后才小聲道:“姨娘現在懷有身孕,先順著些,不用飯便罷了,午時總該餓了的,先該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去廚房吩咐中午做些開胃的過來。”
兩丫頭就點頭,做其他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