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300章 只有我才不會害你
到了夜里的時候,四月就坐在桌子上寫字。
她不想成為一個不認識字的丫頭。
春桃就坐在四月的旁邊做著繡活,時不時的與四月說兩句話。
直到漸漸夜深了,春桃瞧著外頭,不由道:“姑娘,該睡了。”
四月坐在桌上認真臨著,聽了春桃的話也不答應,待最后一個字寫完才放了筆。
她去看春桃手上繡的小虎頭,瞧起來也是可愛的,這才去梳洗。
梳洗完了躺在床榻上,春桃要去熄燈,四月攔住道:“夜里還是留一盞燈吧。”
春桃想著應該是四月害怕,笑了笑替她蓋好被子才出去了。
四月躺在床上,卻看著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么,迷迷糊糊里也睡了。
半夢半醒里,她忽然感覺身邊坐了一個人,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大公子坐在旁邊。
只見顧容珩一身清淺白衣,寬袖疊在床沿,湛湛眼眸看著她,眼里滿是溫和。
他修長的大手撫向四月的臉頰,笑著問:“四月怎么知道我來了?”
四月就撐著身子將頭靠在了大公子的懷里,抱著顧容珩的腰道:“妾就是知道。”
顧容珩笑了笑,將四月抱在懷里,吻了吻她的眉間,低聲道:“剛才我瞧見四月寫的字了。”
“四月在練習時日,再不久就要比我寫的好了。”
四月靠在顧容珩懷里,悶聲道:“四月還有許多字不識,大公子也沒見教教四月。”
顧容珩沉吟一聲,撫著四月的后背道:“我的確該教四月認識寫字了。”
“往后四月還要看賬目,不識字確不行。”
四月的心里砰砰一跳,又抬頭問:“大公子是給四月請先生么?”
顧容珩瞧上四月的眼眸,柔美溫婉,卻再不比往日的膽怯,卻比往日更佳動人。
他抿了笑:“自然是我來教四月。”
“要是四月不認真,走了神,那便要罰四月了。”
四月哼了一聲問:“那要是大公子教四月不認真怎么罰?”
顧容珩挑眉,摟緊了四月的腰肢:“小四月怎不講道理?哪有先生不盡心的。”
四月就振振有詞道:“四月要是學不好,不就是大公子教的不盡心?”
顧容珩啞然失笑,又捏了一把四月的后腰:“看來往后我也說不過小四月了。”
四月就笑:“那是大公子沒有四月聰明。”
顧容珩眼神柔和的撫著四月的頭發,看著人清清麗麗靠在自己懷里,看著那雙楚楚眉眼漾著笑意,小小瓜子臉上紅唇嫣然,白皙臉頰染了桃色,分外的勾人。
如今還略有青澀,要是再長幾年,面前這張臉怕是連自己都要藏著了。
他想起下午時老太太對他說的話。
好看美麗的女子便是妖物,只能是男人消遣的玩物,付出一顆心便是愚蠢。
但他怎么會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四月是他看著長大的,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四月。
即便現在的四月在他面前滿是溫順,他也知道四月從來沒將自己完全交給他過。
他的四月更應該被他珍重。
而女子的容貌,也從來不是用來討好男人的。
他瞇著眼不由撫上四月的臉頰,輕聲嘆息:“我的四月怎么生的這般好看?”
四月攬住顧容珩的脖子:“那大公子怎的也生的這般好看?”
顧容珩一愣,隨即無奈的笑:“四月,我當真說不過你了。”
他又認真看著四月:“男子樣貌如何少有人論,但女子太過于美貌,在旁人看來便是罪過。”
“我的小四月太弱,性子太軟,誰對你好些便記著,沒有人護你,往后你只能吃苦。”
他擁緊了四月,嘆息:“往后四月定要牢牢依靠我才是,只信我的話,只有我才不會害你。”
“我是你的夫君,不管福禍,我都會全力護著你,旁人可不一定會。”
四月心頭顫顫,捏緊了顧容珩的袖子,乖乖的點頭。
呆了呆之后卻又抬頭:“但是大公子往后不許欺負四月。”
顧容珩知道,小四月記著仇呢,連連抱著四月哄著:“往前是我不對,往后任小四月報仇回來。”
“不過小四月可給夫君留著臉面,不許在外頭人面前。”
四月臉色羞紅,又嬌嬌哼了一聲。
顧容珩抱著四月便覺得抱不夠,那身子玲瓏嬌小,在懷里也輕飄飄了,身上香軟,那手指當真摸著沒有骨頭,滑膩的不注意就能從手中溜走。
顧容珩當真有幾分好奇,抬著四月的手指問:“四月的手指怎么這么軟?”
四月就笑:“小時候我娘親天天用醋給我泡手呢。”
顧容珩低笑:“難怪。”
又問:“為何?”
四月就搖搖頭,朝著顧容珩抿了笑:“四月忘了。”
顧容珩就一陣憐惜,抱著人憐了又憐。
臨到要走了,四月擔心的問:“大公子又是讓人打暈的守門的?”
“今天嬤嬤來問了,要是那守門的又被打暈,估計該生疑了。”
顧容珩笑了笑:“生疑也沒什么,我今日已將話給大太太說明白了,再過幾天我就來接四月回去。”
說著顧容珩握緊了四月的手:“后頭幾日我就不會來了,你安心等著我就是。。‘”
四月點點頭,又關心道:“大公子這兩日來我這里,也定然是未睡好的。”
顧容珩聽著四月話里的關心,又看著燈下動人的小臉,抱著人去床榻上躺著,又替她將被子蓋好。
低聲囑咐著:“我不來這兩日別再亂想,不然累了自己。”
四月看著顧容珩點頭,直到看著他出去后,心里頭就又開始微微失落了。
到了第二日時候,四月剛起身王叔就在外面等著了,一瞧見四月就道:“這兩日怪了,連續兩日遭了賊,姨娘當真沒聽見什么動靜?”
確就這么湊巧,四月一來就遭賊,王叔想不懷疑都難。
四月驚訝的看著王叔:“院子里沒有護院嗎?遭了賊怎么不去抓?”
這院子里十幾年沒來過賊人,且這一塊地方在城郊,賊人也不會往這兒來。
前幾年還有護衛,個個沒事做,倒是養胖了不少,后頭就都撤了。
王叔看了看四月臉色,到底沒有再多說,只叫四月小心些就走了。
春桃在旁邊倒是聽的心驚:“怎么好端端連著兩日來了賊?”
四月笑了笑,也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