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疏去開門,不多時回來,手中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兩杯果汁。
他將果汁放在桌上,“喝嗎?”
沈傾清搖搖頭,剛涂了唇彩,不打算喝,只那果汁離得近,一股水果香甜的氣味撲面而來。
她忽然頓了頓,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傅景疏一直看著她,自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沈傾清拿起果汁,細細聞了聞,“不對勁,你去叫老頭過來。”
傅景疏也不多問,轉身就去了。
不多時,他帶著老頭回來,老頭正在忙著調藥,這會兒被叫出來,心情頗為不好,但看到沈傾清,還是耐著性子。
“怎么了?”
“你看看這果汁。”
老頭端起果汁就往嘴里送。
傅景疏一挑眉。
“沒事。”沈傾清看出他內心所想,拉住他的手,“他嘗毒都嘗習慣了,什么毒現在都毒不倒他。”
傅景疏觀察片刻,老頭果然沒有任何異常,抿抿嘴,似乎在嘗味道。
末了很嫌棄的將果汁被子放在桌上,推出老遠,“瀉藥,放的量還不少。”
沈傾清默了一下,“你要不要漱漱口?”
“漱口干什么?”老頭擰眉看她,“難道你以為這樣的破爛玩意,還能毒到我不成?這破玩意我當菜吃都沒事。”
他的身體早就百毒不侵了,區區瀉藥,算個什么。
沈傾清啞然失笑,“是我問的多余。”
老頭哼了一身,又道:“你還是先查一查,看看是誰給你下了瀉藥,這人心思歹毒,下的要量還不少。”
換做不懂藥的,喝下去必然拉個一天一夜,肯定出丑。
沈傾清若有所思。
傅景疏倒是痛快,立刻叫來剛才的侍者,那侍者正要跑呢,結果被他逮了個正著,提溜到了房間里。
看到臭著臉的老頭和沈傾清,他臉都白了。
“發生什么事兒了?”
這還故作鎮定呢,老頭冷哼一聲,“你給我你們家丫頭下藥啊,膽子挺肥,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
“我沒有下藥!”
侍者矢口否認。
老頭也不多問,上下開始翻自己的口袋,沈傾清問道:“翻什么呢?”
“我記得出來的時候,我帶了一瓶醉夢死。”
“醉夢死,就是你最新研制出來的毒,猶如萬只螞蟻鉆心,疼的生不如死。”沈傾清眼眸一閃,故意形容的十分清晰,“甚至暈過去后也不能組織疼痛,最后活活痛死,而且沒有解藥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把那侍者嚇得渾身哆嗦,可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下毒是犯法的啊!
他也只是放點瀉藥,完全可以說不是故意的。
但下毒就是用心歹毒了。
他還是不信這兩個人敢這么做。
但事實證明,他們真敢,老頭一拍腦門,“肯定是忘記在屋里了,我先去回去拿,你看住他別讓她跑了啊!”
他邊往門口跑,嘴里還嘟囔著。
這可把侍者給嚇壞了。
眼看著要嚇破了膽,沈傾清給傅景疏使了一個眼色。
他三步并作兩步追上老頭,輕而易舉抓住老頭,將其拽回來,老頭還十分不高興,覺得他們擾了自己的興致。
“我難得遇到一個可以試藥的人,你們干什么呀!”
沈傾清輕笑,“別急,會有機會的,現在先聽聽他為什么給我們下瀉藥。”
老頭只得耐著性子坐下,只是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侍者,看起來陰森森的,像是隨時隨地要拿他試藥。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給我下毒是犯法的!”
侍者咽著口水,怕得不行。
沈傾清倒是溫和,“你別害怕,我們不會給你下毒,只是想問你幾句話,你如實回答也就是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問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傾清微微一笑,只是笑容里帶了幾分冷意,“老頭,交給你了。”
“好,放心,我那兒有化尸粉,保證不會叫人看出破綻!”
老頭非常興奮,摩拳擦掌朝侍者走來,侍者嚇得渾身發抖,腦袋里亂糟糟的,脫口而出。
“我說,我說,瀉藥是我下的!”
老頭頓時僵住,很失望地看了他一眼。
他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這就是個變態!
侍者狠狠松了口氣,既然招了,就沒必要再隱瞞了,“是我,但不是我要做的,是有人指使我的!”
“誰?”
“艾森。”
“他讓你做,你就做了?”
侍者哭喪著臉,“我也是沒辦法,他是塔克爾家的小少爺,我就是個侍者,要是不聽話會被收拾的……”
丟掉工作都是輕的,得罪了塔克爾,艾森,他沒活路的。
沈傾清又問:“他給你藥的時候,有沒有人證或者錄像?”
“沒有,艾森少爺很謹慎,是在廁所里給我的。”侍者這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證明是艾森指使,頓時慌了,“你們相信我,真的是艾森讓我下的,我又和你們沒有仇,我沒必要這樣做呀!”
“艾森住在哪個房間?”
沈傾清隨口問了一句。
“302。”
沈傾清點點頭,隨即看向侍者,“行了,你可以走了,不過出去之后,你該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吧。”
侍者沒想到自己還可以走,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我知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多說的!”
沈傾清擺擺手,侍者連忙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跑出房間之后,看到陽光,他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差點熱淚盈眶。
屋子里頭,老頭卻猛地站起來,憤怒和喜悅參半,憤怒有人敢欺負丫頭,喜悅是有理由去找個人來試藥了。
他的毒都很霸道,當然也不會叫人死,但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至于化尸粉……那都是嚇唬侍者的。
他是良民,不殺人。
“等一下!”沈傾清出聲喚住他,“這多大點事兒啊,用得著您老出手嗎?再說了,您那些毒藥,一般人真撐不住。”
老頭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到也沒反駁,“那你就這么算了?”
“算了當然不行,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沈傾清將老頭拉著在身邊坐下,甚至老頭脾性,只能順毛捋,“你就看我的手段吧。”
老頭很是遺憾,“我這手都癢癢……”
沈傾清輕笑,“放心,等找到你那個不孝徒,有你出手的,我到時可不幫你,你要是被你徒弟毒倒了,我可笑話你!”
“胡說,我會輸給他?”
老頭話是這么說,可心里也有點沒底,那小畜生很有天賦,真要是輸了,他也不怕死,但怕丟人。
于是他也不管什么艾森不艾森了,急急忙忙回房,研究毒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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