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女孩兒見狀，兩只手往身后一背，挺胸，抬頭，又有些得意地撇起了小嘴兒，“伏牛山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哦。”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了。”
“你難道不好奇？”
看王小六兒要走，她連忙追了過來。
“不好奇。”
王小六兒說著，聳了聳肩。
“不對！你好奇！”
“不好意思，不好奇。”
“你好奇！”
“不好奇。”
“你好奇！”
她瞪著大眼睛，咬牙切齒地用手一指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然后聳聳肩，一攤手，“好吧，你說的對，我好奇。但那又如何呢？一看你的樣子，你也不知道什么。”
“王小六兒！你怎么那么瞧不起人！”
對方說著，呼地一轉身，抱起肩膀，嘟嘟著臉，看起來十分俏皮可愛，“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你知道的多多了。”
“吹牛。”
“我才沒有吹牛呢！”
她攥著小拳頭，一下沖到了王小六兒面前，“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你知道的事情，多多了！”
“那你說說看。”
王小六兒背著手，上下打量著對方。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小圣女說著，昂首挺胸，咔咔地往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小六兒見狀，也跟了上去。
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砰地一下關上了車門，繼續說道，“現在可以說了么？”
“張五，肯定會來江城。”
小圣女頓了頓，然后看向王小六兒，“我的眼線跟我說，伏牛山的人，已經到了江城，他們來了以后，張五，肯定也會來。”
王小六兒眼珠一動，“他們來江城，是要做什么？”
“要倒周攜王的斗兒。”
“伏牛山的人，是憋寶的，憋寶不盜墓，這是規矩。”
“都什么年月了，還哪有那么多規矩。”
小圣女說著，一撇嘴，還攤開手輕嘆一聲，“再說了，就張五最近這些年在江湖上留下的名聲來看，這個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老實說，她這樣的人，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我都不覺得奇怪。”
王小六兒瞅瞅她，“你看起來，對伏牛山的人有點兒看法。”
“算是吧。”
小圣女繼續嘆息一聲，“準確地說，我跟你差不多，都跟伏牛山的人，有點兒過節。”
“你先說說。”
王小六兒一挑眉，很好奇的樣子。
小圣女嘟著嘴，“我們五毒教呢，跟伏牛山距離不是很遠，相互之間，都有往來，過去的很多年里，一直相處得不錯，后來就是因為這個張五上位以后開始排除異己，將伏牛山變成了張家的地盤，原來伏牛山幾個大家族基本上都被他搞完了。”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有沒有想過，我跟那幾個家族之中的某一個，有著很大的淵源？”
小圣女一撇嘴，然后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跟伏牛山，有不共戴天之仇？”
王小六兒緩緩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哼，干嘛要告訴你？”
小圣女冷哼一聲，“我只能告訴你，我原本，姓馮。”
她低頭，摳著小手手，“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家，去了五毒教，被五毒教選中成了老教主的衣缽傳人，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世。”
“等等。”
王小六兒頓了頓，“傳說，之前，伏牛山的人做過一起滅門慘案，有一個家族，十七口，一夜之間都被殺了，這事兒跟你有關系么？”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小圣女冷哼一聲，“那一家姓馮，我也姓馮。”
“你們是一家的？”
“你說呢？”
小圣女靠在靠背上，歪著身子，因為沒開燈，她側頭看向窗外，一臉惆悵地繼續說道，“我想報仇，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完全沒機會，極拿現在的五毒教來說吧，其內部，也是派系林立，饒是我有點兒話語權，也沒辦法傾教內的的所有力量跟伏牛山抗衡，更何況，即便五毒教跟伏牛山的人正面開戰，我們一樣沒有勝算。”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為什么？”
“張五的實力，早已經大有突破，現如今，經過多年修煉，恐怕其實力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以我和我的手下的實力與之對峙，無異于，是找死。他這個人，倒行逆施，多少年來，痛恨他的人不計其數，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人能拿他怎么樣，從根兒上講，還是因為實力不允許。”
“那你跟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跟你聯手。”
小圣女低頭擺弄著手指，然后瞄了王小六兒一眼，“只要你愿意幫我，我們就是朋友了，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情，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張五這個人，我也早有耳聞，說實話，我也有點兒看不上他，不過呢，我暫時還沒有跟你聯手的打算。”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而且，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暫時來看，我還沒必要跟他們徹底翻臉。”
“但是，實際上，你已經被伏牛山的人鎖定了。”
小圣女看向窗外，“他們之所以一直沒動手，是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節外生枝。”
“他們為什么要對付我？”
“你以為，你跟老黃做的事情，真的沒人知道么？”
小圣女冷哼一聲，“伏牛山的人，死了好幾個，那地行蛟卻讓你們給分了，像這種事情，張五年輕的時候做的多了，以他的精明如何看不出來？只是，他即便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會直接跳出來，那個人，陰得很，但這筆賬肯定是已經給你記下了。”
王小六兒伸了個懶腰，“那又如何呢？我管他什么大宗師小宗師的，兵來將擋，我又不怕。”
“大宗師你都不怕？”
“哼。”
王小六兒一撇嘴，“那個五毒教主，不也頂著大宗師的名號么？實際上，不過爾爾。”
“他的實力實際上只有小宗師的境界，不過，要是對上大宗師，也未必就占不了便宜，我們五毒教的功法跟別的不一樣，那一次，你之所以能戰勝他，是因為你百毒不侵，有點兒克制他的能力，若非如此的話，你未必能贏。”
“那也不一定。”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你怎知道，我就沒有后手？”
“你在年輕一輩之中，的確是個少見的高手，這我承認。”
小圣女說著，輕嘆一聲，“原本呢，我以為，這天下間，年輕一輩之中根本就沒有什么能讓我忌憚的人，即便是龍虎山那位，還有那個米婷，從根兒上講，我都不懼，唯獨你這家伙，是個異類，我確實有點兒招惹不過。”
“你現在的樣子，其實還是應該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王小六兒幽幽地看向她，“你在修行的路上，有點兒急功近利了，其實呢，修行，就像是蓋樓一樣，想要蓋樓蓋的高，根基就一定要穩，要不然，你樓蓋的越高，就容易塌，即便后來想要小修小補，也很難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很多人少年天才，但到最后，平平無奇，本質上來說，就是這里出了問題。”
王小六兒說著，又看向她，“你步子走的太快了，現在，應該已經感覺到這樣帶來的副作用了。”
“我看起來還好。”
小圣女一臉愁容，“實際就如你說的，暗地里，一身傷病，難過得很。”
“其實我有辦法治好你。”
王小六兒一挑眉，“不過，這并不是一個簡單又輕松的過程，我上次給你開的藥，你用的怎么樣了？應該還有效果吧？”
“你的醫術，確實厲害。”
小圣女點了點頭，“從你上一次給我開了藥以后，我感覺，特別受用。已經比過去好多了。”
“這不就行了，以后說不定還有更好的機會呢，而且，你的天賦不俗，如果要是能穩扎穩打，想必，將來也定然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
小圣女看向王小六兒，“我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著一件事，就是練好本事，找張五報仇！”
“以你一品上的實力，想跟大宗師死磕，那不是以卵擊石么？”
王小六兒緩緩地眨了下眼睛，“饒是你如何厲害，越級挑戰，幾乎就是不可能。你要挑戰大宗師，最少在小宗師境界之中要數個上乘，要不然，根本沒有機會。”
“你說的倒是簡單。”
小圣女直瞪眼睛，“我長這么大，也沒見過幾個小宗師，在江湖上，能入一品的，就已經鳳毛麟角了！”
“熬唄。”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四十歲以后，應該有機會。”
“去一邊兒去！”
小圣女挺生氣，“那四十歲以后，張五還活著死了，都不一定呢！”
“也是。”
王小六兒點點頭，“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么年輕漂亮，要是刺殺張五不成功，你這一輩子，可就毀了，白白地耽誤了你美人胚子。”
“這就不用你關心了！”
那小圣女一轉身，昂著頭，很傲嬌的樣子，“那些俗事，我本不在乎！”
“不在乎。”
王小六兒一挑眉，“就沒有喜歡的人么？”
“唉，俗人。”
小圣女撇著小嘴兒，斜睨著王小六兒，面露嫌棄之色，“你們這些臭男人，有什么好喜歡的！多沒意思！”
“哈哈哈哈哈！”
王小六兒直接被逗笑了，“那行吧，你要是這么說了，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你真的有什么神奇的小藥方什么的，能治好那種發育不良的事情么？”
小圣女撲閃著大眼睛，一臉期待。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指的是？”
“你裝什么傻，你肯定知道！”
“我確實有個秘法，能治此癥。”
“你怎么做到的？”
“全靠手。”
王小六兒說著，用手擋在嘴邊，那小圣女一聽這話，身子一歪，俏臉微紅，“不是吧……”
“其實沒什么特別玄妙的事情，就是一種秘方，用手把藥水涂抹在合適的位置，再用功法催動內勁加速藥物的吸收，就原理來說，類似于你們用的功法，就好比你們五毒教可以用手掌將有毒的炁打入對方體內，這種功法，無孔不入，同等實力之下，普通人遇上要吃大虧。”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把那個藥水給我的話，我自己也可以？”
“可以啊。”
王小六兒點點頭，“主要不怕別的，就怕，你使的不對。”
“使的不對什么意思？”
“就比如，角度不對，用量不對，這個那個的。”
王小六兒頓了頓，“你想象一下，一個朝上，一個朝下。一個大，一個小。”
“咦——”
小圣女作嫌棄狀。
王小六兒卻被逗笑了，“我說的是事實。”
“那，那你之前，有成功的案例嗎？”
“當然，最近還有一個小姑娘來找我呢，人不大，要求挺高。”
“是那個，吳沫沫？”
“你還知道她啊！”
“見著了，在你們店門口嘛！”
小圣女眼珠一動一動的，“我翻了一下她以前的視頻，對比了一下，感覺，好像，差別也不是特別大啊！”
“過去是假的，現在貨真價實，能一樣么！”
王小六兒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不過，我不建議你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為什么？”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兒？”
王小六兒頓了頓，“當一樣東西，過于完美的時候，任何一個微小的瑕疵都會被無限放大，你弄完這里弄那里的，以后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再說了，一樣米，養百樣人，就拿你現在的身材長相來說，雖然前不凸，后不翹的，但，人長得俊俏又好看，也是事實，況且你年歲不大，未來還有發展，身材沒有完全定型的情況下，過多的干預，真不太好。再者說，細腰肥臀前凸后翹，固然殺傷力十足，但年輕貌美清秀可人，也未必輸上幾分，你說是不？”
“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忽悠我？”
小圣女被王小六兒說的有點兒美起來了，笑吟吟地瞄著王小六兒，“難怪，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對你青睞有加！你可真會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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