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進深感欣慰,“多謝大帥體諒。”
岳訓:“都是自家人,無需客套。”
這話,秦昌進沒法接,不認,是對帥府的蔑視,認下,又有討好之嫌,畢竟卿兒與少帥已經和離。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岳訓見秦昌進不語,“孩子們的事,我不摻合,但天逍是岳家長孫,這帥府只要他想要,就不會是旁人的。”
秦昌進欣慰一笑,“大帥,說實話,卿兒這孩子……”,他語氣一頓,隨即繼續說道:“我對她有愧,錯已釀成,我只盼她此后能按自己的心意活,安樂無憂便好。”
岳訓聽出他對女兒的愛護之情,也是表明在女兒與岳欽這件事上,他是使不上什么力的。
岳訓將冷茶倒掉,重新給兩人添上茶,“到了這個年紀,所做之事不過是為了兒女,我自是明白。”
他端起茶朝秦昌進抬了下。
秦昌進哪受的了大帥敬茶,他將外孫兒夾在懷里,誠惶誠恐端起茶,顧不得茶熱,倉促的喝起來。
待喝了一大口,勉強咽下,額頭冒出熱汗,他端著茶,見大帥只是慢悠悠的吹著熱氣,未喝上一口,秦昌進這才后知后覺,這是大帥表示不滿,故意整他呢!
嘴里被熱茶燙得沒了知覺,舌#頭頂在上牙膛,都能掀掉一層皮下來!
秦昌進暗自腹誹,這爺倆還真是一路人!用人的時候和顏悅色,那叫個掏心掏肺、真情實感!可一旦不如他們的意,面上依舊裝得大度,那背地里卻是翻臉無情,想著法的整你!
更可氣的是他還吃一百個豆不嫌星!屢屢上當!!
秦昌進慢慢將茶放到桌上,摸了摸天逍的頭,感慨著,還得讓你娘收拾他們!這爺倆!活該!
………………
郇州火車站
車站占地面積很大,長長的月臺要走上一會兒,才能望到頭。
站臺棚頂隔一段距離就掛著鐘表,斑駁的月光斜照在月臺上,給離別的傷感添了些溫暖。
一行人漫步緩行,時不時抬頭看看時辰。
秦卿在等車口停下,轉身與鄧鸞喬相對而站。
鄧鸞喬撇撇嘴,不悅道:“辦完事兒就走,這么急做甚?”
秦卿:“天逍還小,我也是不放心。”
鄧鸞喬:“他能陪你一輩子呢,我們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見了。”
秦卿:“怎會?通了火車,還不是想見就見。”
鄧鸞喬不自然的垂眸,低低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她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衛亭,“我知道你那跟班從前當過車夫,但當時我真不是有心的,就是隨口一說。”
秦卿:“我知道。”
她牽過鄧鸞喬的手,難得多言,“鸞喬,良言三冬暖,惡語六月寒,父母親人都不可能無時無刻護你一輩子,你……”
她止住話,鄧鸞喬是鄧督軍掌上明珠,不似她從小處境艱難,她這話說不定也是庸人自擾,操沒用的心。
而鄧鸞喬聽得出秦卿的言外之意,切記勿交淺言深,秦卿與她看似走得近,可她能感覺到淡淡的疏離,秦卿從未對她說過什么掏心窩子的話,但今日離別,這半句未盡之言,藏著多少對她未來的擔憂,若不是將她當作摯友,又何必多言,有說教之嫌……
鸞喬……
這是秦卿第一次這么親昵的叫她的名字,鄧鸞喬沒有想象中的感覺肉麻,而是有股酸楚涌上心頭,蔓延至眼底…
鄧桓庭站在不遠處,他抬手看了看時辰,見兩人好似聊完了,便抬步走了過去,提醒妹妹,“時辰到了,讓秦小姐上車吧。”
鄧鸞喬眨眨眼睛,將秦卿的手握得更緊,語氣有些急切,“常給我來個信。”
秦卿點頭應下,“好。”
鄧鸞喬依依不舍的松開手。
鄧桓庭看著秦卿眼含笑意,想是即將回河西,很是高興,他寒暄道:“秦小姐一路平安。”
秦卿淡笑致謝,“這些時日多謝二少照拂。”
鄧桓庭側身讓開車門口,“秦小姐客氣。”
秦卿頷首,隨即登上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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