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秦卿這人是個活招牌,從來不干損人不利己的事,心黑手狠,表面裝得良善得體,見不光的事全讓別人干,明面斥責讓你挑不出毛病,背地里想著法的弄死你,那名聲讓她包裝的,簡直成了賢妻良母的典范!
秦地主拿他做了那么多回筏子,他拿她證明下人品,擋回風言風語,籠絡下美人兒,也不算過分。
鄧鸞喬移開目光,看著亭外漸小的細雨,轉移話題,“怎么沒人來送傘?”
這點小心思,齊裕明看得真亮,男女之事講究個情投意合,你情我愿,過了燥勁兒,如今也冷靜下來。
反正如今是他的人,早早晚晚的事。
“我不發話,誰能這么不知趣兒?”
鄧鸞喬伸手去推他,面帶羞赧,“熱,別離我這么近。”
手被握住,大手分開插進指縫,與她十指相扣,舉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算不算近?”
這般無賴樣,鄧鸞喬扭過頭,抿唇輕笑。
齊裕明曲起手指,放至唇邊,響亮刺耳的口哨劃破雨簾。
踩水聲隨即響起,黑色圓傘從朦朧細雨中跑來,警衛站定于亭中,雙手將傘奉上,“廳長,此處的人都已離開。”
齊裕明‘嗯’了聲,打開傘,攬過她的肩,邁出亭子。
腳下踩著青草雨水,褲腿被浸濕,雨滴砸在傘上,兩人相偎,漫步在雨中。
鄧鸞喬半個身子倚在他懷里,傘下無疑又是一處避雨的‘涼亭’,更狹窄、更親密……
…………
大帥府
大雨后,連著多日,都是陰沉沉。
陽光稀少,清涼有加。
早晨在院中綠蔭用飯,便是一種享受。
圓桌石凳,凳上鋪著軟墊。
自從岳欽回來,帶孩子的事,秦卿就全權交由他負責。
她喝了碗綠豆粥,拿起帕子按按嘴角,跟他說起今日行程:“我一會兒想去趟公館,人來了這么久,不好一直晾著。”
岳欽一手攬著兒子,讓他自顧自吃飯,一手拿著包子,慢條斯理的吃著,聽見她要去公館,好心提醒道:“那人應該很忙,你莫要在她身上費神。”
秦卿看著他,聽出一絲不對,鄧鸞喬的行蹤,他不會特意關心。
而鄧鸞喬身邊也就那幾個人,鄧家隨從不可能擅自上報自家小姐的行蹤,薛楚丞是她的人,也不會與岳欽多有來往,那能把消息傳到他這兒的人……
秦卿猜測:“齊裕明?”
岳欽點頭:“正是如膠似漆之時。”
她不禁詫異:“下手這么快?”
秦卿‘嘖嘖’的搖頭,“這才幾天的功夫?”
病剛好,就不消停?
不對,說不定是在病中,就打好小九九,垂涎已久了!
她又睨著岳欽,“你們這混跡風月場所的公子哥,是不是都這么穩準狠?”
看上了哪家姑娘,就且行且看,先表明心意,再求后謀。
也可能是出于自信,覺得自己君子方正,不可能不招人喜歡。
但也不得不承認,確實……
很優秀……
這才是最讓人氣悶的地方。
岳欽佯裝聽不懂話外音,自動略過‘你們’,單往齊裕明身上扯,“以他的身份,若不是真心喜歡,不必這么費心思去討好。”
秦卿贊同的點頭,確實如此,如今齊家風頭無倆,齊裕明風趣幽默,仰慕者甚多,鄧鸞喬身份特殊,在這個關口上,河西和郇州稍有些摩擦,都是潛在的危險。
若只是露水情緣,齊裕明不會傻到這個時候犯渾。
岳欽的本意是在于夸贊他們這種出身高貴的人,如此驕傲,甘愿為人費盡心思,是真心想與那人長長久久。
而秦卿卻是從事情客觀分析。
他沒看見自己想要的反應,就知這女人沒往她男人這處想。
岳欽抿起唇,撥弄了下兒子的腦袋。
想起鄧鸞喬最初來此的目的,秦卿忽而一笑:“鄧督軍當初想要聯姻的想法,豈不是要實現了?”
岳欽幽幽道:“別期望太過,能好聚好散,別拖前線后腿,就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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