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誰讓他入朝為官的! > 第140章 慶王朱瀝
  文縐縐的年輕讀書人,走向了殺意凜然的刑部人馬。

  李而擔憂的目光投向許天衣,許天衣不為所動。

  一疊紙張從懷中摸出,沈曼曼直視刑部主司杜描:“刑部為何在此!青龍大街圍殺不去查!孫平第貪贓枉法不去查!這邊兒,有刑部何事!”

  名為杜描的中年男人,說道:“許天衣欲殺……”

  “欲殺?人之想法,你刑部主司一語就能決斷?!刑部審案,是講究證據,還是只靠臆想?”沈曼曼質問道。

  四品主司杜描,臉色難看。

  “看來我承天建,有必要將刑部大小所有案子,好好審一下了,看看究竟有多少案子,證據確鑿,又有多少案子,是杜大人靠臆想猜測判的了!”

  中年男人只能強行說道:“沈大人,禁軍、城防營,還有你們承天建,都在這里,京都府的人也馬上到了,我刑部在,沒有問題吧。”

  沈曼曼一臉威嚴之色:“當然沒有問題,你杜大人想辦案,我就讓你辦!我承天建陪著你辦!”

  “司農寺少卿孫平第貪贓枉法,其子孫忠旭欺辱百姓,所有罪證我都幫你杜大人整理好了,要不要現在就抓人審審啊?!”

  厚厚一疊紙,被沈曼曼重重按在了杜描胸膛,后者甚至是被按得后退了一步。

  被一再逼迫的杜主司,心底生出了火氣,可卻無力反駁,甚至更是進退兩難。

  “我承天建的人,在這里看著,伱刑部的人,是不是也該如此?”沈曼曼對視這位刑部主司。

  忽然想起侍郎大人那句“孫平第是崔舍的人,但有借坡,盡可下驢”,杜描略作沉默后,轉身對眾多刑部人馬,高聲道:“刑部,后退警立!”

  說完,他對沈曼曼微微躬身:“沈大人,刑部領教了!”

  接連逼退兩撥人馬的沈曼曼,回頭看了一眼許天衣,走向了承天建的隊伍,再無半句話而言。

  城防營副統領薛重,率兵上前,就要下令擒殺,卻被一個火急火燎跑過來的矮冬瓜,一腳踢在了屁股上。

  “薛重!你他娘的在這里做什么!朱雀大街發生了搶劫,人家老板都鬧到我統領府去了!抓緊,帶兵去給我把那些該死的賊人抓起來,全部殺頭!”刁錢眼怒聲呵斥。

  “將軍,這邊兒是曹公……”

  不給薛重這個沒有腦子的家伙說全人名,刁錢眼就又是一腳踢了上去:“這邊兒是什么是!抓緊給我去抓人!抓人啊!”

  “是!”

  后知后覺的薛重,率領一眾城防營兵士,浩浩蕩蕩而來,如今又浩浩蕩蕩離去。

  “不好意思啊曹公公,城防營維護城中治安,朱雀大街有賊人搶劫,事關重大,必須要薛重他們先去處理,不知這邊兒是……發生了何事?”刁錢眼賠笑地看著曹公公。

  “刁大統領和城防營果然是盡職盡責啊,既如此,這邊也就沒有城防營的事了,刁統領自去忙吧。”曹公公冷笑道。

  “多謝曹公公,謝公公。”刁錢眼笑呵呵地站到了一旁,“有薛重他們去,我就沒什么可忙的了,我就站在這兒,什么都不做,保護曹公公安全。”

  曹公公瞪了一眼這個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的家伙。

  如此,攔在許天衣面前的,唯有禁軍左麟衛、少卿府私兵兩撥人馬。

  而不論是左麟衛,還是府兵,曹公公乃至所有人,都不認為還有人能管得了,一旦許天衣與他們發生沖突,死了人,事情就真正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然而,許天衣的動作,卻是令得曹公公、王由隘皆是心頭一跳。

  只見我們的刁大統領,睖睜一雙大眼,就那么看著許天衣抽走了他腰間的佩刀,直上少卿府而去。

  感受到曹公公、沈曼曼、杜描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我們的刁大統領也是反應快,突然一捂肚子,就哎吆一聲,莫名其妙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不但如此,嘴里還一口一個“疼死我了,打人了”。

  拙劣的演技,與現在的氛圍極不融洽,卻又多多少少起了一點作用,至少那曹公公、杜描刮了一眼后,就不再關注如小丑一般的城防營統領了。

  反倒是沈曼曼,頗為欣賞地看著這個從來不要面子、不要臉的矮冬瓜。

  王由隘的眼神冷下來,氣息也變得沉重兇狠,不需要曹公公那邊多說,只要許天衣越進左麟衛的警戒范圍,他就會毫不猶豫下達擒殺命令。

  情況不算惡劣,身為禁軍中郎將,他從沒有將承天建、刑部人馬放在眼里,唯一有點威脅的城防營,走也就走了,不礙事。

  他左麟衛在,就夠了!

  雪上加霜的局面發生,上百名官兵從遠處趕來,穿著比地方衙役明顯高出一等的大承京都官府的制式差役服。

  京都官府,京都府。

  為首一人,身穿三品孔雀補子官袍,正值中年,行走間氣態沉穩,只是那眉宇之間,卻有著濃重的積郁。

  顯然,這位在京都府中僅次于大牧的男人,對于此次前來,頗為犯難愁悶。

  其身份,不言而喻,正三品京都府大丞,鄧平治。

  京都府官兵,與左麟衛并成一線,擋在了許天衣面前。

  “京都重地,不得亂綱!”鄧平治沉聲勸道,“許大人,請回吧!”

  “參加慶親王!”

  “參加慶親王!”

  一聲聲尊敬稱呼,在這時突然想起,只見一人走上了空場。

  那是一名中年人,相貌上等,溫潤如玉,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又無形中讓人感到儒雅親和。

  他穿石青色一品親王服,繡五爪金龍四團,頂銜寶石的親王冠,正是當朝天子的三哥,如今的一品親王,慶王朱瀝。

  儒雅男人從許天衣身邊過去,微微側目。

  持刀而立的許天衣,與之對視一眼,看不出波瀾。

  “慶親王。”

  鄧平治與王由隘,一同恭聲道。

  “鄧大丞,這邊與京都府關系不大,你露個面已經足夠了,皇宮那邊兒我會去說,必不會牽連京都府。”朱瀝嗓音溫潤說道。

  “謝慶王。”鄧平治心中大石落地,終于有人幫他解圍了。

  這位京都府大丞一揮手,上百京都府官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如此,就只剩下了左麟衛。

  王由隘犯難,如果慶王開口,他該如何做,不退不合適,退更不合適。

  慶王朱瀝問道:“王將軍,曹公公那邊兒可有皇宮的明旨?”

  “回慶王,僅有口諭。”

  “如此,直接擒殺不合適吧?”

  “這……”

  慶王沒有為難這位左麟衛中郎將,反倒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讓開路,由其自做選擇。”

  “退之,左麟衛首功!進府殺人,死罪,左麟衛擒殺,亦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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