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誰讓他入朝為官的! > 第26章 魔教雪燕
  許天衣自覺假死以后,足夠囂張跋扈,卻也頭一遭被人噎住。

  “東西拿來。”

  “什么東西?我只是拿了你兩文錢。”有雪燕名號的魔教少女說道。

  “奉天令。”

  少女一扭頭:“沒有。”

  下一刻,她就看到那坐著的公子哥兒,一雙眼瞳變為了血紅之色,在這只剩一點月色的院子里,分外詭異驚悚。

  血光流轉,攝人心魄。

  在許天衣被刺殺時,就已經見過許天衣這等手段的扈三娘,此時再看到,眼中仍是流露出驚訝之色。

  這年輕人不但十分了解西域蠱術,居然也精通于南方巫術。

  要知道,就算她跟著那讀書人去往西域,半年時間接觸了不少蠱術,至今仍對這等變幻莫測的術法不甚了解。

  片刻時間,許天衣雙瞳恢復正常,再看那少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六神無主,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被嚇得魂不附體一般。

  “拿來吧。”許天衣伸手。

  這一次,少女沒有再嘴硬,甚至都沒有敢再說一句話,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許天衣,從懷中取出青銅令牌,交給許天衣。

  “我也不與你賣關子,只問一個問題,為什么背著你師傅來?”

  “就不能是我師傅讓我來拿的?”

  雖還是嘴硬,少女卻也不再是之前那般目中無人。

  實在是剛才看到的血腥場景,饒是她雙手沾滿不下十人鮮血,也承受不住。

  許天衣面無表情道:“可以啊,你確定就這樣把你師傅賣了?”

  少女不說話了。

  許天衣接著說道:“若李玄衣想要奉天令,今晚來的就不是你了。”

  “那是,以我師傅的輕功,站你們面前都別想發現!”

  “以我對魔教的了解,想要這塊牌子的不少,但李玄衣不在其中,你既是他的弟子,也當不是此類。”

  “奉天令,見令如見教主,持令者,可號令天下教眾,江湖上誰人不知?誰又不想要?”少女頓了一下,“還有,一口一個魔教,你對我奉教有多了解就在這里瞎說?”

  許天衣收起奉天令:“雪燕,自幼被李玄衣收養,與李玄衣一同上山拜入奉教。”

  他看向黑衣人打扮的少女:“覺得堂堂護法長老,不該被我這么一個年輕的家伙使喚。”

  “教主身死,世上又有何人拿得起奉天令?教內之人都不配,你一個外人……”少女哼了一聲,膽氣恢復了不少。

  許天衣不奇怪少女知道一些事情。

  導致天下第一錢莊名譽掃地的罪魁禍首是他,但辦事的,卻是李玄衣。

  沒錯,正是他以奉天令,命令了那位輕功卓絕的秋雪無時,奉教護法長老,劫走了馬氏錢莊的現銀,散盡民間。

  整整三十五萬兩白銀,放在上輩子就是七億!

  少女身為李玄衣的弟子,必然參與了散銀,或許從其手中丟出去的銀子,就得有幾萬兩之數。

  按照大承王朝的造銀制,一兩銀子的重量在32克左右。

  三十五萬兩白銀,至少11噸。

  錢莊的銀箱都是標準的千兩箱,整整三百五十個箱子,十多輛馬車。

  如此數量龐大的現銀,哪怕是天下第一錢莊也吃不消。

  而能做到劫走這么多銀子,沒有被官府追查到一點消息,當今世上也唯有李玄衣和奉教那遍布江湖的神秘情報組織,奉字諜眼了。

  對于奉字諜眼這一存在,最為痛恨的莫過于朱眼。

  雖說朱眼是王朝機構,論規模,遠非江湖勢力的情報組織所能比擬,但奉教作為天下第一大江湖勢力,魔教教主在時,實力地位可謂是如日中天。

  其情報組織奉字諜眼,更是遍布江湖大小地方,小到一隅之地,大到名門名派,都有可能安插了他們的人。

  朱眼搜集情報信息,少不了跟江湖打交道,在奉字諜眼那里是屢次吃虧。

  這一次調查馬氏錢莊現銀被劫一案,更是受了前所未有的阻撓,死的人比之以往翻了數倍不止,使得朱眼極為惱火。

  結果顯而易見,江湖上有奉字諜眼這樣的地頭蛇,如朱眼這樣厲害的情報機構,也是沒能找到一點線索,更別說追到李玄衣的頭上了。

  許天衣突然湊近她:“我要跟你說,這牌子是你們教主生前給我的,你信不?”

  “放屁!”少女張口就罵。

  許天衣冷下臉來:“我是教內之人也好,教外之人也罷,別管我是誰,奉天令在我手中,既然你師傅認‘見令如見教主’的規矩,你就該老老實實聽話。”

  “要是不聽,就是欺師滅祖了,怎么,想著欺師滅祖?也正常,該死的魔教之人嘛。”

  少女雙眸含火,咬著銀牙。

  許天衣轉身離去,背對著他揮了兩下手:“放她走。”

  “回去跟你師傅說,我問他要個人用,看他給不給。今晚的事你瞞不住,不過把我的話傳到了,保你不會有事。”

  扈三娘重新背起大黑棺,返回東廂房。

  次日。

  天蒙蒙亮,許天衣起床,穿上錦雞紫袍。

  按照以往早朝的時間,黑著天,官員們就開始起床穿衣,前往承天門等候上朝。

  但今天,又一次例外了,所以許天衣不是很急。

  倒不是許天衣的身份地位已經高到天子連早朝時間都為其改了,就算是老太傅當年權傾朝野的時候,也達不到這樣高的程度,何況一個二品左侍。

  只是這兩次的情況都如出一轍,有了許天衣的面圣,說了那些思想超前的言語,年輕的皇帝陛下心神震驚,晚上睡不著,思來想去就夜深了。

  要說處理政務到深更,也是常有的事,可從未有過這般疲憊,不得不推遲早朝的時間。

  尤其是這次,天子一遍遍翻閱許天衣那本關于銀行的折子,直到天亮前也不過才睡了兩個時辰。

  侍寢貴妃都貼切關心問天子,要不取消了今天的早朝。

  想到了自己寄予厚望的許愛卿第一次上朝,天子最后還是按下了貴妃提的這一念頭。

  吃了口東西,許天衣不急不躁地往東去。

  拾階小院的房東劉希,自從那一日后再沒有露過面,顯然綠袍兒扔出的慶王府令牌,著實把對方給嚇到了。

  許天衣一肚子冤水,原本抱著“高價賣買得人心”,現在倒好,成了霸占人家宅院的惡霸了。

  算了,上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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