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32章 跟自己料想的半差不離
  原本頭頂呼呼進風的鐵窗,用木板封堵得嚴絲密合,只能透過木板縫隙看見外面微光,雖不太透氣,但起碼不讓寒風侵襲進來。

  元槐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做起了光怪陸離的夢,前世的記憶與現世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折磨得她頭腦緊繃發脹。

  竹林,鏡湖,幽禁,眾叛親離,被賜白綾……

  男人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摟著另一個女人,無情邁步離開。

  她想追,卻一腳踏空——

  元槐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大牢里靜悄悄的,獄卒呼嚕聲此起彼伏,偶爾角落里還會傳來耗子吱吱叫聲。

  她將公堂上所發生的事,快速在腦子復盤一遍,倒是發現了幾處疑點。

  尸體往往是最有利的證據。

  江夫人死后未進行尸檢,想來也情有可原,可江侍郎為何不,而是帶著江夫人的遺體元家興師問罪呢?

  江夫人的婢女冬兒提供的藥渣,又能有幾分真幾分假?而且煎完藥后的藥渣是很難分辨的,除非是幾十年的老藥工特別敏感才能分辨。

  現在想來,開方那日只有她、江夫人、秦大娘子以及婢女冬兒在場,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能有誰給她做人證,眼下只能在物證里碰碰運氣了。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兩個獄卒徑直朝元槐所在的牢房走了過來,隨即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

  獄卒一邊開著牢房門,一邊對元槐道:“元四娘子,升堂了,府尹大人有請。”

  元槐點點頭。

  獄卒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遞給元槐,小聲道:“有人花銀子托我們給你帶來這個,你抓緊解決,別給哥倆惹麻煩。”

  元槐微怔,隨即接過,低頭瞧見油紙包的‘錢記’二字,這是上京響當當的老字號,普通一只雞就收四十錢。

  雞的諧音為“吉”,有吉祥、避邪、喜慶的象征,是個好兆頭。

  買下這一只整雞,想必紫蘇也是大出血,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她得好好還一還人情了。

  元槐拆開油紙包,里面卻是一整只五香雞。她撕下雞腿,三兩下便下了肚,大概是餓瘋了,大清早吃五香雞一點也感覺不到油膩。

  余下的便給了兩個獄卒。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雞骨頭都吞下去了,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元槐在獄卒身后晃晃悠悠走著,這次也沒人再催促她了。

  走了一會兒,元槐想起什么,朝獄卒詢問道:“差爺,那江夫人的遺體安葬了嗎?”

  “我說元四娘子,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情問別人的事。”那獄卒還挺納悶,這眼瞧著都快成殺人犯了,怎么人還能有心思問這問那的。

  元槐談笑自如道:“待查明真相后,府尹大人定會還我清白的。在此之前,我打聽打聽也不過分吧?”

  另一名獄卒望了一眼元槐,心里不免有些欣賞。若是換作別的閨閣女子,經歷這樣的事,早就不知所措了,哪還能這般從容鎮靜?

  “元四娘子倒是挺會說,實話告訴你也不礙事。那江夫人的尸體停在尸房,正等待官府檢驗呢,江侍郎怎么著也不愿意讓仵作近身,約摸著也是怕沒了全尸。”

  另一個獄卒肩膀碰了碰那說話的獄卒,急急忙忙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哥幾個能吃上一頓錢記的五香雞,還托了娘子你的福。”

  元槐唇角微微下壓,知道這些線索也足夠了。

  公堂之外,人頭攢動,百姓擁擠在一起,嘰嘰喳喳,嘈雜響亮。

  堂上江侍郎不依不饒要讓元槐以命抵命。

  被傳上堂問話時,元槐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即使現在是命案嫌疑人,也不能蓬頭垢面示人。

  當元槐被帶上公堂,眾人并沒有看見狼狽不堪的元四娘子,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臟污,反倒是那雙柳葉眼透著本質的平靜祥和。

  圍觀的百姓心里,不約而同地懷疑起這命案的真實性。元槐出身官家,醫術精湛,救得了那場史無前例的鼠疫,竟還能開錯藥方致人死亡,而且對方還是侍郎夫人。

  奉京府尹拍了拍桌面上的驚堂木,“升堂!”

  長這么大,元槐還真沒正兒八經跪過誰,但這里是公堂,她又是被告人,剛想屈膝,便被奉京府尹出言制止:“你腿腳不便,站著回話吧。”

  腿腳不便?

  元槐一愣,她哪里像腿腳不便的樣子?但轉念一想,站著比跪著強,還是低首應下了。

  “元氏四娘,本府問你,你是從何得知江夫人動了胎氣?”

  元槐沒有正式回答這個問題,“府尹大人,小女請求再次傳喚江夫人的婢女冬兒,此事涉及到小女子的聲譽,還請府尹大人開恩。”

  江侍郎搶過話頭,指著元槐的鼻子破口大罵:“煎藥的藥渣也提供了,你還想要做什么?”

  “我說了,我只負責開藥方,其余抓藥、煎藥環節并無參與,江侍郎又是何苦?”

  “你!肯定是你,不是你又是誰,若不是你開了方子,我夫人不會讓人按照你的方子抓藥,也不會早早的去了!”

  元槐冷眼睨著江侍郎,眼中乍現凌厲至極的寒芒。

  奉京府尹雖然不明元槐的用意,還是傳了江夫人的婢女冬兒上堂。

  元槐開門見山,“冬兒,我問你,江夫人除了用過杏仁湯,可還吃過其他什么東西?”

  婢女冬兒下意識搖頭,但在元槐的凝視下,努力回想起來,回道:“我家夫人自有孕起,胃口一直不佳,可懷胎八月時,受了風寒,經常頭眩暈。那日夫人登門首輔府退婚,不慎動了胎氣,在用過元四娘的藥后,又貪嘴吃了不少糕點,便時常感到腹痛……”

  元槐抓住話中重點,“吃的什么糕點?”

  “好像是叫什么……”婢女冬兒眨了眨眼,“叫什么人參,三四五六七糕的,放了些山藥之類的,甜中略帶微微的苦味,夫人頓頓都不能落下,就像上了癮似的。”

  “是人參山藥糕。”

  元槐一聽,眉梢微動,跟自己料想的半差不離。

  這江夫人不僅不按時用藥,還飲食不當。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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