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34章 臭名昭著的朝廷鷹犬,陸韶洲
  元槐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那陸掌印穿過人群,步履穩健有力走上公堂,奉京府尹抹抹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忙請他上座。

  陸韶洲于大堂案旁坐下,翹起了修長的腿,目不斜視地朝著前方,若無其事地道:“府尹繼續審理,本宗剛巧路過,見到熟人過來打聲招呼。”

  好一個路過,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陸韶洲忙著捧攝政王的臭腳,哪有閑工夫來觀審,巧合是不可能巧合的。

  如今,攝政王權傾朝野,金陵衛卻也只是表面聽命于皇帝,作為史上上位最快的奴隸,自然知道誰才是掌握大權的主兒。

  雖說眾人都看不起這類人,但也偏偏最得不起這類人。

  陸韶洲身穿絳紫色窄袖勁裝,馬尾高束,冷光掃視堂下,所有人噤若寒蟬,周圍的氣溫似乎都因他而低了幾個度。

  看到這位陸掌印的正臉,元槐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顫,竟是那夜闖入后院的蒙面人。

  還沒等她細究他眸底那份耐人尋味的情緒時,透著幾分冷意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娘子,自從用過你的藥,本宗多年的老毛病都給治好了。等你了結這樁案子,本宗定登門申謝贈錦旗。”

  陸韶洲無聲地抬眼,在公堂之上的元槐身上竣巡一番,唇角隱約上升了兩個像素點。

  元槐被他那皮笑肉不笑嚇個正著。

  他這話一出,不止元槐感到奇怪,更是惹得奉京府尹和江侍郎驚詫萬分。

  這元氏女的靠山,怎么一個比一個大?

  此情此景,令奉京府尹一下子愣住了,咽了兩三口唾沫,斟酌道:“呃……方才說到,元氏四娘治得了鼠疫,想來不甚熟悉婦科,眼下人證物證俱在……”

  “人證物證俱在?府尹不會是糊涂了吧。”陸韶洲抬手打斷,比奉京府尹更加獨斷專行,“元四娘不過是個通曉醫理的女郎,出了幾次義診,又不是大夫,也未曾開過醫局,更是從未出過差錯。敢問江侍郎,她給你家夫人開方子時,可索要過一文錢的診金?”

  這問題問得江侍郎啞口無言,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了。

  紫蘇搶先一步開口道:“姑娘送過世家女郎們藥妝,皆是分文不收,江侍郎若是不信,可自行詢問那些受過我家姑娘恩惠的女郎。”

  公堂外的百姓議論聲更激烈了。

  “就是啊,鼠疫那會兒,若不是妙手娘子的大青龍湯,我們一家老小早就死絕了。”

  “我不信元娘子會醫死人,這江夫人的婢女不也說了,江夫人食用了三七山藥糕嗎?是她自己亂吃東西,怪不得任何人啊。”

  “唉,元娘子的一片好心,竟然喂了白眼狼。”

  “真相都浮出水面了,怎么還要審下去?怕不是有人要搞元娘子吧?”

  ……

  陸韶洲睨一眼江侍郎,拖長了尾音,“江夫人死前,好像曾與江侍郎因連納三房美妾之事,發生了口角吧?”

  “絕無、絕無此事。”自己的心事被一語道破,江侍郎霎時慌得六神無主,連忙否認。

  江侍郎仍舊咬著元槐不松口,“誰也不能保證元槐開的方子,對拙荊身子無恙,所以算一場醫療事故……”

  “醫療事故?她要是失手,那江夫人便會命喪當場。江侍郎,我可聽說,攝政王幾次請你到府上敘舊,你都拒了?”

  陸韶洲威壓展開,神色肅殺,宛若來自地府的閻羅王。

  整個南陵都知道,惹誰都不能惹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以及臭名昭著的朝廷鷹犬,陸韶洲。

  江侍郎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府尹大人,此案自不待言,拙荊一尸兩命,全是她不遵醫囑,胡亂飲食,怨不得旁人。”

  陸韶洲轉動著眼珠子,擺弄著手上的皮革手套,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元槐本要開口說話,可話到嘴邊,又意識到不是自己開口的時機,又悄無聲息咽了回去。

  看似簡單的來打個招呼,實則行動卻是半點不饒人。

  一時半會兒,她也搞不清陸韶洲為何會出面保下自己,心里卻也埋下了感激的種子。

  明鏡高懸的匾額下,見江侍郎主動撤訴,奉京府尹用力拍下驚堂木,當即定了音。

  “此案本府現已審理終結,江氏婦乃是意外身亡。元氏四娘,本府還你一個清白,若無異議便可歸家。”

  元槐福了福身子,“多謝府尹大人明察秋毫。”

  眼見著陸韶洲沒有起身的意思,奉京府尹心中只能干著急,便悄悄朝臉色陰沉的江侍郎使了個眼色。

  最終迫于淫威,江侍郎拉下臉,賠笑道:“陸掌印,此案了結了,不知您還有何見解?”

  “官家女郎好心做事卻被反咬一口,病患家屬鬧得滿城風雨,到處說她庸醫駭人。就算元四娘子不追究,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陸韶洲薄唇緊抿,眸色陰鷙,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瞬間籠罩全場。

  奉京府尹連忙看向江侍郎,道:“江侍郎,你怎么說?”

  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說?

  江侍郎身形搖搖欲墜,只得對元槐彎腰鞠了一躬,并拱手道歉:“元四娘子,是我誤告了,多有得罪,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言語之中并不誠懇,至于是誣告還是誤告,只有江侍郎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元槐無心責備于江侍郎,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擺明了是不想正面接下他的話。

  見著江侍郎臉色難堪,圍觀的人群中開始起哄。

  “江侍郎,你可要拿出十分的歉意啊。”

  “下跪磕頭才是認錯的態度!”

  “還是下跪磕頭道歉吧!”

  “下跪磕頭道歉吧!”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說到最后,說的最多的話便是要求江侍郎下跪磕頭道歉。

  元槐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江侍郎,似嘲弄,又似不善。

  江侍郎聞言陰沉著臉,低聲下氣道:“江某忽然想起有要事在身,改日,便上門給元四娘子道歉。”

  “不必,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江侍郎能饒過我這條命,我便很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了。”元槐微微瞇眼,嘴角一抹譏諷的弧度。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

  江侍郎臉色驟變,卻只能在陸韶洲的威壓下,咬緊牙關,垂在身側的手捏緊。

  陸韶洲這才站起身,周身散發著懶得應付的冷漠,帶著金陵衛一干人等揚長而去。

  只是與元槐擦肩而過時,兩人目光短暫地停留,那張嚴酷的面容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一報還一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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