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74章 有些人注定要做皇后的
  女郎們各有千秋,元槐的相貌雖然不是太出色,但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身邊便站滿了年輕公子郎君。

  年輕女郎們想過去說句話,都找不到門路,瞧著那眼神如刀,元槐默默與那些郎君拉開了距離。

  正逢元畫春走到元槐面前,低下頭,用手掌擋住嘴巴,附在元槐耳邊小聲道:“四妹妹,這個點心,我能吃嗎?擺盤,太、太好看,我沒敢動。”

  元槐先是一愣,繼而抬起頭。

  敢情她這個三姐姐,吃個東西都要問人。

  元畫春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桌上的點心,似乎已經眼饞很久了,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

  元槐順著元畫春的目光看過去,那盤蛋黃酥是酥皮,吃起來容易掉渣,在這種場合下,名門淑女都不太愿意吃。

  她和三姐姐年紀相差幾個月,或許是自小隨祖母生活在鄉下,為人比較單純,尚是小孩子心性。

  這一點,比起元家其他人,是很難得的。

  元槐點頭應了,倒不覺得有什么:“擺在那里就是給人吃的,正好沒人動,全是你的了。”

  茶會上的茶水和食物自助,不過是有些女郎顧及自身形象,不怎么用罷了。

  登時,元畫春趁人沒注意到自己,拿起一塊蛋黃酥,囫圇放進嘴里,腮幫子立馬鼓了起來,像只小松鼠,特別像叫人捏捏。

  “好次。”元畫春一邊拼命咀嚼,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

  元槐笑了笑,等元畫春咽下嘴里的食物,她把茶杯送了上去。

  元畫春很親近元槐,走到哪兒都要跟在她后邊,像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

  元槐正要去席位,便見元畫春兩靨染上緋紅,不知道正看哪里,羞答答地低下頭來。

  她掃了一眼,只見陸韶洲孤身而立,無人敢靠近,渾身透露著一股肅殺冷酷的氣息。

  雖然金陵衛是直接聽命于皇帝,但陸韶洲的政治立場飄忽不定,看似是攝政王一黨,實則效忠趙崇光。

  這樣的人從來都是冷心冷情,生人勿近,有著難以破除的心墻。偏偏,三姐姐的眼睛,就跟長在人家身上了一樣。

  都這么明顯了,她還有什么不懂的?

  或許是因為元畫春的自卑膽小,又或許是因為,這注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

  直到陸韶洲走得看不見了,元畫春仍羞得面紅耳赤,點心也食之無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元槐側目,瞥見趙崇光盯著她,下顎崩得緊緊的,仿若見她身處男人堆里,像是壓抑著什么。

  趙崇光剛走那么一段路,他身后的老學究們就被女郎們圍成一團,爭先恐后地詢問選花神事宜。

  一個面貌昳麗的女郎,別住了趙崇光的路,腳下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手中的茶水盡數潑上了他的衣袍,留下一大片明顯的茶漬。

  “陛下恕罪,是臣女失禮了,臣女一時不察,沖撞了陛下……”

  身著丁香色衣裙的女郎淚眼朦朧,忙不迭拿帕子就要擦他的胸膛。

  趙崇光一個側身躲過,衣袍蹁躚浮動,似有水波徜徉。

  他眸中未見異常,掃描過去一眼,原是元閣老府上的二姑娘元行秋。

  元行秋的手落了空,懸在半空稍顯尷尬,順勢伏身見禮,定定地望著天子,柔聲道:“上次臣女獻給陛下的冬棗,不知陛下吃得好嗎?家父特意交待,如若碰到陛下,讓臣女問上一問。”

  她的話挑不出任何錯處,卻攪得趙崇光心里翻騰得厲害。

  冬棗,又是冬棗。

  冬棗是假,逼迫是真。

  趙崇光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冬棗二字。

  “近來春闈將至,士子赴考,冬棗過量會脹氣,暫且被朕擱置了。該怎么做,二娘子心里清楚,你朝中的父親亦然。”

  他唇線拉直,說的輕描淡寫。

  什么皇帝,脫了那層皮,就什么也不是了。

  元行秋聽后,微微一笑,并不滿意這個回答,毫不示弱地道:“皇權之下,可踩可壓,陛下亦要把握好當下。不知陛下,可否立下約定,臣女好讓家父為陛下分憂。”

  這話說的是事實,也是敲打。

  榮帝已是被逼到絕境,皇族不能用,外戚不能用,世家不能用,權臣不能用,官宦更是不能用,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帝位不穩。

  稍有不慎,就會被攝政王踢下皇位。

  聰明人懂得怎么做少走彎路,規避風險。

  水榭中,青草如茵,煙波浩渺,元槐的身形被遮擋了七七八八。

  趙崇光不甚在意地挪開眼,只覺耳邊聒噪的聲音,吵得他的頭疼病將要犯了。

  他臉色稍沉,俯視這位女郎,一字一頓:“元閣老的手伸得太長了些,仔細拉傷了胳膊。”

  疏離而客套。

  元行秋沒料到這位皇帝陛下,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眼看著他置若罔聞,一點體面都不給,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著周圍流動的空氣。

  而這人手上盤著一串佛珠,從頭到尾,語氣和表情都如此平靜,不見絲毫失態。

  元行秋心里一頓捉急,面上卻不顯。她端莊一笑,自然地轉移話題,又與趙崇光說起旁的了。

  “陛下要去哪里?”

  趙崇光甩袖而去,像一陣風似的,元行秋的小碎步明顯不夠用,一路小跑勉強持平他速度。

  一個清冷綽約,一個柔美嬌艷,有意無意的肢體碰觸,遠遠地看上去,還挺般配的一對。

  元槐:“……”

  元行秋的野心很穩定,也很有上進心,趙崇光行為上抗拒得那般昭然,都鍥而不舍,往人家臉上湊。

  要不然人家能當上皇后呢?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一刻聚攏。

  陛下不近女色,至今后宮都未立妃嬪,待的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茶室。

  旁觀的其他女郎們,感嘆不禁:“看來我們當中要出一位娘娘了呢。”

  “這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對于元行秋偷摸干大事,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在場的女郎覺得,陛下之所以不設后宮,很大部分是因為為了等元行秋,就連對元槐的好都看作了愛屋及烏。

  說起來元家家教甚嚴,然這位上京第一美人端莊自持,唯獨在陛下面前,把自己的小女兒姿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從元槐的視角看去,根本看不清趙崇光此刻的面色,恰好可以看到元行秋的眼神中,仰慕幾分,哀怨又幾分,還真像極了那么一回事。

  有些人,注定要做皇后的。

  她忽地想起前世,提議換血的癩頭和尚說過,元行秋生來尊貴,天生鳳命,一臉的旺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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