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09章 家慈尚存一縷幽魂在人間
  許伏用的是符咒術。

  元槐聽聞相士算命需要生辰八字,便提前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是我的生辰八字。”

  “不用。”許伏看了看元槐,又摸了摸她的手腕,將推算結果說了出來。

  果然一字不差,甚至連出生時辰,和當日天氣都準確無比。

  元槐生于四月,是槐花開花的季節。她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遮天蔽日,九星連珠,視為大兇之兆,眾人都道她是個不祥之人,這也是為什么前世的她活得那么卑微。

  元貞又是個很信命理的人,從把‘克父’的元畫春遣送去鄉下,跟隨祖母生活就能看出這一點。即便她僥幸留了下來,因為星宿之說,阿娘的死,那個被叫做父親的男人也是對她不聞不問。

  還未等元槐驚嘆如此神奇,許伏虛幻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得窺天道,命犯小人,這個人就在你身邊,且與你關系不甚好。那具骸骨是你母親。”

  元槐鼻腔發酸,登時紅了眼眶。

  來找許伏之前,她便試了滴骨驗親,雖然這方法被傳得有理有據的,但結果卻是不盡人意,不管什么血都能沁入骨頭。

  如今聽見許伏的話,她的心臟始終有種絞痛感。

  年幼時阿娘離奇暴斃,隔日便被秦大娘子匆匆下葬,她沒能見到她最后一面。前世的她托了很多門路,都沒有找到阿娘的墳墓,誰曾想,竟然埋在了大槐樹下。

  她吸了吸鼻子,“……我阿娘,她、她已經神形俱滅了嗎?”

  “家慈尚存一縷幽魂在人間。”許伏的頭微微點了一下,眼珠子一動不動地轉著,“塵世萬物,皆有定數,繁衍后代,一命換一命,你阿娘難逃一死。”

  也就是說,阿娘的死和她有關嗎?元槐一時沒聽懂那句話。

  “許伏。能再請你算一算,我阿娘的一魂,身在何處嗎?”元槐聲音微微顫抖,仿若風中漂著的蒲公英,隨時就能隨風散去。

  即便她重生了,也無法改變阿娘既定的命運么……

  許伏搖頭:“不行,我算不到具體方位,有個紊亂的能量場能量場正在運行,干預我。”

  元槐眼眸微闔,蝶翼般濃密的眼睫下眸光復雜。

  “你重生本就是逆天而為,莫要再做違背天道之事。”

  許伏的聲音虛無縹緲,漸漸遠散。

  湖水如泉,湛藍清澈,一片寂靜,偶聞幾聲蟲鳴聲,沿岸風景也秀麗別致。

  不修邊幅的男子倚立在船頭,腰間掛著酒葫蘆,一人一笠一副竿,一丈漁線一寸漁鉤。

  過了一陣兒,魚竿乍然劇烈地抖動,暮霞輝映的湖面上,泛起了一層層五彩斑斕的漣漪。

  男子順勢收起桿,一條肥美的鱸魚躍出水面,噼里啪啦地濺起水珠,胸前衣襟濕了一大片。

  他把這條活蹦亂跳的鱸魚,從魚鉤上摘了下來,隨即丟進去了魚簍,又搓了團魚餌掛在魚鉤上,重新扔到湖面繼續垂釣。

  一只熒光的靈蝶從天際振翅而來,闖入了男子的視線,飛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熒光粉末,最終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神奇的是,男子手背上的傷口處,在接觸到那些熒光粉末后,就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轉瞬間,被魚鉤劃傷、寸余長的傷口恢復如初。

  “謝了。”男子似是有些意外,不自覺地抬起手。

  靈蝶落在他的指尖,撲閃著幾近透明的薄翼,像是在回應他的道謝,停留一時半刻后,它縈繞著男子的周身飛舞起來。

  許伏內室。

  元槐用力眨了下眼,“你真的是相士嗎?那個,又作何解釋?”

  她伸出手指,往許伏頭頂指了指。

  一團漂浮在半空的潔白火焰,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妖異耀眼,四周的空間緩緩晃動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俗物。

  若是從前的她,定會以為是裝神弄鬼,自從經歷過重生這種更扯的事,她對這種超自然力量不得不信。

  許伏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皸裂,很快調整好表情,她一手支撐著下巴,目光倏然漾起星點波瀾。

  “你能看見,我的元靈?”

  原來那東西叫做‘元靈’。

  元槐遲疑了一下,“只有我能看見?”

  “不是。你是第二個能看見的。”許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無悲無喜。

  元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頓時松了一口氣,還以為看見了就要殺人滅口。

  許伏朝內院看去,眸光中依稀懷念,低聲漫語:“第一個,如你所見,已經死了。”

  元槐右眼皮猛地一跳,大約猜測那第一個人遭遇了不測,不動聲色地搓了搓胳膊,借口去如廁得以逃離了內室。

  內院中,紫蘇坐在臺階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小石子。

  “紫蘇,紫蘇。”她趕緊朝紫蘇招手。

  紫蘇連忙走過去,很吃驚自家姑娘這么快就出來了。

  “咱們不留下用飯嗎?聽說許家的飯,誰都好說好吃嗎,不然那幫乞兒也不會因沒吃一頓飯,個個愁眉苦臉的吧。”紫蘇肚子咕咕叫了一聲,極不好意思地提起。

  都什么時候了。

  元槐恨鐵不成鋼,二話不說拉起紫蘇的手,就要往門口跑去。

  只怕是,有命吃,沒命拉。

  “奇怪,這門栓怎么抽不動。”紫蘇站在木門前,盡管用了全力,門栓卻紋絲不動,不知道是不是被卡住了。

  元槐不信這個邪,“讓我來。”

  她用盡吃奶的勁兒,推了半天,仍毫無任何反應,那門栓仿佛被焊死在門上一樣。

  整個宅院都透露出詭異的氣氛,大門更是看上去像個‘墓碑’。

  自從許伏說了那句話,元槐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姑娘,這門還能開嗎?”紫蘇嘆了口氣。

  元槐懷疑自己力氣用錯了方向。

  相士的家定非比尋常。

  下一秒,她抽出門栓,心中一喜,立時打開院門一步跨了出去。

  “貴客這是要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元槐魂兒都要飛了,整個人仿若被釘在了地上。

  回頭一看,張三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手上還提著一把大掃帚,眼睛里充滿著探究之色。

  “沒有,我出去透透氣,透透氣。”元槐默默的,把將將抽出的門栓,又插了回去。

  因此,她只得中途折返,卻剛到內室門前,隔著半開的門,聽見細碎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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