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11章 單箭頭表現得那么明顯,只會害了你
  夜里,熄燈,元槐輾轉反側,難以成寐,她已經很久沒遇到過失眠的情況了。

  紫蘇已經睡熟了,耳房里傳來清淺的酣睡聲。

  大半夜的,她瞪著一雙眼睛盯床頂,腦海里浮現的都是白日的一遭。

  白日里趙崇光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句話語,都在她的腦海中反復重演。

  他盯著她的臉,語速極慢極慢,問:“你會愛人嗎?”

  趙崇光說的話就像是一根針,精準地扎在了她的痛點上。

  當時她怎么回答來著——“適逢其會。”

  對了。其實她是個極其自私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會愛人,感情上的過度付出,只是做給別人看,感動別人的戲碼,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為了自己。

  ‘利用一個人’和‘愛一個人’是完全不能劃上等號的。

  愛人從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欲帶來的沖動,和繁殖本能愉悅,不過是利益交換。愛情并不不長久,長久的是利益。

  她只會因為對方有價值,而產生‘愛’,很難建設親密關系。持久的愛情,心思和精力,還是放在自己身上比較好。

  倘若趙崇光不是傀儡皇帝,那么這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趙崇光對誰都很溫柔,又是個博愛的人。可那個位置上的人,如何能是純良善性之人?與他相處,無異于與虎謀皮,與狼共舞。

  她只是借東風,可不想把自己都交付出去。

  許是聽到了元槐的響動,紫蘇驚醒后,披著外衣,睡眼惺忪地挑燈來看。

  搶在紫蘇開口詢問前,元槐拍了拍她的肩,“是我起夜,吵醒你了,快去睡吧。”

  看著自家姑娘眼底的清明,紫蘇猶猶豫豫道:“姑娘,你一直未睡?”

  “現在就睡了。”見紫蘇欲言又止,元槐補充了一句,“時候不早了,快歇了吧,有什么話留待明日再說。”

  說完,她忙不迭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天空澄碧,纖云不染,春季天氣變化大,好似身邊染上風寒的人多了起來。

  今兒是華容郡主十五歲的生辰,也是攝政王為其舉辦及笄禮的日子。

  各家貴女公子都會來此,元槐也在邀請之列。

  以往這種場合,她是沒資格出席的,倒是沾了花神名頭的光。

  雖然在平時趙芙蓉是處于被攝政王放養的狀態,還做出了各種大膽的行為,但到底是攝政王最寵愛的獨女,便為此舉辦一場隆重的及笄禮。

  舉行及笄禮的場地在攝政王府。

  十二花神中,還真讓元槐給拿到了十一月花神,也算是狠狠打了茶會時薛氏女等流的臉。

  郎君們想到當日女郎英姿颯爽,自然樂意捧著圍著她轉。女郎們即便心有不甘,想起元槐的馬術與劍舞也認了,沒有誰的成功是一蹴而就,對自我要求高的人,成功是必然。

  此等的風姿韌性,比連任兩屆花神娘子的上京第一美人元行秋,不知道驚艷了多少回,每每想起都覺得震撼。

  今年設立了十二月花神,按照元行秋一成不變的展示,還能進入十二花神之一,眾人都傳這是名士們偏袒的結果。今年的花朝節選出十二位花神,還算比較滿意的事了。

  花神選放榜那日,趙芙蓉落了選,黯然傷神一瞬后,又覺得很在情理之中。

  倒是她父親攝政王趙晉明看透本質,特意給女兒提點幾番:“傻芙蓉,你參選那‘花神’,就是被那元槐拿來當槍使了,針對元行秋的。此等心機女子,斷不可深交,往后你不要大大咧咧的,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答案都放在眼前了,趙芙蓉的腦子轉不過來彎。

  兩面三刀嗎?可元槐又沒有想要害她的心思,也沒有像元行秋那樣同她爭堂兄,不過才是煽動她參加花神選,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趙芙蓉心思左右搖擺之時,元行秋那邊更是極大的不舒坦,因腳傷難參與花神祭祀,回家發泄了一通,心態徹底崩潰了。

  攝政王府的朱門前,停著各家的奢華車馬,來的都是官家世家有頭有面的人。

  元槐、元行秋、元畫春一道來,只不過,元行秋單獨一輛,她們兩個庶女擠在一輛小馬車里。

  半路上,元槐受不了顛簸,換乘了小紅馬,先行一步趕到了攝政王府,只是手拿著拜帖,還沒著急進門。

  門外也有不少世家郎君在此談笑風生。

  今年十一月花神山茶娘子,美目盼,巧笑倩,身姿婀娜風流,無不吸引著眾人的目光,話題一下從讀書跳到了她身上。

  她本就膚白,又喜愛穿紅色衣裳,妝容也偏向明媚,與發髻上的山茶花遙相呼應,襯著這般亮眼的顏色,更添幾分昳麗,當真是人比花嬌。

  “元四娘子這模樣,倒真像是山茶花神下凡。”

  “我從前怎么沒發現,比她嫡姐是過猶不及。”

  “兄弟幾個可別跟我爭啊,待會兒,我要與元四娘子搭訕!”

  “元四娘子。”

  “是你。崔二郎好嗎?”元槐抬眼,唇邊驀然綻出一抹笑來。

  見她還記得自己,對方連忙彎腰揖禮。

  “小可崔范玉,見過女郎。”

  元槐回之一禮,便走到女郎堆里社交了。

  崔二郎立在人群中,像是被點穴了般一動不動,還是游鴻戳了戳對方才得以回神。

  大黃狗吐著鮮紅的舌頭,朝崔二郎低聲吠叫,討要食物。

  崔二郎把帶來的雞肉松送入狗嘴。

  黃金慣喜歡吃雞肉松,因而每次與游鴻見面,崔二郎都會帶一些雞肉松。

  不一會兒,大黃狗給吃完了,還舔了舔嘴邊的殘渣,最后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兒。

  游鴻將手架在崔二郎肩上,吊兒郎當地道:“怎么?看迷了眼?”

  “游鴻兄,你莫要再取笑我了,我不敢行為越矩,只遠遠地看著便滿足了。”崔二郎面上漲得通紅。

  游鴻本來只是逗一逗,打趣一番的,眼瞅著崔二郎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陷入片刻的沉默。

  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這里,游鴻才把崔二郎攬到一邊,勸道:“美人嘛,人人愛之。不過,喜歡歸喜歡,為兄要提醒你,山茶花雖無刺,但其葉邊緣卻有鋸齒。”

  “游鴻兄是何意?可否具體告知?”崔二郎不解。

  游鴻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搖著頭,一人一狗背手走了。

  他自是想起茶會那日,陛下那般袒護元槐,在輿論中毫不猶豫站在她那邊,但凡有點心都能看出其意了。難怪那元四娘子能入花神,除卻她自身的技能之外,怕是少不了陛下的推波助瀾吧?

  崔范玉老弟,將單箭頭表現得那么明顯,只會害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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