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23章 啊,我以為父親早就知道呢
  元槐的腦髓震傷,一連休整好幾日。

  這幾日里頭,元槐狀態很不好,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醒來無非是吃飯排尿。

  稀里糊涂地做夢,七零八落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頁一頁地翻開。

  上輩子,她的日子過得極其艱難,秦大娘子和元行秋可沒少在其中添磚加瓦。做姑娘時,她寄人籬下,看著阿娘忍氣吞聲,自己跪在大房門前喝洗腳水,一再受到下人們的排擠,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負她。

  之后被秦大娘子賣給變態老頭子,那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而后又是輾轉多人之手,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撐多久。

  南陵開國至今,從沒有一個女子以不潔之身,有名有份地陪伴在帝王側。

  他們都唾罵她臟,人盡可夫。擅長亂搞男女關系,好像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和她有不正當的關系。

  誘拐綁架,紫蘇蒸刑,過河拆橋……這些事看似和元行秋無關,實則都是她從中作梗,暗中推波助瀾。

  直至趙崇光奪權的前夕,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上輩子最高也只做到外室,從來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臨死的那一刻,她反而很平靜,茍活了那么久也到頭了,唯一的遺憾,約摸著就是什么也沒留下,什么也沒帶走。

  期間前往探望的人一撥又一撥,弄得寢室天天像趕廟會一樣,元槐出現耳鳴聽力下降,也不知道都有哪些人來過。

  她受傷的事,對外說是意外。

  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么。

  元槐徹底能下地走路,腦袋上纏了一圈的紗布,瀑布般的長發垂下,很自然便有一股柔弱之感。

  輕微的腦髓震傷,導致短暫失憶,元槐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又或者,有什么東西,和自己記憶里不一樣了。

  她記性明明很好的。

  紫蘇見她神志恢復清明,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干凈,趕忙過來攙扶元槐坐下。

  “姑娘,你可醒過來了,餓不餓?陛下叮囑我,要給姑娘吃清淡點。你先等著,我這就給你弄點吃的去。”

  在床上躺了好幾日,眼看著要到用午飯的時辰,元槐的確餓得厲害,但她卻攔住了紫蘇,眼神中仿佛早有預判:“別急,待會兒有人來請了。”

  紫蘇剛露出詫異,元貞身邊的掌事便來到小院子,客客氣氣說道:“閣老疼惜四姑娘大病初愈,特意讓廚房做了您愛吃的菜肴,請您去膳廳一起用。”

  元槐目中劃過了然,便帶著紫蘇一道去了元家的膳廳。

  元家向來是聚餐制,只不過把她排除在外,其實她也就年夜飯那次初次踏入膳廳。

  說起來,元貞身邊的這位掌事,元槐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恭敬,平常鮮少能見到他出面,現如今卻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必定是元貞葫蘆里開始賣藥了。

  不過嘛,不吃白不吃。

  見元槐進門,元貞展現前所未有過的慈父光輝,招呼著元槐坐在他的右手邊,連餐具都用的是最好的。

  “槐兒,你幼時最喜歡吃魚,想來這些年口味都沒變,這條糖醋魚你都吃了吧。到底是為父這些年忽視了你的感受,有什么不順心的事,你也可以跟為父講,我也會盡力做一個稱職的父親。”

  桌上的菜有清淡的,有葷腥的,看著倒真像是用了心的。

  元槐眨了眨眼,含笑問道:“父親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吃魚嗎?我從小靠魚肉果腹,愛吃魚是理所必然的。”

  小時候餓得兩眼冒金星,便抓觀賞池里的錦鯉啃,后來爬狗洞出門,下河摸魚捉蝦,有一回差點淹死……

  她的水性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元槐說的越是輕描淡寫,元貞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好像有什么東西哽在了喉嚨口,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元貞還是維持著慈父的作態,開口:“魚刺都給你挑干凈了,來,嘗一嘗,合不合你的口味。”

  這操作直接把桌上的眾人看呆了。

  秦大娘子和元行秋對視一眼,心懷鬼胎的也什么都沒有說。

  呂小娘踢了一腳元畫春,讓她別光顧著自己吃。

  “真好吃,這么好吃的黃顙魚,花費了不少銀子吧?”元槐可不是饞這頓飯來的。

  看似親密的話語,卻帶著幾分淡漠,似乎這都不是什么大事。

  確實,上京城關于她的風言風語從未歇過,元貞對這個女兒喜歡不起來。

  尤其是她此刻的神情,總會令他不自覺想起一人——她的生母阿虞,也是用這種近乎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好似一個陌生人。

  誰也不在乎,什么都無所謂的。

  而元槐,完美繼承了她母親的所有優點,雖不至于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卻偶爾能在她身上看到她母親的影子。

  這種魚市價不便宜,因為肉質鮮美,加之又沒有像鯽魚那樣亂刺橫生,除了一根一根大骨,剩下幾乎全是肉,吃的時候也毫不費事。

  元貞有些詫異,準備一肚子的話,突然不知如何說起了。

  秦大娘子當即接過話茬來,陰陽怪氣地瞥了元槐一眼,“當然了,這黃顙魚是我托熟人買來的,大價錢呢,我們可是一口沒動,你父親非說要留給四丫頭呢。”

  “是啊,父親對四妹妹這么好,四妹妹卻不懂感恩,真是不知道父親的心偏到哪里去了。”元行秋明明是笑著說的,語氣中卻裹藏著火藥味兒。

  母女倆一唱一和,嘴臉還真是如出一轍。

  元槐不愿繼續廢話,直接貼臉開大:“可我聽說,大娘子玩葉子戲,輸了好些嫁妝,連父親的俸祿都賠進去了,哪來的大錢買黃顙魚?”

  聽到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后,元貞的臉色旋即鐵青起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沉甸甸地掃向秦大娘子。

  “你又去賭了?”

  用的是‘又’這個字眼。

  秦大娘子心虛的不行,閃避著元貞的目光,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畢竟從前遇到手氣好時贏過不少,但第二天那些錢就在牌桌上輸了個精光。

  元槐把這事兒全抖落出來,元行秋頓時怒火沖天:“你身為家里人,不給家里排憂解難,一天到晚添油加醋恨不得把家里攪得一團亂,存心來氣父親。四妹妹,你到底是何居心?”

  見事情鬧得一團糟,元槐伸出手捂嘴,故作不知地啟唇:“啊,我以為父親早就知道呢。所以,嫡母沒跟父親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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