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58章 世上無難事,只要走后門
  貧窮是什么滋味?那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悲涼,那是一種無法訴說的窒息,想死又不敢死,想活又不好活的狀態。

  被人瞧不起的滋味不好受。

  元槐不是沒經歷過這種狀態,只是人與人之間很難真正做到感同身受。

  她能做的就是關鍵時候拉一把身邊人。

  元槐拉住紫蘇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是病就能治,只是沒有找到方法而已。”

  如果想要得到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改變思路就是不可避免的。

  “姑娘,可我只是個丫鬟,就算恢復自由身,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紫蘇無奈地道出了事實,同時也怕給元槐招禍。

  雖說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有元槐的一口窩頭,就有紫蘇的一口,兩人的感情如同姐妹。

  紫蘇深知身份的差距,等級制度不是那么好跨越的,只一心想當好一個合格的小丫鬟。

  元槐微微一笑,“很多時候,你只是缺一個別人拉你一把的機會。只要你伸手抓住,也許就是翻天覆地,也許就是天壤之別。”

  “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人,要為自己而活。”

  紫蘇應了聲,見元槐如此吐露心聲,心里不自覺便安穩了不少。

  元槐一刻也閑不下來,當即著手去安排脫籍一事。

  紫蘇的賣身契在她的手上,加上她手里有充足的銀子,一切都會好辦許多。

  接下來,只要在官府脫去賤籍,紫蘇便是堂堂正正的良民,而非大戶人家私有的奴仆。

  元槐本想砸錢來疏通官府的關系,不料在那邊遇到了百里令澤。

  目前他從事翰林院修撰,從六品的官職,只是不知道來戶部所為何事。

  饒是元槐知道,百里令澤日后官拜翰林學士,這還是她少有的和他照面。

  百里令澤作了一揖,對她說話客客氣氣:“不知娘子來此,所為何事?”

  “這個事呢,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具體什么情況,大人也都看得到,我也就不多說了。”元槐回之以禮,言辭謹慎極為有分寸,聲音中傳遞出一種深思熟慮的味道。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的這句廢話屬于哲學范疇,蘊含著說了又好像沒說的中庸之道。

  百里令澤深以為然,“娘子大道。”

  怪不得陛下如此看重元四娘子,這一回,百里令澤深深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元槐:“……”讀書人就是喜歡多想。

  百里令澤是趙崇光的心腹,元槐也沒有同他交心的意愿,得知他的妻子很喜歡藥妝,遂投其所好,送了好些藥妝當見面禮。

  希望他不要在趙崇光面前多嘴多舌。

  百里令澤恭順道:“多謝,娘子做的藥妝,荊人素來十分喜愛,早就想與娘子見面。不知可否賞臉來寒舍吃頓便飯?”

  聽著這一連串的敬語,元槐實在是無從招駕,便隨口答應了下來。

  也不知怎的,元槐辦事一路都很順利,官府負責部門得了好處,睜只眼閉只眼,也就行了這個方便。

  果然,世上無難事,只要走后門。

  直到拿到自己的良籍,紫蘇腦中嗡嗡作響,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姑娘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元槐被紫蘇的反應逗笑了,如實照做,紫蘇立馬真切感受到了疼痛。

  終于有點腳踏實地的感覺了。

  元槐沉默著,忽然認真又篤定道:“紫蘇,你現在是自由身了,回去收拾下東西,從今往后就不必跟著我了。”

  “姑娘,你不要我了嗎?我只想伺候姑娘一輩子!”紫蘇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元槐,本能地脫口急急喊道。

  脫籍并不容易,不僅需要大量的贖金,還要征得官府的同意。

  所謂奴婢賤人,律比畜產,就是主家的私有財產,無半分人身自由,還可以依法買賣,意味著低人一等。

  脫賤為良這四個字,無異于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到了紫蘇的頭上。紫蘇對元槐幫忙脫離賤籍很感動,卻沒想到自家姑娘會趕自己走。

  聞此言,元槐放緩語氣:“紫蘇,你總不能一輩子跟著我。”

  她也活過一輩子,看過元家后院的爭斗,見識過皇權的顛覆,心里再清楚不過,一味地依賴別人而活,必然是沒有出息的。

  求人不如求己。

  紫蘇帶著哭腔道:“為什么不能?我在虞娘跟前立過誓,要一輩子陪伴在姑娘左右。看著姑娘成婚生子,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元槐微微一怔,還是那副強硬的態度,當個平頭良民對紫蘇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

  紫蘇哽咽:“姑娘是怕我影響你做生意嗎?我什么都能干的,求姑娘別丟下我。”

  這還真不是那么好說。

  “我就這么值得你跟隨嗎?有朝一日,怕是我會拖累你。”元槐是不想紫蘇步前世之后塵。

  元槐不想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送走紫蘇是她目前能想到最后的辦法了。

  紫蘇不明白,“這怎么會?姑娘這么有本事,肯定是我跟著你沾光啊。”

  “以后咱們以姐妹相稱。”元槐上手捏了捏紫蘇的小臉,“如今你是自由人,秦大娘子也犯不著你了,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安排你去打理秀麗村的田地,可好?”

  紫蘇呆呆愣愣地望著元槐。

  那可是五十畝地,在鄉下都能當個小地主婆了,足夠凌駕于大部分普通人之上。這要是換作以前的紫蘇,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兒。

  “不愿意?入了良籍總要有個生計。”元槐還在等著紫蘇改口。

  一無田地,二無積蓄,很難在上京生存下去。

  紫蘇搖頭如撥浪鼓,咽了口唾沫喊了句:“我能叫姑娘槐姐姐嗎?”

  紫蘇比元槐要小一歲,不曾經過什么事。

  虞娘頭七那晚,年幼的元槐哭到窒息,紫蘇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就摟著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自那時候起,兩個小孩兒就此相依為命。

  元槐還是初次當姐姐,連忙拍著紫蘇的手背,柳葉兒眼彎彎:“當然了,你怎么叫都成。”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紫蘇脫離奴籍的事,驚動了元貞和秦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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