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84章 沒有隔夜的仇,有仇當場報,這句話聽說過嗎
  元槐捏起一塊翡翠蓮花餅,張開嘴就要一口咬下去。

  ‘啪‘的一聲悶響,不知是什么東西狠狠打碎了那塊餅,元槐還一口沒吃,手里拿的連著紙包里的全都無一幸免。

  她循聲看去,一塊瓦片碎片彈射到腳邊,以最快的速度轉身,抬起頭朝房梁上瞧,照舊什么都沒有發現。

  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元槐騰地一下站起來,:“出來!我看到你了!故弄玄虛有意思嗎?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啊。你有本事打碎我的餅,就沒本事承認嗎?不出來是吧?我詛咒你三天拉不出來屎,拉出來又沒帶手紙,帶了又掉糞坑里!”

  多么歹毒的詛咒。

  然而現實是,根本沒人回應,或者說不想搭理她。

  這場單方面的虛張聲勢以無言告終。

  元槐看著地上的餅渣子,當機立斷抄起身旁的掃帚,假裝饑不擇食,要掃地上的殘渣來吃。

  她偏就不信邪,還會有如此詭異之事,降臨在她身上。

  燈光昏黃,元槐垂首望自己的影子,有一小半都被自己踩在腳下,拉得很長很長,除此之外,整間屋子沒有第二道影子。

  不出所料,又是一塊碎瓦片飛過來,打落了她手中的掃帚,一盆餿水灑下浸泡,那餅是徹徹底底不能吃了。

  元槐登時抬頭看過去,只見房梁陰影最深處,突兀閃過一角湖青色的殘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從不走空的梁山君子。

  還真是見了鬼了,皇宮都能摸進來。

  元槐從不信鬼神之說,都是些人為的裝神弄鬼,這一次總算叫她逮到了。

  “我都看見你了,快現身吧,這里可是太后的寢宮,層層防衛密不透風,連只蚊子都得留下買路錢。你也不想被當作刺客抓住吧?”

  接下來任憑元槐如何威逼利誘,梁上君子始終沒吭聲,堅定不移地隱入黑暗,好似那人的目的就是不讓她吃下那口翡翠蓮花餅。

  元槐嘖嘖兩聲:“你到底是誰的人?在這躲著做什么?還有閑工夫打攪我的點心時間,你要想吃我分你幾塊就是,沒必在我身上費盡心機。”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會把主意打到自個兒身上。

  過了半晌,就在元槐以為那人要將沉默進行到底的時候。

  “餅里有毒。”梁上君子終于開了口,卻絲毫未透露自己的身份。

  元槐瞇了瞇柳葉眼,她當然聞得出點心里加了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蕭太后眼皮子底下討生活,更要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別人給她,她就吃,這就不是真傻了,這是真蠢。

  沒有勾心斗角的心眼,千萬別摻和進這深宮里,否則就會被吞吃得渣渣都不剩。

  眼前人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唯一能確定的是……

  這人不想讓她死。

  元槐眼神忽明忽暗,心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被她抓住了。

  這宮里能對她下黑手的就那么幾個,施以援手的卻是罕見至極。

  “我當然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假裝吃那餅也是為了引蛇出洞,卻不想讓你鉆了空子。謝過閣下援手之恩,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男女老少,可曾婚配?啊,不對,宮里的男人不是太監就是侍衛,能自由出入太后寢宮,想必你一定是位公公。”

  對方不吃這一套,激將法對其毫無作用,擺明了是不想搭理她。

  元槐自討沒趣,也不想就這么輕易離去,索性就在這里調戲起了這位梁上君子。

  她左右看看,輕柔的嗓音,帶著一絲不茍的誠懇:“你不吱聲,我就當你默認了,梁公公多多關照啊。我現在餓了,你能不能關照一下?”

  過了半晌,房梁上半點動靜沒有,梁公公的意思顯而易見,不想關照她。

  元槐行至爐子旁,用蒲扇猛攻碳火下盤,濃煙滾滾直上屋頂。

  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咳嗽聲,一個油紙包砸到她懷里,元槐撕開一看,里頭是一整只五香雞,油光水亮的,正熱乎著。

  錢記家的熟食都是現做的,加上生意紅火隊伍排成長龍,這一只雞必定是費了不少功夫。

  頓時有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窘迫感。

  元槐剛要訕訕道歉,門外響起樹枝斷裂的聲音。

  而后有人在外邊貓著腰,捏著嗓子叫她:“元四娘子?元四娘子?”

  夜色漸濃,隱約傳來貓叫,元槐有點瘆得慌,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喊‘冤死娘子‘冤死娘子‘。

  用腳趾蓋想也知道,一定是來檢查她死透了沒有的。

  元槐立刻把五香雞塞到柴火垛里,躺在地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為了達到逼真效果,口中還不斷吐出白沫,乍一看確實很唬人。

  伴隨著‘吱嘎‘一聲,門從外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宮女探出腦袋查看情況,鬼鬼祟祟地溜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元槐口吐白沫,不由暗道:“這下可以交差了。”

  交差?交誰的差?

  躺在地上裝死的元槐不淡定了,當即想到了蕭太后過河拆橋的行徑。

  太后曾經有孕的丑聞,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免也要對她這個解憂人趕盡殺絕。

  怪不得在她之前死了三個太醫。

  那可不是有板有眼的警告,而是連她的下場都安排好了。

  那宮女正準備前來確認究竟,卻被人從身后猛地撲倒,剛要呼喊,口鼻就塞了塊臭襪子,四五個小黃門鉗住雙臂綁了起來。

  王秉恩跨步進來,腳法犀利地補了幾腳,狠狠罵了幾句臟詞兒,回頭看見一旁吃得正香的元槐,頗有些無言以對的意思。

  “四娘子,吃著呢?那咱家就不打攪您咯。”

  元槐微微一笑,手拿嗦剩下的雞骨頭,過去彎腰看向一臉驚恐的宮女:“信不信塞你嘴里?”

  那宮女忙點頭如搗蒜,生怕晚一步元槐就動手了。

  然而元槐只是問問,下一瞬,直接把雞骨頭卡宮女嗓子眼了,這一水兒的操作給王秉恩看傻眼了。

  一時間,王秉恩欲言又止,“四娘子,吃好了?臟手的事您就別碰了,有底下這幫人來辦。”

  元槐挑起遠山眉:“沒有隔夜的仇,有仇當場報,這句話聽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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