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86章 和同齡人有共同話題嗎?
  馮蕊姑姑望著元槐,愧疚道:“奴婢早上才聽說你的事,又害怕又心慌,這時候太后歇下,才敢過來瞧你。四娘子,你吃了沒有?奴婢特意給你來了些吃的。”

  身為坤翎宮的掌事姑姑,手底下管著那么一大幫子人,消息不靈通到這個地步,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

  更何況,馮蕊姑姑是蕭太后從母家帶過來的,怎么會和她這個半道上殺出來的一條心。

  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奇怪。

  馮蕊姑姑當真不知沒人給她送飯么?

  元槐接過馮蕊姑姑遞過來的東西,不著痕跡地丟進了火爐,聲音淡淡:“姑姑快走吧,讓人看見了不好。”

  吃了她帶來的這些東西,難保不會見到閻王爺。

  “不打緊,太后睡得沉些,沒人管奴婢。”馮蕊姑姑態度很堅決,“都是奴婢不好,害得娘子落得如此田地,奴婢找到機會就去跟太后求情,求太后放你出來,你到時候千萬不要忤逆太后,乖乖在太后身邊當個女官,太后喜歡你不會計較的。”

  兩人隔著一張窗戶紙說話,只能見著朦朦朧朧的人影。

  元槐心里冷哼一聲。

  原來是個殺威棒。

  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她妥協,心甘情愿地成為太后的人。

  好在她留了一手,治病講究循序漸進,本來小產就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服藥日久才能彰顯出滿意效果。

  要是真給蕭太后解除心頭大患,那她兩輩子就相當于白活了。

  沉吟半晌,元槐語氣嚴肅:“我見姑姑不像是作假,我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太后到底是想讓我生還是想讓我死?”

  蕭太后之所以是蕭太后,就是因為心理戰術拿捏到位。

  “娘子不信奴婢?”馮蕊姑姑碰了一鼻子灰,旋即吸了吸鼻子,“奴婢若有一句虛言,就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不,讓奴婢老死宮中,一輩子出不了宮門。”

  這樁毒誓太狠了。多數情況下宮女是能夠放出宮的,只有極少數的宮女會老死宮中,一輩子都出不了宮是所有宮女的噩夢。

  元槐依舊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多謝姑姑告知我這些,不過你還是抓緊回去吧,不要再來這里了。就當你沒來過這里,我也沒和你說過話,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馮蕊姑姑此行的目的,已經擺在元槐面前了。

  這也就代表著,她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馮蕊姑姑有些訝然,一時弄不清元槐的想法:“娘子怎么想的?奴婢險些毒害了你……奴婢要是走了,娘子如何自處?”

  “給我些時間想想。姑姑誠心想幫我,我也不能讓你為難呀。”元槐給了個模棱兩個的回答。

  她的底氣源于蕭太后的‘怪病‘,能拖就拖,至少暫時不會對她的性命產生威脅。

  馮蕊姑姑目光凝了一下,“那奴婢先走了。”然后轉過身極快地跑到了拐角。

  午時炙熱的陽光從縫隙里投射進來。

  不管那些吃食有毒沒毒,元槐引火將火爐里的煤炭點燃,靜靜地坐在一旁的馬扎上,復盤起整個事件的起因經過。

  她覺得自己是時候好好想一想立場了。

  “你很謹慎,還知道毀尸滅跡,為何不在這種事上設防?把她放走了,還要許下承諾,你還真是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啊。”

  房梁上不知何時響起一道聲音,梁上君子藏匿在黑暗里,嗓子有東西堵著似的,刻意讓人聽不真切。

  時間靜止了幾瞬。

  元槐快速眨了眨眼,“你不是啞巴?閣下多喝點熱水,我聽著像濃痰卡喉嚨了。”

  “……”隨后那道嗓音消聲匿跡了下去。

  元槐其實沒多大震驚,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位梁上君子應該隸屬于三千死士之一的影衛部。

  影衛人如其名,來無影去無蹤,刀尖上行走,在這宮中乃至整個南陵就像一雙雙眼睛,蟄伏于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事盡收眼底,這種注重保密性的職業不想暴露身份再正常不過。

  最近遇到的事變成一團亂麻,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焦慮,讓她很想找個人傾訴傾訴,梳理亂麻本身也是一件讓人煩心的事。

  恰恰遇到了個最合適的人選。

  “進宮非我本意。太后不過是想借我的手為她解憂罷了,她還想將我收入麾下呢。至于馮蕊姑姑我從未信過,宮里的人最狡詐了。”

  元槐坐在馬扎上,掰弄著手指甲,臉上的表情空白了剎那,很快調整過來,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淡然。

  “你在某些方面很遲鈍。”

  梁上君子拖著尾音,像真正談心一樣:“宮里那么多條粗腿,為什么偏偏選擇一條能要你命的?她冒這么大風險給你送吃的,其實就是太后不會拿你怎么樣。小恩小惠送人情誰不會?你以為太后還沒發話,她就自作主張了?分明就是要狠狠拿捏你,讓你這輩子為她所用。”

  這話無不道理,可不興說啊。

  元槐聽著像是暗示,暗示她抱緊別的大粗腿,又像是在替他主上欲蓋彌彰。

  “閣下比我都懂人情世故。”元槐垂眼,隨意般地問,“太后的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你覺得接下來我該怎么辦?”

  “怎么辦?我倒想問你要做什么。”梁上君子語氣很平,沒什么情緒,又若有似無地帶著點不痛快。

  “你要真想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不如去尋求陛下的庇護。難道陛下不是你在宮里的最優解嗎?據我所知,陛下很在乎你,甚至不惜加派人手保護你。”

  最后一句話打了元槐一個措手不及。

  這位梁上君子藏的還挺深,這么愛說話的人從事這份職業,想必肯定憋的很辛苦。

  她眼眸漆黑,干巴巴笑了兩聲:“閣下還真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陛下的心思都被你知道了。像你這樣愛八卦的人,和同齡人有共同話題嗎?”

  房梁上的閣下又變成了啞巴,他似乎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

  元槐埋著頭,聲音悶悶的:“既然你的消息這么靈通,又去過那么多地方,那你清不清楚……陛下今夜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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