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長寧拱手抱拳:“應長寧,散修。”
趙子媛抱拳回應:“原來是應道友,幸會。”
雖然云劍宗的弟子互相之間是以劍指禮回應,但他們與散修交流的時候,也會選擇更為大眾化通用的抱拳禮。
這在其他宗門弟子的身上也是同樣的。
趙子媛繼續道:“應道友,蘇師妹,這邊界戰場危險萬分,兩位一起行動,固然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人多會更安全一些,我們可結伴而行,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應長寧倒是很認同她的這些話。
但是!
他們出來是為了假裝尋找秘境令牌的,不是真找。
如果人多。
后面如何自然而然地拿出已經到手的秘境令牌?
當然不能和這些人同行了。
應長寧歉意地抱了抱拳:“趙道友,很抱歉,我們除了尋找秘境令牌之外,還有別的任務,不方便與幾位同行,趙道友的好意,我們只能心領了。”
趙子媛看了蘇綾雙一眼。
蘇綾雙明白她在想什么,隨即點了點頭,順著應長寧的話道:“的確有任務。”
關系到任務。
就是沒得商量的事情。
趙子媛也只能點頭道:“既然你們有任務在身,那我就不強求了,我就預祝你們能順利完成任務。”
應長寧抱拳:“多謝!”
等應長寧和蘇綾雙走遠,趙子媛仍站在原地眺望著。
旁邊一個弟子忍不住輕笑道:“趙師姐,我看那個散修和蘇師妹的關系不簡單啊,說不定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些私情。”
“哼!什么外門第一女神,我看就是個賤人!”
“沒錯!聽說她還與木長老的兒子有染……”
“都閉嘴!”趙子媛臉色一沉,冷冷地凝視著幾人,“誰要是再敢說蘇師妹的壞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聞言,同行的幾人頓時全都閉嘴,不敢再提。
雖然大家都是煉氣十層。
但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趙子媛在他們幾人當中,那絕對是頂尖的存在,他們幾個就算是聯手,也未必是趙子媛的對手。
而且!
在外門當中,趙子媛也是少有的大美女,性子率真,招人喜歡,只不過在蘇綾雙那絕艷群芳的光環下,才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但若是將她單獨拎出去,那絕對是驚艷一城的存在。
而趙子媛原本是可以拿到秘境令牌的。
她的天賦在外門當中足以排入前二十。
可卻因為幫蘇綾雙說話,公然指責內門木長老仗勢欺人,強迫蘇綾雙嫁給其兒子做妾,最終被剝奪天才弟子的豁免身份,派往邊界戰場。
而且!
就連這次的秘境令牌,也完全沒有趙子媛的份。
否則她也不用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尋找秘境令牌。
見幾人不說話,趙子媛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幾位師弟,蘇師妹是什么情況,我想你們心里都有數,那些流言蜚語全都是木長老讓人故意流傳出來的,為的就是抹黑蘇師妹,當不得真。”
“趙師姐教訓得是!我等知錯了。”
幾個弟子執劍指禮回應道。
另一邊。
走出數百米后,蘇綾雙才一臉愧疚地低聲道:“趙師姐為人率真耿直,常為人抱打不平,如果不是因為幫我說話,她也不會被內門木長老記恨上,更不會被派到邊界戰場來。
“她,都是被我連累的。”
應長寧微微一怔,沒想到背后還有這么一層故事。
他隨即問道:“你想彌補她?”
蘇綾雙點點頭:“嗯。你不是有三枚秘境令牌嗎?能不能拿出一枚給她?畢竟,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是可以直接獲得進入秘境的資格的。”
應長寧點點頭:“可以。”
蘇綾雙一陣感激:“應兄,謝謝你。”
應長寧輕笑:“怎么謝啊?”
蘇綾雙不禁想起上次應長寧說的‘我缺的是謝謝嗎?我缺的是有人請我吃飯’,她隨即說道:“我……欠你兩頓飯。”
應長寧被這回答弄得苦笑不得:“行吧,記得啊,親手做的飯才有誠意。”
蘇綾雙又是一愣:“我……我會學的。”
應長寧笑笑:“好,我等著。”
對他來說,反正多出一枚秘境令牌,留著也沒用。
而且。
如果一個人的品性還不錯,說明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一個好人。
在其被惡人欺壓時,伸手幫上一把也是應該的。
畢竟!
不能讓好人心寒。
更何況,能多拉攏一個伙伴一起進入秘境,在秘境中也能多一份助力。
應長寧還記得。
康本江說過,以散修的身份進入秘境,難度會是云劍宗弟子的數倍。
而目前除了蘇綾雙之外,他基本不認識其他可以進入秘境的人。
現在能多一個趙子媛也不錯。
這一點,也是應長寧決定幫助趙子媛的原因之一。
兩天后的夜里。
應長寧和蘇綾雙籠罩在靈力斗篷下,以任務調查為由,將趙子媛單獨叫出,然后將一枚秘境令牌送給了后者,并沒有驚動其他人。
第二天。
云劍宗內門一位鶴發童顏的長老乘著一艘大型飛舟抵達邊界戰場。
這飛舟遠比應長寧來邊界戰場時所乘坐的那艘要大得多。
整個飛舟主體以威風凜凜的上古兇禽為形,舟身刻有羽狀符紋和風系符紋,更有兩對類似于翅膀的超大舟翼,展開后比舟身還要更長,上面雕刻的符紋也更為精妙。
而整個飛舟的長度更是超過三百米,上面修建著三層豪華樓閣,共有數百房間。
飛舟飄浮在空中。
就像是一艘懸浮著的航空母艦,僅僅是看著,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負責接人的長老根本沒有任何廢話。
讓所有獲得秘境令牌的人往前走出,集中在一起,隨手一拂長袖,在應長寧等人的腳下頓時憑空出現玄妙無比的符紋,隨后幻化出輕薄的霧氣,將眾人托起,朝飛舟甲板上飛去。
康本江抬頭看著漸漸飛高的應長寧和蘇綾雙。
“呵呵,他們兩個果然拿到了秘境令牌。”
心頭輕呵兩聲。
康本江并未出聲阻止,只是恭送著飛舟離開。
應長寧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絲感慨萬千之感,只覺得自己來到這里,好像不過才眨眼之間。
雖然期間也經歷了一些生死考驗。
但更多的是一恍而過。
仿佛經歷了什么。
又仿佛沒有經歷。
不管怎么樣,總算能暫時離開這里一段時間了。
這邊界戰場給應長寧的感覺很不好。
就像是有讓他不安的東西潛伏在某個地方似的。
思緒涌到這里,應長寧頓時好奇地運轉靈力至雙眼,以超凡望氣術朝下方的邊界戰場俯瞰而去。
這一看,應長寧的雙眼不禁驟然一縮。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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