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姝色滿京華 > 第20章 青梅攔路
  “少爺,凝霜堂說時機到了。”之前保護裴云霓不被刺殺,可證據始終沒有拿到手,裴云霓只說時機未到,如今竟然差人來喊。

  “給馮三少爺請安。”曉停對馮景初見禮。

  “你就是原本在裴娘子身邊伺候的人?”曉停是馮景初廢了力氣從教坊司撈出來的,有些印象。

  “回三少爺的話,正是奴婢,還未謝過您的大恩。”說完給馮景初磕了頭。

  “起來吧。”

  曉停帶著馮景初往待客的書房走去,走到近前聽到有啜泣的聲音。

  曉停想了想說,“之前杜娘子來看過娘子,兩人交談后,娘子一直郁郁寡歡,少爺您多體諒。”

  馮景初敲了敲門,裴云霓親自來開門,“見過三公子。”

  “不必多禮。”

  “給三公子看茶,今日冒昧叫您過來,可否會叫三少夫人心中難過?如此還需要您替我像三少夫人賠不是。”

  “她為何會難過?”馮景初皺眉說道。

  馮景初能這么問,自然不是明知故問,馮景初少時聰穎,被大儒山名居士收為弟子,潛心修學,對于女子的印象不過是大夫人、生母姨娘兩種以及一個另類的王緋,連對側夫人的印象都是后來步入官場和馮景禮的沖突多了才深了起來,所以對裴云霓所說的話不知所云,不過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生氣,那就回去的時候給娘子道句不是。

  “罷了,先不說這個,不知道裴娘子所說的證據到底為何?”裴云霓知道拿證據勾著人也要講分寸,所以也不再故弄玄虛,把自己說知道的和盤托出。

  裴云霓雖然因為所謂的證據被追殺,但她卻從沒覺得馮家能幫裴家翻案,裴家是皇帝殺雞儆猴的那只雞,馮家再有能耐,裴家也很難從恥辱柱上下來,之前種種,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或許可以嫁給馮景初為妾,待她生下兒子,可以叫兒子繼續給自己謀籌。

  不過不信歸不信,但這和裴云霓的所求從來都不沖突。

  連忙將自己都知道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自從家中遭此巨變,我總覺得有件事有蹊蹺,這還得從出事的三個月前說起,那時候父親雖然和先太子走得近,但父親是裴家氏族一族之長,本不會輕易的站隊奪嫡這種風險大的事情,父親沒有理由去冒險,而我覺得蹊蹺的就是我們裴家的幕僚季無憂。

  他父親當年是個庶族出身的小吏,碰巧在我父親任上得罪了上司,被我父親解救,他也投桃報李,在我父親遇到的危險的時候以身擋災,我父親不止一次夸過他,所以他兒子季無憂從小和族中的兄弟們一起進學,因為年少聰穎一直被我父親帶在身邊,和我嫡長兄一起學著處事。

  與先太子走得近,就是季無憂進言,說是先帝傾心先太子,為何不在先太子需要裴家的時候給未來皇帝賣個好?原本父親和大哥都是不同意的,可沒過幾天就改了主意,親近起先太子來。后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一遭巨變,父親和長兄自覺得罪了新帝,打算退回老家,可沒等安排好京城的事宜,謀反的罪名就扣在了裴家頭上,當初父親、兄長被扣押,在外行走疏通就是季無憂。

  一開始,還頗見成效,季無憂拿回來了一封能證明父親無辜的書信,那封信是仿寫的,可仿寫的人露了馬腳,被季無憂看了出來,后來他問我二叔要了我父親放在家中的裴家家主私印,二叔知道私印重要沒有給,但卻帶著私印給季無憂起草的一封書信加蓋了印章。成為了裴家謀逆罪名里板上釘釘的證據。而我手里的證據,則是當初被季無憂拿回來的那封信。”

  隨后裴云霓將之前藏好的一份書信拿出來,馮景初接過來,“因要與裴家翻案,這封信我需翻閱一番,并且先放在我這里。”

  “應該的。”裴云霓想起逝去的父兄與親人,忍不住落淚,馮景初沒有出言安慰也未催促,靜等著裴云霓往下說。

  裴云霓冷靜后繼續說:“可最后能證明我父親通敵的書信上,加蓋了我父親的私印,那印章是真的,所以當時我父親也無法解釋這件事,才有了后來的面圣辯解之時啞口無言,被定下了罪名、自此后季無憂與我父親的私印,都沒了蹤影。”

  馮景初看完了信,這封信沒有被當作通敵之信中寫的信息緊要,也只能證明裴大人和敵國有書信往來,可后來落入皇帝那封信,確是言明了邊關的軍防布局。

  “多謝告知,等案子有了新線索托人告知,告辭。”

  馮景初看著這個證據有些頭疼,這上面的在字跡應該是仿寫,當初季無憂能看出來這封信的破綻,那自然旁人也能看出來,只能是找到季無憂或者丟失了的怕裴家私印,問清楚這仿寫信背后的主謀,裴家才能有機會平反。

  想到此,近日來朝堂上為裴家鳴不平的官員愈來愈多,皇帝自然不高興,可他也沒辦堵住所有人的嘴,只能故作大度的叫刑部去查,案子的主審人是皇帝的心腹祁云章,有了祁云章的加入,氏族與宗室之間,火藥味變得更加的弄了。

  馮景初走到父親的院子,算算這個時候父親應該在書房,找了人通報一聲。

  “父親,這就是裴娘子拿出來的證據。”隨后將季無憂的事情一并說了。

  “當初書信是重要的定罪證據,這封信卻如你所說,筆峰之間凝塞,像是有人仿寫。這樣,我派人去找季無憂的下落,你將這封信秘密帶入刑部,和封存在刑部的密信進行比對,看看是不是一個人仿寫,裴兄當年書法上頗有造詣,不次于你的老師,能仿寫的人,應該也不多。”

  “是,父親。”

  “另外,這件事先秘密查著,可不少的大人們會在明日上奏,奏請陛下將祁大人調離此案,估計陛下會惱怒,你在刑部行走,多留個心眼,不要撞上去。”馮景初聞言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點頭應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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