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書生有種 > 202 刑獄司三大懸案……破了?!
  他為何發怒?

  原來,他所居住的小巷的隔壁,搬來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有一位姿容出眾的小姐,因為一個意外,蔣瀚文與那小姐相識了。

  這三天來,兩人一來二去,漸漸的竟談起了戀愛,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眼見好事將成。

  豈料,此事被小巷中的鄰居們聽了去,鄰居們一窩蜂涌到那戶人家的家中,輪番勸說放棄這樁婚事……

  尤其是那位大嬸,把蔣瀚文批得體無完膚,宛若天底下最大的大惡人般。

  那戶人家一見這陣仗,真的嚇壞了,因怕蔣瀚文以刑獄司的權力謀害他們,竟在昨晚連夜搬出了城,不知去處……

  此事當真讓蔣瀚文怒不可遏,他第一次與鄰居們對罵,但他只有一人一口而已,哪能抵得過一整條巷子的街坊鄰居呢?

  再者,蔣瀚文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愿以勢壓人,又因他不屑貪墨銀兩,根本就沒錢搬家,所以……

  灰溜溜逃到刑獄司后,蔣瀚文越想越氣,在值房中拍桌生悶氣,他手下的胥吏們見此大氣兒都不敢出。

  就這樣,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大半。

  蔣瀚文的值房,其實是一座巨大的庭院,庭院最里面便是他的辦公之地,外圍則是胥吏們的值房。

  想要去見蔣瀚文,必須要先經過胥吏們的值房。

  這時,一位腳步匆匆的胥吏進入庭院,他面色帶喜,入內后直奔蔣瀚文的值房而去。

  “誒等等!”

  一個胥吏立即將他拽住,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干什么,橫沖直撞的?”

  “我找四捕頭有事。”那胥吏說。

  “不管什么事,都請明日再來吧,今兒四捕頭心情非常不好,你非得要去觸這個霉頭?”

  “……”

  那胥吏眼睛一瞪,說道:

  “此事萬分重要,四捕頭親口交代過,一旦有任何情況都需立即向他稟報,不然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么嚴重?什么事兒啊?”

  “保密,不能說,不能說……”胥吏連連搖頭。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

  “……”

  那胥吏在眾人幸災樂禍的注視之中,快步來到蔣瀚文值房前,輕輕敲門。

  后面看熱鬧的胥吏們,紛紛笑著小聲說道:

  “此人真是不知好歹,竟不聽勸,等著看吧,待會兒且看四捕頭如何處置此人!”

  “我們四捕頭雖表面上看起來和藹,對誰都笑瞇瞇的,但若一旦發怒,有人還要往上湊的話,四捕頭可不會客氣。”

  “對啊,打斷這人的腿都是輕的……”

  “……”

  在眾人小聲的議論聲中,值房內傳出蔣瀚文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那胥吏立即稟道:“四捕頭,三天前的那件事有了結果!”

  “……”

  就在眾人幸災樂禍之際,只見值房的門忽然從里面打開,蔣瀚文那張期待且擔心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咦?

  眾人疑惑,蔣瀚文怎么沒有發怒呢?

  反而是一副期待且擔心的模樣?

  眾人疑惑之際,蔣瀚文已將那胥吏拉進房中,然后砰的一聲響,房門再次緊閉。

  屋內。

  蔣瀚文關上門后立即問道:

  “結果如何?”

  “回稟四捕頭,成功了!我們偵破了數年以來都未曾偵破的三大懸案!”胥吏激動的說道。

  “果真破了!”

  蔣瀚文當即激動得差點仰天大笑!

  那可是積攢了數年都未曾偵破的三大懸案啊!

  是南宮葵的心病!

  更是刑獄司的污點!

  但使用了“幽閉之法”以后,僅僅三天而已,就將三大懸案一起偵破……

  蔣瀚文當真十分高興。

  不僅僅是因為刑獄司洗刷了數年的污點,也為了他自己,終于可以慢慢改變那敗壞的名聲了!

  等名聲好了,就不用再忍受街坊鄰居們的嘲諷和區別對待。

  最重要的是,再有新的女孩和他談戀愛,也不會被說閑話……

  這時,胥吏取出三張折疊起來的紙,遞給蔣瀚文說道:“四捕頭請過目,這是人犯們的供詞,已經簽名畫押!”

  陷入興奮和激動的蔣瀚文,立即恢復正常,凝著眉頭接過三份供詞,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他所擅長之事,本就是刑律、判決、文書和情報,因此可以通過供詞確定三大懸案是否真的已經偵破,這是他的專長。

  很快,他看罷三份供詞,不由哈哈笑道:

  “很好,很好啊……”

  “……”

  房外,靜若寒蟬的胥吏們,此時紛紛抬頭望向值房的方向。

  他們聽見了蔣瀚文笑著說的那句:“很好啊!”

  眾人面面相覷,那胥吏不僅沒有被打斷腿,竟還讓四捕頭高興得大笑起來……他剛才所說的“保密”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眾人心里涌出無限的疑惑。

  砰!

  這時,值房的大門被推開,發出的響聲將眾人從沉思中喚醒,然后他們就看見意氣風發的蔣瀚文大踏步走出值房。

  一個心中非常疑惑的胥吏起身問道:“四捕頭這是要去哪里?”

  蔣瀚文心情好,隨口解釋道:“去找少司寇!爾等不要分心,好生忙活自己的活計,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眾人目送蔣瀚文的背影遠去的同時,齊聲說道。

  但實際上,他們心里早已被無數的問號所占據。

  ……

  話說蔣瀚文拿著三份供詞,雄赳赳氣昂昂的趕去了少司寇值房,來到值房門外,又遇到上次遇到的那個胥吏。

  那胥吏看見蔣瀚文,忙攔住他問道:“四捕頭可是要去見少司寇?”

  “不錯。”

  “誒,四捕頭還是請回吧。”

  “為何?”

  “因為今天的少司寇……比三天前的脾氣都還要大,那值房中已經被摔碎了一套茶具,還有幾張實木的椅子……”

  “……”

  蔣瀚文眼皮一跳,問道:

  “今日少司寇為何發了這么大的火?”

  “今日少司寇入宮,又被御史們彈劾了……他們這次不僅彈劾我刑獄司濫用酷刑、草菅人命,還拿‘三大懸案’做文章,污蔑我刑獄司無能……對了,此次他們還建議刑部接管我刑獄司……”

  “那這么能行!”

  蔣瀚文一聽這話立即就著急,道:“刑部那些蠢貨,懂怎么查案?那就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萬萬不能讓刑部的人接手刑獄司!”

  “誒……”

  胥吏搖著頭離開了。

  蔣瀚文看了看手里的三份供詞,心里冷笑道:“也就是這兩年,那些御史才敢爬在我刑獄司的頭上拉屎拉尿!”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們看清楚刑獄司的真正實力,徹底堵上你們那幫人的臭嘴!”

  “……”

  言罷,蔣瀚文敲響了少司寇值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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