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書生有種 > 896 女皇做媒,前朝太子還活著?
  轉眼,又是數日之后。

  蘇賢在幽州品玉閣創造的大新聞,早已傳遍整個天下。

  神都城中的百姓,打了雞血般,熱議了數日之久,話題熱度居高不下。

  出人預料的是,坊間的熱議,并未出現蘇賢、唐淑婉所擔心的情況——損傷蘇賢的名聲,反而演變成了一樁美談!

  何故?

  原來,在古人心中,與佳人、美人、千金、公主配對的夫婿,絕不應該是凡夫俗子,不然他們就會覺得不值。

  那么什么人才能配得上這些佳人、美人呢?

  有三種男人,第一種,才子,正所謂才子配佳人,歷來便是絕配,為人所津津樂道。

  第二種,英雄,英雄配美人,人們認為理所應當,正該如此。

  第三種,位居高位者,高位者配千金、公主,如此方不負美人之恩。

  蘇賢的身份比較特殊,首先他是一個才子,尤其是詩才,天下公認的翹楚。

  其次,他也算得上是英雄,無論是應對洪災瘟疫,還是深入遼國腹地,他都能身先士卒,并能解決問題,這不是英雄之舉是什么?

  最后,蘇賢也算高位者,若大梁王朝的開國縣侯、實權一品太尉,都不算高位者的話,那誰才算呢?

  蘇賢聚才子、英雄、高位者為一體,身份太過特殊,他的桃花新聞只會讓人津津樂道,傳為美談。

  再者,蘇賢又不曾搶親民女,他在青樓作詩為花魁梳攏,在當世人眼中,不但附和時下的規矩,更是一件風雅之事。

  至于連御二十花魁,還有連御百女的夸張傳言,則為這樁美談增添了無窮的神秘感與遐想,賦予傳奇色彩。

  當然,也有心懷不軌之輩,意圖顛倒是非,摸黑蘇賢的名聲。

  好在,這種聲音一旦冒頭,就會被贊美蘇賢的聲音蓋過,如小石投入湖面,激不起多大浪花……

  就這樣,在沸沸揚揚之中,蘇賢收拾好了行裝,慢悠悠返回神都。

  其實,他不想那么快回去。

  他在幽州干出了這等荒唐之事,想必唐淑婉與柳蕙香非常生氣,還有那些熟人,比如岳父母、女皇、蘭陵,以及各大衙門的同僚等等……如何面對這些人,是一個大問題。

  他的想法是,在幽州多待一段時間,待風頭過去之后,再慢慢回去也不遲。

  但,蘇賢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書信,乃女皇親筆所寫,女皇在信中說,內衛發現了前朝余孽的重大線索,請蘇賢立即返回神都商量處理。

  “罷了,早回去晚回去都是要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啟程吧!”

  蘇賢一聲令下后,一行人隔日便啟程南下,經數日航行,終于抵達神都城東部數十里開外的洛水碼頭。

  他們在此棄船登岸。

  蘇賢準備乘坐馬車偷偷入城,然后偷偷回到侯府,好好的哄一哄兩位夫人,爭取打消她們心中的氣。

  豈料,女皇猜到他會在此處登岸似的,竟派人守候在此,對蘇賢施禮道:“陛下口諭,請太尉立即入宮面圣。”

  蘇賢見狀,也沒辦法,只得跟著此人,來到神都城北,自“尤光門”直入皇城,來到一座小城——“圓壁城”。

  皇城,位于神都城西北方位,皇城的北側城墻,還有西側城墻,也是神都城城墻的一部分。

  普通百姓出入神都城,一般都會通過城南的“白虎門”、“建國門”、“長夏門”等等。

  至于神都城的西側城墻,因緊臨皇家西苑,未曾開辟城門。神都城的東部城墻,雖開辟著數道城門,但出城便是一片墳場,一般都不從此間出入。

  此次,女皇派人,直接讓蘇賢從城北的皇城城門入城,可見女皇的急切,以及對蘇賢的寵信。

  蘇賢只帶了楊芷蘭,進入到圓壁城后,往南走了沒一會兒,便來到一座雄偉的城門——玄武門。

  過了玄武門,便是后宮的區域。

  穿過一片御花園,竟來到女皇的寢殿——徽猷殿。

  “太尉這邊請,陛下已在偏殿等候。”領路之人早已換為女皇身邊的女官,將蘇賢領到偏殿門前。

  “有勞。”

  蘇賢拱了拱手,一腳邁入偏殿,抬頭就見女皇立在大殿中間,背對著蘇賢,大殿四周掛滿了名人字畫,女皇正入神鑒賞。

  女皇身側,只有南宮婉兒侍立。

  蘇賢進屋后,外面的女官便將殿門關上,偌大一個偏殿中,就只有蘇賢、女皇、南宮婉兒三人。

  “臣蘇賢,拜見陛下!”蘇賢拜道。

  “蘇愛卿,你總算回朝了,免禮平身。”女皇回過身來,雍容知性,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南宮婉兒也轉身望來,看了蘇賢一眼,眼神略顯復雜,但很快便低頭,不敢多看。

  “多謝陛下。”蘇賢收禮。

  “蘇愛卿此去幽州,著實‘辛苦’了啊,其實,朕也想讓你在幽州多休養數日,但前朝余孽之事……”

  女皇嘴角笑容依舊,略微加重了“辛苦”二字的讀音。

  蘇賢頓時一臉尷尬,只得假裝沒聽出女皇的挪揄,作揖笑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其實一點也不辛苦,為國效力,是臣的分內之事。”

  南宮婉兒抿了抿嘴,又偷偷抬頭看了蘇賢一眼,然后快速低頭。

  “朕記得,蘇愛卿目前只有一妻一妾是吧?”女皇笑問。

  “呃……不錯。”

  蘇賢心下一動,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女皇笑吟吟,側頭看著南宮婉兒,笑道:“蘇愛卿,你覺得婉兒如何?”

  蘇賢嘴角扯了扯,隱隱猜到女皇的心思,側眸看了眼南宮婉兒,答道:“南宮司記品貌端莊,對上恭敬勤勉,待下溫和公正,不愧為……”

  他本想說“不愧為‘大梁內相’之名”。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這種話私底下說一說也就罷了,當著女皇的面卻是不妥。

  他心念電轉,最后口中蹦出幾個字:“不愧為‘女中豪杰’之名!”

  女中豪杰?

  南宮婉兒一呆,心道:“我在太尉眼中居然是這種……形象,豪杰?女中豪杰?難道我不夠……溫柔與漂亮么?”

  女皇也怔了一怔,隨即笑道:“蘇愛卿,朕做主,將婉兒許配給你如何?”

  正陷入呆滯的南宮婉兒,聽了這話,心中頓時狂喜不禁,女皇下旨命她嫁給蘇賢,她也不能反抗不是?

  就在她準備一口答應下來之際,耳邊傳來蘇賢的聲音:“陛下,不妥!”

  南宮婉兒立即住嘴,人也清醒過來,幸好方才沒有一時沖動,不然真就鬧了笑話,要被女皇取笑好久的。

  不過轉瞬間,她心中又是一痛,蘇賢居然說‘不妥’……

  “有何不妥?”女皇笑瞇瞇。

  蘇賢心念電轉,對女皇作揖道:

  “陛下,南宮司記終究是陛下身邊的得力助手,留在陛下身邊于國事有利,臣豈可橫刀奪愛?此為其一。”

  “其二,臣家中已有正妻,若陛下賜婚,讓南宮司記做臣的妾室,對南宮司記來說不公平,請陛下三思。”

  南宮婉兒聽了這話,心中的痛漸漸消失,心道:

  “原來太尉是為我著想啊……不過實際上,我情愿去侯府做妾,也不愿待在這水深似海的皇宮!”

  女皇聞言點了點頭,笑道:“蘇愛卿所言有理,那么此事暫且作罷。”

  “陛下英明。”蘇賢趕緊送上一計彩虹屁。

  女皇嘴角挪揄的笑容漸漸收起,面色一正,看著蘇賢說道:

  “蘇愛卿在幽州提出的計劃,朕雖已準奏,但心里還是頗為擔憂,萬一遼國因此強大之后,反而……”

  蘇賢忙道:

  “請陛下放心,臣的計劃中也有許多掣肘之法,即便最壞的情況發生,臣必將竭盡全力,鏟除北方的禍患!”

  “聽了蘇愛卿此話,朕心里果然放心不少。”女皇笑著點點頭,接著又道:“此外,朕還有一個問題,蘇愛卿需據實以告。”

  “臣洗耳恭聽。”

  女皇面上的笑容忽然一收,雙目灼灼,語氣中透著一點寒意:

  “此次幽州之行,蘇愛卿之所以能快刀斬亂麻,解決平安市危機,想必一定與遼國使臣,也就是遼國太子納蘭節有關。”

  “據朕所知,蘇愛卿與納蘭節私交甚密啊!”

  “你們之所以能談妥此事,該不會……”

  蘇賢略感頭痛,忙作揖道:“陛下多慮了,臣與遼國太子納蘭節的確有私交,但私人交情與家國大事豈能混為一談!”

  南宮婉兒常伴女皇左右,見狀直接嚇了一大跳。

  生怕蘇賢失去寵信,進而遭遇意外。

  蘇賢見女皇面色依舊略帶寒意,便繼續說道:

  “平安市談判的經過,陛下已經知曉,遼國太子納蘭節尚且能區分私人情誼與國家利益,臣自然不會比他差,請陛下明察。”

  女皇忽然爽朗一笑,走到蘇賢身前,兩手重重拍著蘇賢的肩膀,笑道:

  “看來是朕多心了,蘇愛卿雖年少有為,但卻不驕不躁,更不會被私人情感左右家國大事,朕十分欣慰!”

  “陛下謬贊。”

  蘇賢心頭苦笑不已,他知道女皇是故意的,說是“敲打”都算言過其實,應該算是一種提醒,提醒他不要肆意妄為。

  蘇賢兩世為人,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每個人都不能肆意妄為。

  比如女皇,她雖貴為大梁皇帝,三綱五常中也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說法,但她卻不會讓蘇賢去死。

  若她果真這樣干,蘇賢鐵定造反,后果就是她被推下皇帝寶座……

  當然,女皇不會這樣做,更不會有這種念頭,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附和孔夫子所說的“隨心所欲不逾矩”。

  蘇賢也勉強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以他如今的權勢地位足以“隨心所欲”,但他的隨心所欲之中并不包括“毀滅人類”、“肆意殺人”等等惡事。

  當然,也沒有“勾結遼國太子圖謀大梁江山”這種事。

  因為沒有必要。

  女皇對他的寵信是真誠的,蘇賢能感覺得到,女皇當政的大梁王朝,相當于為他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能的舞臺。

  只要女皇不改變心意,蘇賢就不會有二心。

  “朕吩咐人,為蘇愛卿準備了接風洗塵宴,就在隔壁,眼下午時將至,我們都過去吧。”女皇呵呵笑道。

  “多謝陛下。”

  當下,女皇君臣來到徽猷殿正殿。

  女皇高坐龍椅,身前置一龍案,太監宮女們正排著隊上菜。

  蘇賢居下首左側,席地而坐,身前也有一張矮桌,宮廷御饌美味佳肴一道接一道的上。

  大殿中,頓時香味撲鼻,酒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飲宴必然有歌舞,許多宮廷舞姬在大殿中間翩躚起舞,搭配著悠揚的絲竹之音,眼、耳、口、鼻、舌都得到了滿足的愉悅,一時賓主盡歡。

  飯后,歌舞停歇,殘羹冷炙撤下,宮女送來宮廷御用香茗。

  女皇揮退伺候的宮女太監,只留下南宮婉兒在旁伺候,一邊喝茶一邊與蘇賢閑聊。

  “蘇愛卿有所不知,自從你遠赴河北道之后,隱藏在我大梁境內的前朝余孽,竟又繼續興風作浪。”女皇一說到這個面色就不好看。

  “興風作浪?”蘇賢詫異道:“臣記得,黃河沿岸州縣的百姓不是都放心了么?”

  “賊子們散播黃河即將泛濫的謠言不成,又心生一計,盯上了我朝的春耕。”女皇說道。

  “春耕?”

  “不錯,賊子們四下散播謠言,說今天我大梁必將遭遇干旱,種下去的糧食必將顆粒無收……曾鬧得人心惶惶。”

  “這倒是一個大問題,不知抓住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沒有?那謠言是否已破擊破?”

  “蘇愛卿放心吧,幼娘與內衛、刑獄司等衙門通力合作,一舉粉碎了賊子們的謠言,百姓們都已安心。”

  “原來如此……”

  蘇賢緩緩點頭,心中暗道:

  “原來我在幽州的那段時間,大梁還發生了這樣的事,蘭陵公主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她們所欠缺的只是縱貫整個歷史的見識罷了。”

  蘇賢心中一動,想起數日前在幽州之時,曾收到的女皇親筆信,轉頭看著女皇問道:

  “陛下曾在那信中說,查到了前朝余孽的重要線索,不知是什么?”

  女皇一拍額頭,竟差點忘了這事兒,只見她面色一正:

  “幼娘她們粉碎前朝余孽的陰謀之后,意外得到一條線索,那傳說之中的前朝太子,極有可能還活著!”

  “前朝太子!?”蘇賢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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