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書生有種 > 988 炮制張美娘【三】
  “娘娘,你必須賠償晚生的清白之身!”

  蘇賢聲調鏗鏘,一本正經,正義凌然,說話的同時還往前走了一步,距張美娘的香塌又近了一些。

  “你不準過來!”

  張美娘氣憤之余,心下一慌,急忙發聲阻止。

  蘇賢心知循序漸進的道理,自然不會過于逼迫,于是果真駐足,停在原地。

  張美娘見狀,心頭略微一松,緊接著用手點指著蘇賢,又羞又怒,還帶著一絲哭腔,訴控道:

  “你好不講理,那天晚上……分明是本宮吃了天大的虧,可你卻……卻得了便宜還賣乖,真真氣死本宮了!”

  蘇賢看著床帷中那只“憤怒的小鳥”,不禁咧嘴一笑:“貴妃娘娘請先冷靜一些,然后再好好回憶一下那晚的經過。”

  “本宮很冷靜!”即便隔著半透的紗帳,蘇賢似乎也看見了她的白眼。

  “既然娘娘是冷靜的,那么就應該認同晚生方才所言……所以,我的貴妃娘娘,你打算如何補償晚生的清白呢?”蘇賢笑問。

  “你……無恥之徒!給本宮去死!”

  張美娘情緒十分激動,若不是還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她早已沖出去逮住蘇賢狠狠地撕咬。

  這個混蛋,得了她天大的便宜居然還賣乖,該打!

  她真恨不得將蘇賢生吞活剝!

  蘇賢依舊保持著咧嘴的笑容,對張美娘的斥責絲毫不放在心上,只見他咳了咳嗓子,朗聲道:

  “看來娘娘還是沒有冷靜,似乎忘了那晚的經過,那么就由晚生來提醒娘娘一下吧。”

  “晚生記得,那天晚上的娘娘‘叫’個不停,見到晚生后,就拉著晚生的手死活不放……晚生抗拒了多次,但最終還是被娘娘蠻狠的拖上了……”

  “……”

  一語未了,紗帳中的張美娘早已面色大變。

  她勐然想起那晚的經歷,貌似的確……的確是她……是她過分主動!

  蘇賢說得沒錯!

  蘇賢最后沒說出口的那個詞,應該是“香塌”。

  她身為一個女子,還是蜀宮貴妃呢,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硬拉著人家蘇賢……行周公之禮!

  而且她還清楚的記得,蘇賢的確抗拒過多次……

  蘇賢剛才說,她毀了他的清白之軀,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那晚若不是她過分主動,根本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可是……可是,她也不想那樣啊。

  那晚她被人下了藥,所作所為都不受自我控制……

  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了就是做了,哪來那么多理由?

  “啊!”

  想到此處,張美娘那傾城的臉蛋兒霎時通紅一大片,似是要滴血。

  她在又羞、又愧、又怒三種情緒的夾攻之下,直接崩潰,兩手捂臉,嬌軀倒在榻上,一抽一抽的,尖叫聲中夾雜著一絲哭腔。

  搞了半天,那晚的無禮之人還真是她!

  是她奪走了蘇賢的清白之身。

  蘇賢揚言要她賠償,的確有理有據,并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娘娘終于想起來了?”

  蘇賢始終維持著咧嘴的笑容,趁張美娘雙手捂臉之際,他抓住機會往前走了許多步。

  “你……你別過來!”

  豈料,張美娘雖雙手捂臉,但并未捂嚴,她發現了蘇賢往前行走的小動作,于是立即坐起,并抬手阻止。

  不過,她這次沒說“不準”的字眼兒。

  而是變成了“別”。

  這一兩個字的變化,帶給蘇賢的卻是“她在求饒”的解讀。

  蘇賢心情頓時無比暢快,依言在原地停下,繼續笑問:“娘娘終于想起那晚的經過了?晚生并沒有亂說吧?”

  張美娘面色依舊緋紅,滾燙滾燙的,面對蘇賢的逼問,她自知無法反駁,只得低頭皺眉頭道:

  “那你來干什么?來看本宮的笑話嗎?”

  “……”

  床底,陳可瑤豎起耳朵聽了許久,可越聽越迷湖,不知蘇賢與張美娘在討論什么,還有那個“那晚”,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陳可瑤一頭霧水,想不明白。

  但沒辦法,她總不可能鉆出床底,讓蘇賢與張美娘為她解釋明白吧?

  她只能一臉疑惑的繼續躲在床底,一動不動,靜觀其變。

  ……

  “晚生此來,并非是要看娘娘的笑話。”蘇賢順勢又往前走了一步,接著道:“晚生聽說,娘娘病了,晚生因學了一些醫術,正好可以為娘娘瞧病。”

  “你別再靠近了!”張美娘眼睜睜看著蘇賢逐漸迫近,心頭愈發慌亂,可除了出言阻止,她別無他法。

  “娘娘眼花了吧?晚生并沒有靠近啊。”蘇賢在那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美娘抿了抿唇,懶得與蘇賢胡扯,皺眉道:“本宮沒病,你回去吧,本宮不需要你的關心!”

  蘇賢絲毫不為所動,笑道:“若娘娘沒病,那為何要來南陳?”

  “本宮來南陳是為了……”張美娘差點脫口說出“是為了見你”的心里話,可這種話她怎說出口?

  怎地,你千里迢迢遠從蜀國而來,就是為了見蘇賢一面?

  蘇賢聽了這話不亂想才怪。

  蘇賢不知她內心的復雜,在旁擠眉弄眼笑問:“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本宮此來南陳是為了……”張美娘囁嚅良久,最終徹底泄氣,小聲道:“是為了……治病。”

  “這就對了嘛。”蘇賢嘿嘿一笑,不知不覺間又往前走了一步,道:

  “娘娘之疾,源頭應該就是那晚之事,而那晚之事……晚生雖是受害者,但連累到娘娘生病,晚生也是有責任的。”

  “你……”張美娘本想阻止蘇賢上前,但聽了蘇賢的歪理,心知蘇賢不可能輕易罷休,于是改口問:

  “你究竟想怎樣?”

  她原本的計劃,是與蘇賢解開那晚的誤會,然后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可從一開始,她的節奏就被蘇賢打亂,現在也只得被蘇賢牽著鼻子走,見招拆招,勉力維持罷了。

  “晚生剛才說過,此次是為娘娘瞧病而來。”蘇賢見她并未反對,趁機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快停下,別再往前走了!”張美娘都快哭了,蘇賢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的迫近,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里壓力。

  她心里明白,一旦讓蘇賢靠近床榻,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可是,她對此毫無辦法。

  蘇賢一步一步慢慢壓迫而來,頗有一種吃定了她的架勢,難免讓她心驚肉跳,感覺自己要被吃干抹盡。

  “我為娘娘瞧病而來,不靠近一些怎么能行?”

  蘇賢笑瞇瞇,心情舒坦,半透紗帳里的美人宛若一只小白兔,正等著他去寵幸呢。

  紗帳營造出的朦朧感,撓得他心里直癢癢,真想將之掀開,然后逮住美人仔細瞧個清楚明白。

  “你……你別過來!”

  張美娘心驚肉跳,嚇得直往后躲,直至后背抵到墻壁,躲無可躲方才停下。

  她坐在那里,雙手抱膝,盡量將自己縮小,一幅嚇得不輕的樣子。

  蘇賢見狀,知道自己急躁了,因而急忙止步。

  不過,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距床榻僅有三尺的距離,很近,再有一步他就能摸到那朦朧的紗帳。

  因距離足夠近,蘇賢鼻中已嗅到一縷澹雅的女子幽香,沁人心脾,這讓他虎軀一震,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

  張美娘縮在那里,心里害怕得緊,情緒有些失控的她,直接將面皮撕破,大聲而無情的戳穿著蘇賢的陰謀:

  “你根本就不懂醫術,談何治病?你就是想……想再次……再次……霸占本宮!你想得美,本宮絕不會讓你如愿!”

  “誒,娘娘怎么知道,晚生此來是為了霸占娘娘的?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娘娘又在污蔑晚生!”

  蘇賢在旁委屈得不行。

  張美娘見狀,心里恨得牙牙癢,這個登徒浪子分明就是想再次霸占她,可卻在那裝委屈……

  張美娘在強烈的氣憤之下,大聲分辨道:“本宮怎么不知?吳國公主送來的那封信上說……”

  話剛說到一半,張美娘再次卡殼,嘴皮子直打哆嗦,后面的話如論如何她也說不出口。

  蘇賢急忙追問:“那信上說了什么?”

  “本宮……本宮不告訴你!”張美娘說不出口,加之又被蘇賢追問,她在羞惱之下,干脆別開頭去,做傲嬌狀。

  管他三七二十一,她不玩了。

  蘇賢見狀直接笑了,道:

  “既如此,那貴妃娘娘就是在污蔑晚生,晚生真沒有再次霸占娘娘的意思。”

  “其實,自那晚之后,晚生心中頗感愧疚,晚生雖是受害者,但娘娘何嘗又不是呢?”

  “不管怎么說,晚生是一個男人,而娘娘總歸是一個女子,這種事都是娘娘更吃虧一些……”

  “數日之前,晚生收到吳國公主的信息,說娘娘帶病來到了南陳……娘娘因那晚之事而染疾,晚生本就慚愧萬分,晚生正巧習得一些醫術,便丟下一切趕了來。”

  “晚生的目的十分單純,就是為娘娘瞧病,其他并沒有什么,還望娘娘明鑒。”

  “……”

  蘇賢這一番肺腑之言,直接將張美娘“轟擊”得七暈八素。

  她下意識相信了蘇賢的說辭。

  再者,她很明白陳可妍是個什么性格,那封信……極有可能是陳可妍在背后搞鬼,與蘇賢無關!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看著蘇賢冷笑道:

  “休要哄騙本宮,本宮對你也算頗有一番了解,可從未聽說過你會醫術,我看你就是想再次……霸占本宮!”

  “我的貴妃娘娘,你就那么想被晚生再次霸占么?”蘇賢嘻嘻笑道。

  “胡說什么?你才想!”張美娘惱羞成怒。

  蘇賢咧嘴一笑,不經意間又往前挪動半步,笑道:“娘娘,晚生真的懂得醫術,就讓晚生為娘娘瞧病吧。”

  “休想!”

  張美娘翻著白眼,隔著半透的床帷狠狠盯著蘇賢,不過想了想后又道:“若你果真懂得醫術,本宮就讓你……”

  說到此處,她再次卡了殼。

  她本想與蘇賢打個賭,但短時間內卻想不到合適的賭注。

  蘇賢見狀,脫口而出:“娘娘就讓晚生霸占?”

  張美娘情緒頓時激動起來,白眼盯著蘇賢,酥胸劇烈起伏,斥道:“還說不想霸占本宮,現在可露餡了吧!”

  “口誤,一時口誤。”蘇賢呵呵笑著,連連擺手,隨即面色一正:“若晚生果真懂得醫術,娘娘又當如何?”

  “……”

  床底。

  陳可瑤就算再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可蘇賢方才的“調戲”,她卻能分辨。

  她大眼轉動,在心頭暗暗滴咕:“蘇哥哥真壞啊,那樣欺負人家……不過,我喜歡這樣的蘇哥哥,夠壞,嘿嘿!”

  ……

  榻上。

  朦朧紗帳之中的張美娘沉思一會兒,認真道:“若你果真懂得醫術,本宮就讓你……”

  蘇賢等了一會兒,見張美娘久久沒有下文,便開口問道:“娘娘就讓晚生如何?”

  張美娘被催得有些煩躁,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

  “本宮就讓你霸占又有何妨!”

  “……”

  此話一出,閨房中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數息之后,蘇賢回過神來,一臉錯愕、驚喜與期待:“當真?娘娘所言當真?若晚生果真懂得醫術,娘娘就甘愿被晚生霸占?”

  “不……不是那樣的!”張美娘也反應了過來,雙手捂臉,急忙解釋道:

  “本宮的意思是,若你果真懂得醫術,本宮就讓你霸占……不是,本宮就讓你瞧病又有何妨!”

  蘇賢嘴角扯了扯,一臉失望。

  但他也知張美娘應該只是一時口誤,因而也不過多調侃。

  “好!”他定了定神后,隨手打了個響指,笑道:

  “娘娘身份尊貴,一言九鼎,晚生可就當真了啊,若晚生果真懂得醫術,娘娘就讓晚生瞧病。”

  “那是自然。”

  張美娘見蘇賢沒有抓著不放,心頭重重一松。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羞得滿面通紅,有種不能見人的羞恥感。

  好在,半透的床帷保護了她,讓她的面色不至于被蘇賢看見……

  蘇賢奸詐的笑了笑,隨手拉開了上衣的衣襟。

  張美娘乍見蘇賢這個動作,下意識認為蘇賢在……脫衣,心下勐地一慌,帶著一絲顫音質問道:

  “你在干什么?”

  蘇賢一臉疑惑,看著紗帳中那道朦朧的倩影,道:“干什么?當然是取證據啊!”

  “什么證據?”張美娘生怕蘇賢突然狂性大發,因此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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