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得過你？”凌霄捏捏林雙的臉頰：“嫩的掐出水來。我記得全班男同學爭著給你傳字條，我一個都撈不著，嫉妒死你。”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聽說你后來讀大學了，現在當老師？”凌霄羨慕地說。
“是呢，在實小教語文。”林雙說。
“比我們可強得多！”凌霄說：“咱們很多同學，一畢業就在鋼廠參加工作，都是干力氣干活呢！”
“那你呢？”
“我不也一樣嘛！就是單位稍強點。”
正說著，公交車泊來，凌霄拉著林雙擠上車。
“去哪兒啊？”林雙說。
“去市里逛逛。中午我請你吃飯。”
中午時分，兩人大包小包拎滿了手。
饑腸轆轆，遂選了一家海鮮坊，解決午餐。
餐廳里熙熙攘攘都是人。
林雙就在人群里看到一個威武挺拔的身影，是上次在醫院里見過一面的那個，稽查大隊長陶淵。
陶淵一回頭，也看到了林雙。
在些微一怔之下，他向林雙點頭笑了笑。
凌霄的胃口很好，風卷殘云，筷子掠過，盤子空一半。
相形之下，林雙就墨跡得多。
凌霄說：“吃飯累死個人，找個男朋友，不得折磨死人家。”
就這時，忽聽“啪！”一聲響，有人爆拍桌子。
尋聲而視，是陶淵那邊。
這“啪”的一聲，桌上杯碗盤盞的都跳了起來。
跟著餐桌旁四、五個客人也都站了起來。
拍桌子的是陶淵，第一個站起來的也是陶淵。
“我沒想到今天中午會是這么個場！徐隊，陶淵讓你失望了。”
陶淵轉身要走。
旁邊的一個粗壯男子一把摟住他：“陶隊，消消火，咱們坐下來說。”
按了兩按，沒把陶淵按下。
壯漢說：“陶隊，兄弟求你，我一家老小的活路，都在你手上呢，你抬抬手，我們就過去了。”
壯漢拿起桌上一個報紙包裹，往陶淵懷里塞，說：“我回去就改，下不為例！”
陶淵胳膊一擋，包裹飛了出去，報紙散開。
頓時，洋洋灑灑，滿大廳飄起藍色的百元大鈔。
海鮮餐廳頓時炸了鍋。
徐隊“嚯”的站起來，爆喝：“陶淵，你也忒囂張了吧！”
陶淵冷冷一哼，轉身就走。
壯漢一把摟住他腰。
陶淵就勢反轉，把壯漢按坐地上，說：“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壯漢“嗷”的一聲叫出來：“陶隊，我要賠四五十萬啊！我剛放出來，這車是親戚朋友湊錢買的，我一家老小，就指著這臺車吃飯了！”
“你活該趕上我！按程序處理吧！”陶淵眸光冷硬。
壯漢猱身再上。
陶淵抓住他腰帶，沒看清怎么回事，壯漢就被摔了出來，不偏不倚，滑到林雙的身邊。
再然后，林雙就被他箍住了脖子。
“我要沒了活路，就先弄死一個，陶淵，這是你朋友吧！”
“你不要亂來！”陶淵大喝，“我不認識她！”
“可我看到你沖她笑！”壯漢冷笑。
徐隊走過來，黑著臉說：“李剛，今天這場是我擺的，陶隊不給面子，咱們再說，你不要給我添亂。”
李剛說：“徐隊，我知道你照應我，我今天要被查處了，你也脫不了關系。
你讓陶隊抬抬手，這次就算了，我剛放出來，也不想再蹲回去。”
陶淵注視著林雙，對李剛說：“你放開她，咱們再說。”
“我怎么信你？”
“徐隊在這里，我說話算數。”
“這次就算了？”李剛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