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放下不談，”葉振升說，“聽說你要搬到公司來住？”
“是的，”戰宇寒說，“這次一合并，后院辦公樓整個都閑置了，我通開兩間辦公室，簡單布置一下，一兩年內我都會住在公司。”
“果然拼命，”葉振升笑著說，“年輕人不可小覷啊！”
“咱們投入這么大，宇寒已經產生了銀行貸款，不拼命怎么行？”
其實這銀行貸款，茶壺里煮餃子戰宇寒自己知道，只給葉振升的好處，就占了二十萬。
“三四百萬的貸款，宇寒你怕不怕！”葉振升笑著問。
“不怕是假，”戰宇寒說，“但是怕能怎么樣？這一輩子總得有件事兒，值得去拼命！”
“這輩子還得有個人，值得去拼命！”葉振升看看女兒，再轉頭看向戰宇寒。
戰宇寒避開了他的眼光，神情已經冷了。
“宇寒，”葉振升故作關切地問，“你什么時候搬過來？”
“很快，”戰宇寒回答，“李釗已經去我公寓收拾東西了。”
“那好，叔也給你搭把手，”葉振升對葉清清說，“去買兩條新床單，被罩枕套什么的，都給宇寒整治齊全。”
“不用麻煩了，”戰宇寒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邊葉清清已經甜甜的答應了，立刻去執行。
從葉振升辦公室出來，戰宇寒點了支煙。
隨后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通了財務主任陳平的電話。
“戰總，”陳平的聲音很低，“您找我？”
“你交了離崗申請？”戰宇寒直接問。
“是的，戰總。”
“怎么沒跟我說？”
“......葉廠長說，是你安排的。”
“......操！”戰宇寒低低地罵了一句，“你就不會跟我照個面，落實清楚啊？”
“......這個事戰總你不知道？”
“我知道會現在給你打電話？”
陳平在電話那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宇寒，你身邊說話方便嗎？”
戰宇寒四下看了看，“我一個人，你說。”
“我掉套兒里去了，”陳平說，“葉振升跟我說，你有自己家親戚過來接管財務，讓我下崗。”
“這個老狐貍！”
“他說如果我自己交申請，公司給我代繳三年養老保險。”陳平在那端說，“我知道你要是決定了我肯定拗不過，誰做老板都會讓自己人主管財務，所以我想，與其在職工大會后被辭退，還不如這樣順水推舟呢。”
“我明白了，老葉這是想掌控我，”戰宇寒說，“但是你不能離崗。”
“老葉都給我辦好了，”陳平說，“開發區機械廠，財務科給我留了崗位。”
“這么快！”
“宇寒，老葉安排了誰來掌管財務？
“他女兒。”
“嚯，這么絕！”
“但是陳哥，”戰宇寒低聲說，“我現在給你打招呼，職工大會后審計局建我公司的賬，你必須返聘回來，其他人我不能用！”
“那老葉他閨女怎么辦？”
“當個擺設，我只相信你！”
“兄弟，”陳平說，“老葉你不能得罪，他畢竟還能左右你。”
“這個我心里有數，我會跟他周旋的，”戰宇寒說，“你別在開發區上崗，空缺的工資我給你補上。”
“那好吧，戰總！”陳平說，“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心里的結也打開了，咱兄弟合作了七八年了，交心！我去其他單位不如跟著你，我聽你的安排！”
“嗯！”
兩下結束了通話。
林雙和陳嘉儀出去逛街，給戰宇寒買了好些生活用品。
買完了兩人回到金陽廣告休息。
林雙說：“今天我哥騰出公寓，明天你好高揚哥就可以裝修新房了。”
“多虧了有你們，”陳嘉儀說，“真是謝謝宇寒了。”
“客氣什么呢？”林雙笑著，“大家都是好朋友。”
“雙雙，我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演變，”陳嘉儀說，“上次還是烏云密布，這次就艷陽高照了。”
“所以啊，每臨大事需靜氣，”林雙說，“不能急在這一時，更不能隨便絕望。”
“你怎么忽然這么老道？”陳嘉儀笑了，“不是上次那樣，我沒哭，到把你急哭了。”
不會多，戰宇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