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寒鎖了眉：“你是......”
“我是朱梅。”
“朱梅？”戰宇寒大跌眼鏡，怎么會是這個女人？
“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我們不熟？”
“戰總什么時候回來？”朱梅不答反問。
“你有事？”戰宇寒有些反感。
“我想跟你談筆交易。”朱梅說，“保證對你有利，回來后你打給我吧，剛才這個是我的號碼。”
三天后，陜西。
十一月的天，滬城艷陽高照，在這已是北風蕭索。
戰宇寒給林雙裹了裹獺兔皮的外套，將肩后的狐貍領帽子拉過來，罩在她頭上。
“冷不冷？”摸摸她的小臉，冰涼，鼻頭凍得粉紅。
林雙吸吸鼻子，笑著搖頭。
對于她來說，冷不算什么，滿眼里好奇是真的。
這是一個地處偏遠，尚算繁華的小城，坐落在一個山坡下。
從機場乘出租車，四個多小時才抵達了這里。
出租車按照孟廷遠的要求，直接把五人送到城里唯一的四星級酒店。
安排好客房，五人短暫休息后，又來到街上。
站在十字路口，戰宇寒看到了五年街道的影子。
變化很大，從前奚落的人流，現在車水馬龍。
以前供貨的那個百貨大樓，居然還在！
灰蒙蒙的樓體，掛滿了噴繪布的廣告牌。
樓前頭的小廣場，做牛奶促銷的帳篷在風里搖晃，
穿著黃大衣的促銷員，拿著大喇叭，熱火朝天的喊。
孟曉冬笑道：“戰宇寒，我真懷疑你當年跑這里來供貨的目的，這地方的銷量，夠來回的油錢吧？”
戰宇寒笑：“還真被你猜中了，當時來這里供貨，說白了就是轉著玩！”
“就這兔子不扒窩的地方，有什么可玩的？”孟曉冬說，“你說兵馬俑什么的我還信。”
戰宇寒笑：“那個都玩過去了！”
“所以就到了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孟曉冬說。
“也不是人跡罕至。”霍榮說，“這個小城叫昌河，是出名的玉石之鄉。”
孟廷遠說：“你祖父當年就是在這里玩石頭發的跡。”
“昌河？”孟曉冬說，“這不是咱們的祖籍啊？”
孟廷遠說：“昌河以北有個羅平，那里才是咱們的祖籍。”
“對！”戰宇寒說，“我最早是要去羅平，然后才到了這里。”
“羅平？”孟廷遠說，“你去那里干什么？”
“羅平跟昌河之間的山下，有個將軍廟，伯父知道嗎？”
“將軍廟？”孟廷遠蹙眉，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是有個將軍廟！”霍榮說。
霍榮在羅平土生土長，師父戰寒失蹤后，才去滬城投奔了孟廷遠，
“那...那將軍廟怎么了？”林雙抬頭看著戰宇寒。
戰宇寒說：“當時在百貨大樓廣場，有個賣古玩的老人，讓我去將軍廟看看，我不以為然，老人說，我若不去，真是可惜了。
他這話引起了我的好奇，跟李冬送完貨，我們兩個就開著130，去了羅平。”
“那后來呢？”戰宇寒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林雙率先問。
戰宇寒問霍榮：“將軍廟你去過嗎？”
霍榮說：“小時候跟父親趕集，去避過一次雨，后來再沒去過。”
“那還有沒有印象？”戰宇寒問。
霍榮蹙眉：“就知道里面供了位將軍，當時大雨，廟里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
戰宇寒笑了笑。
林雙拉住他手搖晃：“那后來呢？”
“后來.....”戰宇寒摸了摸她頭，笑道，時間準許，我帶你去看看。”
孟曉冬笑道：“你這一句話，雙兒今晚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