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沒問題了，”戰宇寒瞥了一眼浴室，“只是這會兒在洗澡。”
“我想請示一下咱們林總，”高揚說，“這邊的培訓訂單都壓成摞了，我是接呢還是推掉？”
戰宇寒蹙眉，要依著他，統統的推掉，他不想讓林雙這么拼命。
但是......
“看雙兒的意思吧，”戰宇寒說，然后迅速低語，“推九個，留一個。”
高揚在那邊笑：“你想得跟我想的一樣，但是我不敢做。”
戰宇寒又往浴室那邊瞄一眼，“怎么就不敢做？”
高揚笑道：“戰總，你敢做？”
戰宇寒想了想，自己也含糊，于是說：“門檻提高，高到不是鉆石客戶進不來的層面。”
高揚說：“會不會影響雙贏的牌子？”
“怎么會？”戰宇寒說，“大小通吃不擇食，才真會影響招牌。”
高揚想了想，“也有道理，只做鉆石客戶，錢多量少檔次高，關鍵雙總累不著！”
戰宇寒說：“對！要得就這效果！”
高揚說：“得！就按你說的辦，回頭咱們雙總追究起來，我也有話說。”
戰宇寒剛說“這就把我賣了，”回頭見林雙穿著珊瑚絨的睡衣，拿毛巾裹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誰把你賣了？”林雙眨著大眼睛。
戰宇寒急忙把電話掛掉，“跟陳平聊天呢。”
林雙歪頭看著他，就覺得哪里不對勁：“陳平敢把你賣了？”
戰宇寒急忙說：“我幫你吹頭發，當心著涼。”
他跑去浴室拿電吹風，可巧手機又響起，這回真是陳平！
戰宇寒果斷拒接，把手機打到了靜音。
給林雙仔細吹干了頭發，戰宇寒跑去隔壁自己的房間，給陳平打過去。
電話接通，陳平在那邊說：“戰總，海鋼家里有點兒事，你那邊方不方便聽？”
戰宇寒微微蹙了眉，“說吧。”
“今天下午，一個姓岳的中年女人，拿著那份《海城日報》，跟伯父伯母發生了爭執。”
“后來呢？”
“后來那女人說，要伯父出錢，給親戚朋友擺酒解釋，要不這臉面上過不去。”
“強盜邏輯！”戰宇寒說，“你怎么處理的？”
陳平說：“我聽事關雙兒，怕掌握不好角度，只是兩下安撫下來，那中年女人家的電話，我做了記錄。”
戰宇寒說：“好！我有數了，回頭我來處理。”
掛斷陳平的電話，戰宇寒不由擰住了眉。
拿著報紙找上家門的，肯定是趙冰的母親。
趙冰有心維護林雙，對本次綠了他半邊天的報紙頭條，暫時沒有做出過激行為。
但是他身邊的人，煽風點火的肯定少不了，借機尋事的，也大有人在。
例如那晚給他打電話的朱梅！
顯見，趙冰的母親想要的是錢！
誠然，給親戚朋友擺酒解釋，也是硬道理，
畢竟未過門的兒媳婦，跟別的男人拍了婚紗照，這還上了頭條，不解釋也說不過去。
但錢，可能更是她的需求！
那朱梅給他打電話說的交易，又是什么呢？
難道也是錢？
戰宇寒找到幾天前，他帶著十分膈應的心情，儲存下來的朱梅的電話，撥通。
電話僅只“嘟”了半聲，就被接起，傳來朱梅激動的聲音：“戰總！”
“我現在跟你有個交易，你能不能接？”戰宇寒冷淡的聲音。
“好好！戰總您盡管說！”
“在我沒回去海城之前，不要讓趙冰家的任何讓人，包括趙冰，去騷擾我的家人！”
“這我能做到！”朱梅忙不迭說，“他們都聽我的！”
“那好！”戰宇寒說，“你要多少？”
“......”朱梅遲滯，想是被突如其來的餡餅砸暈了。
停了十幾秒鐘，才試探著問：“兩萬行嗎？”
“好！”戰宇寒說，“我相信你巧舌如簧的能力，先去我家，把我父母哄高興了，再去戰氏找財務拿錢！”
朱梅連連點頭，“好好！戰總，我聽您的！”
戰宇寒正要掛斷，朱梅緊跟著說，“您回來后，記得和我聯系，我會給您更好的交易！”
“我記得！”戰宇寒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