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睡在趙冰床上了，”林志平沉著臉說，“沒法不跟他結婚！”
“那就讓雙兒跟我走！”戰宇寒說，“我會保護她一輩子，求叔父成全！”
“說得輕松！”林志平說，“堂兄帶堂妹私奔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戰宇寒：“......”
“事已至此，”賀文娟冷著臉說，“讓林雙和趙冰扯了結婚證，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宇寒也可以死心，好好找個姑娘結婚成家！”
戰宇寒拉起林雙的手就要往門廳走，林志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宇寒，你想老子腦溢血死在這個元旦？”
戰宇寒和林雙的背影一下都僵住了。
“宇寒，雙兒，”孟曉冬走過來，“大家冷靜，今天先不說這個話題了，畢竟是個新年呢！”
安靜地吃完晚飯后，為了避免再起爭執，戰宇寒還是帶林雙，和孟曉冬一起回了市里。
坐在后排座，林雙一路無語，她覺得一顆心都要死了。
進了家，她喂飽小海豹，去浴室洗漱。
新年了，眼淚只能默默流，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戰宇寒打開一瓶青稞軍馬酒，倒了兩小杯。
孟曉冬喝了一口，辛辣入喉，不由蹙眉。
“憑我們兩個，救不了雙兒？”
“你給我出主意？”戰宇寒苦笑。
“伯父好像并不喜歡趙冰。”
“是！”
“但也不同意雙兒嫁給你！”
“身份上我還是雙兒的堂兄！”
“但是你們并沒有禁忌！”
“戰家的列祖列宗不同意，”戰宇寒蒼涼的笑，喝下一大口青稞軍馬。
“不要輕言放棄，雙兒會傷心的！”
“我寧可把雙兒最后交給你，也不想她嫁給趙冰！”戰宇寒咽聲說。
“她要的人只有你！”孟曉冬看著杯里的軍馬酒，“以后這種話不要說！”
......
世貿大廈的元旦活動持續了五天。
第四天上，客流量減少，第五天，基本收尾了。
一樓林雙的服飾廣場營業額突破兩百四十萬。
平均拿貨價3.5折，去除所有費用，五天的利潤達到了七十萬！
戰宇寒擺酒，一是為林雙慶功，二是給孟曉冬踐行。
次日，孟曉冬返回滬城。
......
這天中午，戰宇寒來到公司后院廢棄的一號倉庫。
火災之后，這里基本燒了個精光。
本來陳平和柳濤要求，倉庫在原有框架上重建，這樣可以省不少費用。
戰宇寒一票否決，在后院重新選址，修建了二號倉。
一號倉就只是修繕了房頂，其他保留火災之后的樣貌，被封鎖起來。
倉庫后面的小窗，已經結滿了蛛網。
戰宇寒拿鐵絲挑干凈。
這里是林雙爬進來找他的入口。
三四米高的墻，她是跌下來的。
心底暖暖的感動，唇邊有笑溢開，眼睛卻是澀澀的。
無論什么情況下，他的雙兒都不會放棄他。
那天的大火里，全世界除了她，還有誰會這樣做？
火災灼傷了她的嗓子，失音一個月，她挨了數以千計的小針刀，
每次想起來，他的心都會揪痛。
如果那次火災是人為的，他會把那個始作俑者找出來，繩之於法！
但這個操作，除非是電工所為，普通人應該不會操作。
可事故當天的詢問筆錄中，公司四個電工都排除了嫌疑。
那這個操作，是出自誰之手？
葉清清在內的三個女工？
還有那天的滅火器，怎么突然都拎到洗手間去了？
到了下午五點半，戰宇寒給林雙打電話過去，“雙兒，你直接回秀水吧，我一會兒也回去。”
“但是......”林雙支吾道，“我這有點兒事情。”
“怎么了？”戰宇寒凝眉，他最怕林雙有事。
“趙冰姐姐打電話，”林雙說，“她在路上呢，要過來見我。”
“你的意思呢？”戰宇寒心里有些堵，“見還是不見？”
“我跟她約了飯店，”林雙說，“有些事逃不過的，但是你過來吧，我不想一個人。”
“那好，”戰宇寒說，“你在雙贏等著，我讓李釗送我過去，回頭把車給你開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