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下午五點半，林雙下樓啟動邁巴赫，李釗打了電話過來。
林雙一手旋方向盤，一手接起：“釗哥。”
“老大讓我過來接你，”李釗說，“他們等著你呢，一起去元亨那邊。”
“不用了，”林雙說，“這會兒路上高峰期，你來來回回的堵車，我還是自己過去吧。”
“那你注意安全，”李釗說，“我跟老大說一聲。”
“嗯！”林雙掛斷。
到達元亨的時候，停車場剛好看到戰宇寒和孟曉冬泊下奧迪A6。
大家一起進了宴會大廳。
戰宇寒、林雙、孟曉冬和幾個供貨商代表坐一桌。
菜還沒上，喝茶聊天，倒也熱鬧放松。
林雙借口去洗手間，好去29層，孟曉冬卻起身說：“我去洗手間。”
林雙只好又落了座。
孟曉冬從洗手間出來，苗露打來了電話。
他一面接電話，一面往前走。
忽然看到戰宇寒遠遠從拐角過來，往電梯間去了。
孟曉冬放下手機，叫“宇寒，你去哪里？”
戰宇寒遠遠回了一下頭，進入電梯間。
孟曉冬一怔，哪里是戰宇寒？
那是一個接近四十歲的男人，身形和五官像極了戰宇寒。
同樣狹長的鳳眼，透著清絕冷峻，與霸氣凌然。
“世間還有這么神似的人！”孟曉冬心頭震驚，“不是那邊光線暗，我看錯了吧？”
孟曉冬回到大廳，服務生已經開始上菜、斟酒。
林雙就借口去洗手間，總算離開了宴會大廳。
乘電梯來到最高層，她叩響戰思寒的套房門。
還是李松開了門。
客廳里有說話的聲音，除了戰思寒，還有其他人在。
林雙只好乖乖穿了李松放在腳下的拖鞋。
走進客廳，燈光打在冷色系上，有些白白的清亮。
她迎面看到了上午跟她簽約的章子成。
看到林雙，章子成起身，雙手肅立，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小姐。”
戰思寒從沙發上向林雙伸過手來，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透著冷白。
林雙將手遞給他，被他牽到自己身邊，坐下。
戰思寒拿著上午的合同，側目看著林雙：“百十萬的代理，十幾分鐘就簽了？”
章子成局促地說：“是我沒引導好，我以為這合同得談上兩天呢！”
林雙笑：“我要跟你墨跡上兩天，戰宇寒就真懷疑我了。”
“看樣子速戰速決是你一貫的作風。”戰思寒笑。
“哪個項目我都沒讓它過過夜！”林雙撇撇小嘴，“我直覺力很好的！”
戰思寒扔給李松一張銀行卡：“用雙兒的卡，給孟曉冬轉五百萬過去。”
李釗拿過卡，低頭應：“是！先生！”
林雙蹙了眉：“你都用我的身份證干了些什么？怎么你手里還有我的銀行卡？”
“知道那么多干嘛？”戰思寒起身，“換藥，丫頭！”
“那我......”章子成也急忙起身，“是不是要返回蘇州？”
“回去讓技術部門對接孟曉冬，讓項目活起來！”戰思寒說，“我要真正看到兒童治療，脫離抗生素的危害。”
“是，先生！”章子成急忙應，“那我這就走了。”
“嗯！”戰思寒點頭，拉了林雙手，仍舊來到臥室，打開窗簾。
六月中旬的天，雖已晚上七點鐘，窗外卻仍然白亮。
“這人是干嘛的？”林雙說，“他的名片我都沒看。”
“蘇州這邊的院長。”戰思寒解開醫藥包。
“這種中醫科研院所你有幾家？”林雙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若干家，”戰思寒拿出藥棉，莫不經心的語氣，“都得用大把的錢養著。”
林雙嘟嘟嘴，摘掉帽子趴椅背上：“那你圖什么？”
“老祖宗的東西，不能讓它消失了，而且得發揚光大。”
“佩服！”林雙言簡意亥，但是發自肺腑。
戰思寒一面給她摘紗布，一面說：“其實上報論文上，中醫連抗癌藥物都研發成功了，但是......”
“但是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戰思寒嘆口氣，“總之都被扼殺了。”
“為什么？”
“因為.....平衡問題。”
林雙蹙眉，平衡問題？什么跟什么平衡？
戰思寒按按她小腦袋：“別亂動。”
傷口看樣子愈合的還好，拭了碘氟，上了中藥粉末，沒再包紗布。
“再有七八天就沒事了。”戰思寒說，“明天不用上藥了。”
林雙心底一沉：“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