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明的師父叫李忠貴。
原本也不是蘇家店的人。
是幾十年前,逃難逃到這里的。
憑借著一手利索的補鍋手藝,穩巧的在蘇家店安了家。
娶了媳婦兒,生了子女。
生活比公社里大多數人都要富足。
不過子女大多不成器。
再加上他現在已經老了,補不動鍋了。
他家的生活。
又慢慢的落魄了下去。
可即便再落魄。
他對蘇成明蘇成秀兩兄妹。
也還是照顧有加的。
有兩塊紅薯,他都會分一塊給蘇家兄妹。
原主的父母是在十幾年前的三年災害,鬧饑荒死的。
那個時候原主才不到十歲。
而蘇成秀則才幾歲。
公社里的人都說這對兄妹活不了了。
可李忠貴卻硬是頂著家里所有人的反對。
分出自己也不多的糧食。
生生的把兩兄妹給救了回來。
之后等原主稍微大了一點兒。
李忠貴就帶著他翻山越嶺,走街串巷的補鍋。
一晃就是十幾年。
既學會了補鍋的手藝。
也養活了原主兩兄妹。
這是大恩。
天大的恩情。
而原主早就把李忠貴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對于此。
穿越而來的蘇成明自然也會延續下去。
替原主報答這份恩情。
李忠貴的家在河的對岸。
不遠。
也就幾百米。
蘇成明走到這里的時候。
發現李忠貴家門口人影幢幢的,應該是有客人在。
見狀。
蘇然把手里提溜的藥品和肉藏了起來之后,這才走向了他家。
等走進了才發現。李忠貴家的客人,原來就是蘇志華和韓春明蘇萌陳建軍三個知青。
幾個人坐在院子里。
似乎在聊什么事情。
“師父。”
蘇成明走了過去,對著李忠貴叫了一聲。
李忠貴聞聲,抬頭一看,滿是皺紋的臉立馬露出了笑容。
他起身腳步蹣跚的走向了蘇成明,“成明啊,你回來了呀!”
“嗯,回來了。”
蘇成明握住了李忠貴的手,呲開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吃飯了嗎?”李忠貴問道,“沒吃的話我讓你師娘給你下碗面條?”
“不用了師父,我已經吃過了!”
“那行,等這些人走了,你再陪師父我啊,喝兩杯。”
“哈哈,當然沒問題師父!”
蘇成明點了點頭,又指著蘇志華他們問道:“他們來你家是干嘛的呢?”
“還能咋,租房子唄!”
“租房子……”
聞言,蘇成明立馬想到了下午的時候韓春明向自己問過這件事。
沒想到。
他們租房子竟然租到自己師父家里來了。
“那師父你租嗎?”蘇成明問道。
“租吧,你霞姐出嫁也有一年多了,她那間房子正好空著,索性就租出去,得兩個錢吧!”
“嗯。”
蘇成明點了點頭。
李忠貴說的霞姐,是他的大女兒。
比自己大了好幾歲。
人長得有點胖,又懶。
說了好多親,都沒成。
媒婆差點都把李家的門檻給踩爛了。
結果在去年的時候,倒是有一個漁民相中了她。
她也沒啥可挑的了,也就嫁出去了。
這時。
韓春明也走了過來,和蘇成明打起了招呼:“成明兄弟,敢情李伯是你的師父呀?”
“嗯,是我師父。”
蘇然點了點頭:“怎么樣,你們三誰租我師父的房子呢?”
“蘇萌吧,我們剛剛看了幾間別的房子,對比起來看,就屬李伯這房子的條件最好,所以我和建軍合計了一下,把這間房子讓給蘇萌了。”
“這樣啊……”
蘇成明微微皺眉。
蘇萌這個女人。
自己是不喜歡的。
性格太過乖張,甚至可以說自私自利。
如果可以的話。
他并不希望這蘇萌住自己師父的家里。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決定了下來。
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只希望這蘇萌住在自己師父家里的這段時間。
她別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就行了。
“那行,成明兄弟,咱們回頭再聊,我和建軍還得繼續看房子去。”韓春明揮了揮手。
然后和蘇志華陳建軍一起,離開了這里。
至于蘇萌。
她也跟著一起離開了,估計是去搬行李去了。
等這些人走了以后。
蘇成明這才把剛剛藏起來的藥品和二斤豬肉拿了出來。
遞給了李忠貴,道:“給,師父,這次出門多補了幾口鍋,這是我孝敬給你的!”
可是。
還沒等李忠貴接過手。
他的兒子女兒就一擁而上,把蘇成明給的東西搶了過去。
“哇,成明哥,你這是發財了呀,竟然一下子這么大手筆,這肉得有兩斤吧?”
“成明兄弟,除了這肉就沒有別的了嗎?這些瓶瓶罐罐是啥啊?吃的嗎?”
除了李霞。
李忠貴還有一兒一女。
兒子叫李祥,和蘇成明差不多大。
這小子十分的不落教。
是公社出了名的游手好閑。
公社給他安排的活兒從來就沒有完成過。
所以工分也沒有達標的時候。
工分不達標。
就領不到足額的糧食。
這也是李家越來越落魄的原因。
而且這李祥。
從小就欺負原主。
只要一看到李忠貴給原主送東西。
他在后面就會想辦法偷回去,搶回去。
所以兩個人也沒少干架。
不過后面長大了。
李祥的身體素質不行了。
這才停止了欺負原主。
至于小女兒,叫李莉。
比蘇成秀大個一臉歲。
和李祥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是一個懶得出奇的女人。
家里的笤帚倒了,她都不想去扶一下的那種。
可就這樣一個懶女人。
她還整天幻想著自己能找一個好婆家。
憑什么?
估計是想憑她那一張臉吧。
平心而論。
李莉這張臉,在整個公社確實可以排到前面。
但這個年代,而且還是在農村。
有臉有什么用?
勤勞才是最重要的啊!
所以。
她也沒等到她想要的婆家。
蘇成明從李祥手里奪過那些“瓶瓶罐罐”,沉聲道:“你除了吃你還知道什么?你爸腳上的燙傷有多嚴重你不知道是嗎?”
“知道啊,知道又能咋樣?我又不是醫生。”李祥聳了聳肩。
“算了,懶得給你說!”
和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交流,實在沒有什么意思。
他側過頭看向了李忠貴,說道:“師父,這些是我在四九城買的藥,你吃了之后,你腿上的傷應該就會好了。”
“真的呀?還得是我家成明懂事啊!”李忠貴眼含熱淚,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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