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四合院:從卡車司機開始 > 第394章 劉海中訴苦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被別人欺騙,尤其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沒錯。

  劉海中在心情確實認為趙方德是他最親近的人。

  畢竟那么多年來,劉海中一直把趙方德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家里有什么事情都喊趙方德幫忙。

  甚至在前些年,二大媽生病的時候,就連劉海中的衣服,也是趙方德清洗的。

  可以說,趙方德比劉海中的親生兒子還要親,畢竟就算是他的親兒子,也從來沒有幫他洗過衣服。

  劉海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瞪著趙方德說道:“趙方德你小子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待你那么好,你竟然敢跟外人合伙對付我!”

  “對我好?”趙方德本來還因為被閻解成喊出來有些氣憤,現在聽到劉海中的話,心中一股怒火勇氣。

  他第一次在這位大師傅跟前挺直胸膛,瞪大眼直視劉海中:“劉師傅,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嗎?就是認了你當做師傅!”

  “你怎么能這樣想啊。”劉海中一臉的驚愕:“趙方德,想當我徒弟的人,能從站門軋鋼廠的鍛工車間門口排到后面的大路上,那些天份不夠的工人,哭著喊著想當我的徒弟,我還不要呢!我要不是看在伱給的那些禮金的面子上,也不會認你當做徒弟。

  你進到軋鋼廠后,我一直罩著你,不讓你被其他老工人欺負。

  你現在竟然還不知足嗎?”

  趙方德眼睛緊盯劉海中,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虛偽,但是他失望了,劉海中的神情相當的真摯,就跟育紅班的孩子一樣。

  這足以說明他就是這樣想的。

  趙方德心中一陣巨震,天啊,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恬不知恥的人呢!

  他很清楚,如果一個人天性如此,就算是想要再勸說他,也不可能了。

  趙方德沖著劉海中擺擺手:“劉師傅,不管你怎么說,不管你怎么認為我對不起你,今天這件事我做定了。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不是任人欺負的。”

  劉海中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陣泄氣,他本來想著靠著師徒之情,來對找趙方德進行道德綁架。

  他沖著閻解成苦笑道:“閻解成,你今天布下這么大的局,連我最心愛的徒弟都被你收買了,你到底想干啥?”

  閻解成并沒有當時就回答,而是扭頭看向趙方德:“老趙,今天這事兒謝謝你了,等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你喝酒。”

  “客氣了。”

  趙方德沖著閻解成點點頭,扭頭轉身離開了。

  沒錯,他之所以會幫助閻解成并不是因為想要閻解成報仇,或者是讓閻解成幫他介紹媳婦。

  純粹是出于朋友之間的情誼。

  趙方德是跟閻解成差不多時間進廠的,他拜了劉海中當師傅后,本來以為有劉海中罩著,從此就不會被廠里的那些青皮們欺負。

  誰承想事情跟想想的完全不一樣,那些青皮們完全沒有把劉海中放在眼里,或者是說劉海中也沒有幫助趙方德的意思,再加上趙方德是那種生性比較老實的人,進廠不久就被青皮們盯上了。

  所謂的青皮其實也是軋鋼廠的職工,只不過他們壓根不想在車間里賣力干活,所以經常三天兩頭曠工,到外面瞎胡混。

  因為軋鋼廠是國營的廠子,所以即使廠里面知道他們的行為,也只能對他們進行批評教育,沒有辦法扣除他們的工資,更別說是開除出廠了。

  所以那幫青皮也是有恃無恐,但是在外面瞎胡混總得要花錢的,他們的技能等級都不高,絕大部分都是一級工,每個月二十多塊錢,要是平常人家過日子還差不多,但是要是在街頭胡混,再加上還要拍婆子,那就遠遠不夠了。

  這些家伙就把主意打到了軋鋼廠那些剛進廠的工人身上,因為軋鋼廠里有保衛干事巡邏,所以他們不敢在廠內動手,每次都等到工廠下班的時候,守在工廠外的小路上。

  等到那些老實點的工人從工廠里出來,他們從樹林里跳出去,攔著對方的路。

  任誰被一群拿著鋼絲鎖的家伙圍住,心中都會有些膽怯,在這個情況下,那幫家伙并不會直接向對方勒索錢財,而是表示要為對方提供保護。

  要是此時那些工人表現得強硬一點,表示不接受保護,那幫家伙在恐嚇一番后,見沒有效果,也只能訕訕的離去。

  畢竟他們也不想因為幾毛錢被軋鋼廠保衛科盯上。

  但是總有那些膽子比較小的工人,他們出于對這些人的畏懼,或者是擔心在工廠里被別人欺負,而接受了這些人的保護,那么這些人就會以此為名義,向對方收取費用,當然了,你也可以把這筆錢稱之為保護費。

  這幫家伙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你交過一次保護費,那么他們從此之后,就會緊緊的盯上你,每個月關餉的日子,那幫人就會守在路口向你收取這筆費用。

  而趙方德的性子本來就比較軟弱,再加上劉海中這個師傅壓根就不幫助他,所以一時間沒有想明白,接受了這幫人的保護。

  因此每個月他需要繳納六塊錢給這幫人。

  趙方德的工資就二十七塊錢,六塊錢幾乎相當于三分之一的工資了,在繳納了兩次后,趙方德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當即就跟那些人表示不需要保護了。

  可惜的是,他現在已經成了那幫人眼中的搖錢樹,那幫人怎么會放掉他呢!

  所以趙方德非但沒能免除保護費,反而被那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就在那個時候,趙方德認識了閻解成。

  閻解成正好跟那些青皮們關系不錯,在趙方德的委托下,請那幫人搓了一頓。

  并且當場撂下狠話,要是他們再敢胡鬧,趙方德就會把事情捅到保衛科去。

  那幫青皮其實就是一幫無賴,就是為了掙點散碎銀兩,他們哪里有膽量跟保衛科硬碰硬。

  再加上閻解成本身也是在外面混的,所以也就給了他這個面子。

  本來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閻解成卻被趙方德認為是救星,再隨后的他成了閻解成的小兄弟。

  閻解成這次要對付劉海中,第一個就想到了趙方德。

  果然跟想象的一樣,有了趙方德幫助,閻解成成功的抓住了劉海中的軟肋。

  此時的劉海中在閻解成看來,就是案板上的肉。

  閻解成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

  “二大爺,咱們都是一個大院里的鄰居,本來我不會對你下手,但是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閻解成冷著臉看向劉海中。

  劉海中裝出一臉茫然的樣子:“閻解成,你這是在胡說什么,我怎么不像話了!咱們兩家是多年的鄰居了,以前我家的酒瓶子都賣給你了老爹。黑廢品店的價格是兩分錢一個,他卻只給我一分錢一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不,我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之所以要放著錢不掙,就是看在大家伙都是鄰居的面子上,是為了幫補你們閻家。

  你爹是老教員每個月才只有不到三十五塊錢,孩子卻比我家還多一個,而我的工資可是有八十多塊錢。

  另外,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你家里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是我借給你爹五塊錢,你爹才能將你娘送到醫院生下了你。

  你娘生了你之后,因為奶水不好,你小子餓得哇哇大叫,你爹想借點精白面,可是到處都借不到,連易中海都不借給你家,最后還是我這個人心地善良,接了兩斤精白面送給你家,你小子這才能夠活下來。

  這還不算完,等到你結婚的時候,當時于莉家需要五塊錢的彩禮錢,你爹舍不得出這筆錢,又是我出面,去于莉家走了一趟,讓于莉的父親免除了彩禮錢,你小子才能娶到于莉。

  可以說,這些年,我對你們閻家就跟恩人一樣,我從來沒有要求你們回報,你反而倒打一耙,還有點良心嗎?”

  要是閻解成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聽到這些話,說不定已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給劉海中重重的磕個頭了。

  可惜的是,閻解成不是小孩子,他在閻解城生長了幾十年,早就聽說過那些事情。

  刺啦

  閻解成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劃著火柴點上,叼在嘴巴里冷眼看向劉海中:“劉海中,你開什么玩笑,你是好心?咱們就從最開始的說起,你之所以不去黑廢品點賣酒瓶子,那是因為你沒有自行車,從咱們四合院到黑廢品點足有十幾里路,你要是步行的話,一個來回得一上午時間,你要是乘坐公交車的話,一來回得兩毛錢。比起把酒瓶子賣給我爹,你更加的不合算。

  至于我娘生產的時候,那時候你想讓我爹幫你辦理一份初小畢業證,你一個掃盲班畢業的家伙,壓根就沒有上過小學,為了幫你辦到證件,我爹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請了好幾個校領導吃飯,就你那點錢,壓根就不夠請吃飯的。”

  “彩禮的事情,只不過是你身為四合院的二大爺,強出面罷了,搞得于莉的父母對我很有意見,再說了,當初于莉家已經答應把那些彩禮錢,都當做嫁妝配送給我家,你算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精白面的事情,就更好解釋了,當時我家缺少細糧的糧票,要是去鴿市上買的話,時間有點來不及了,就想著咱們大院里的住戶互幫互助,誰家有了先借用一點,等到我爹的糧票發放下來,再還給他們。誰承想,你提前放出話去,要把精白面賣給我家,如此一來,四合院里的那些住戶,都因為不愿意得罪你,而拒絕將精白面借給我們家。我爹不得不花費四毛錢一斤的價格,從你家買了凈白買。

  而鴿市上的精白面,只不過兩毛錢一斤,一斤精白面你整整掙了兩毛錢,你竟然還好意思提起這事兒?”

  這些事情背后的真正原因,連劉海中自個都忘記了,現在聽到閻解成提起來,他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好好好,就算是我劉海中沒有幫助你們家,咱們好歹是鄰居吧,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么要害我。”

  閻解成整天在街頭上混,見過不少無恥的,但是像劉海中這樣無恥的,還真是沒有見過。

  他冷笑道:“劉海中,你要記住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于秋華去街道辦舉報我爹,背后是不是你在指點她。”

  “什么舉報?什么于秋華,我完全聽不懂你說的什么意思!”劉海中一臉茫然的說道。

  閻解成以前只覺得賈家的秦淮茹是四合院里最善于表演的,現在看到劉海中的表現,忍不住鼓起了掌來:“劉海中,您不愧是咱們四合院里的二大爺,就是會裝!”

  “誰裝了?誰裝了?”劉海中還是一臉茫然。

  “行了,劉海中,你要是再這樣,咱們就沒得談了,我現在就帶著這些東西,到保衛科去,希望到時候你的表演也能夠贏得保衛科那些干事的掌聲。”

  說著話,閻解成拉著那口箱子,就要往外走。

  劉海中見此情形,嚇得臉色蒼白起來,一把沖上來拉著閻解成的胳膊:“解成兄弟,你這是干啥呢!事情壓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這么說你是知道舉報的事情了?”閻解成冷著臉。

  劉海中心中暗罵,他已經做得很隱秘了,到底是誰在背后泄露了風聲。

  當然,他也清楚,閻解成這次就是為這事兒來的,要是不把這事兒解決了,閻解成肯定不能饒了他。

  劉海中嘆口氣道:“解成,這次你真錯怪二大爺了,前兩天于秋華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你家的出身情況,我畢竟是咱們大院里最懂政策的嘛,她就跑來找我商量,我一看事情涉及到你們閻家,當然是想讓于秋華守口如瓶啊,甚至還送給了她一些精白面和一些油,誰知道這老婆子竟然背著我,偷偷的跑到了街道辦,我是后來才清楚這些事情的,要不然肯定會攔著于秋華。”

  閻解成見劉海中將整件事情都推到了于秋華的頭上,也沒有跟跟他掰扯,冷笑道:“劉海中,我不管這件事情里是不是有你,你必須得讓于秋華將舉報撤回來,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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