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锃亮,旁邊排水溝里面,散落著數個煙頭。
這一戶人家如果是做買賣的,必然是生意興隆,客來客往。
可尤三楞家是居民住宅,就比較奇怪了。
也就是何雨柱知道,他們家這是個賭局所在地,進出的都是賭客;要是事前不知道,難免要想歪了。
“您是?”
一個打著呵欠、眼里帶血絲的女人,剛好開門出來。
這女人臉頰有點吊臉肉,稍微耷拉著,跟沙皮狗似的;再加上懶洋洋、睡不醒的模樣,恰似一條困倦的沙皮狗。
“我來看看。”
何雨柱微笑。
那女人本來有點困,見著這年輕的小伙子帶著一股挺拔昂揚的盡頭,心里面也不由有點發癢,連忙挺了挺腰桿,困勁兒也暫且沒了。
“小兄弟,你來看什么啊?場子得到晚上去了。”
何雨柱笑著說道:“到晚上,云山霧繞的全是抽煙的,哪還看得清?況且,到時候也沒心思看。”
那女人頓時掩著嘴笑起來,似乎何雨柱說了什么好聽的話,讓她十分受用一樣。
“小兄弟,要來玩那就來玩唄,白天黑夜的有什么區別?你想看清什么啊?”
何雨柱看這個女人的模樣,就知道她跟老實居家的女人不一樣。
能夠說的出話,也能拿得出樣子,樣貌雖然不怎么樣,卻是個場面上的女人。
“多看兩眼唄,心里面也放心。”
何雨柱說道。
這女人又笑起來:“行,多看兩眼,以后來玩的時候也方便!”
“來,小兄弟,我領你進來!”
這女人說話怎么有點不對勁?
尤其是說著“來玩”“進來”的時候,那帶著血絲的眼珠子,別有意味地轉,簡直明示。
這外貌本來就不討喜,再加上奔著快五十去了,少說也得四十五。
都說桃子熟了才好吃,可這,尼瑪熟過頭了。
何雨柱只能心中暗說:大嬸兒,您別鬧。
這個就是尤鳳霞的后媽?
屬于豬腰子當氣球吹——有股子騷勁在里頭。
跟著這女人進了尤三楞家門,一抬眼就是堂屋、偏房,再往其他地方看,是廚房、茅房、還有一個堆東西的柴房。
何雨柱不止一次聽尤鳳綺、尤鳳霞姐妹說起過在尤家的生活。
賭博這方面兩姐妹沒怎么說,主要說居住方面很差,沒多少東西吃,老是挨打。
“七哥”尤鳳綺心氣高一點,發覺自己能當頑主撈點錢,不受氣之后,就帶著妹妹走了——她們居住的柴房,現在也已經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顯然尤三楞兩口子也沒在乎尤鳳綺姐妹倆的死活。
“小兄弟,看出來什么沒有?”
尤鳳霞的后媽湊過來,帶著笑對何雨柱說話。
何雨柱笑了笑,指向院子角落一個木頭梯子:“看出來了,你們這里準備的還挺全乎。”
這梯子,肯定是幫助賭博的快速逃到另一邊的。
“那是,我男人別的沒有,這輩子就全在這檔子事上。”尤鳳霞的后媽說著話,對何雨柱眨了眨眼,忽然變了口氣,“小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跟我男人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何雨柱心里也奇怪——尤鳳霞這后媽該不會是爛褲襠吧?怎么見了我這么來勁兒?
“你牙白,臉亮,抽煙喝酒一定很少。”
“沒有眼袋,精力充沛旺盛,肯定能把小媳婦大姑娘,折騰的一夜都叫喚。”
尤鳳霞的后媽說著話,鮮紅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
“伱是真男人啊……我男人那是個什么玩意兒,我都十年沒見過他當男人了。”
何雨柱不由地詢問:“那您這十年,都是怎么過的?”
“你猜?”尤鳳霞的后媽吃吃笑著,對何雨柱轉頭示意,“小兄弟,去偏房舒坦舒坦?”
“我男人得到下午五點才能醒,還有三個小時呢。”
何雨柱徹底無語了——尤鳳霞的后媽,好騷啊。
而且還特么“慧眼識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何雨柱旺盛異于常人的精氣神,立刻就動了心思,開口就勾搭何雨柱。
何雨柱要是答應,那絕對等于是純情小姑娘誤入深山大野狼口中啊……
“不了,這位阿姨,咱們就不約了。”
何雨柱連忙離開這里。
這女人當真是讓人遭不住。
本來還想打探更多尤三楞一家的情況,現在看來是還不到機會。
出了西條胡同,何雨柱于無人處取出丁力的自行車,騎上自行車到了大椿樹胡同附近,又收起自行車。
胡同口,金家媳婦正在做著針線活兒,和幾個婆娘說著閑話。
何雨柱跟她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敲了敲門,開門的依舊是七哥尤鳳綺。
何雨柱進了院門后,七哥便關上門。
金家媳婦聽著那些婆娘嘀嘀咕咕議論——反正這一戶人家不跟其他人家來往,的確是讓這個街道的街坊鄰居挺好奇的。
尤其是這戶人家是許德清一家搬走之后住進來的,更是讓她們不斷猜測。
金家媳婦心里面有數,雨柱兄弟讓人盯著這里,八成是有點見不得人。
所以這些婆娘們一說話討論,金家媳婦就好像無意地提起其他事,把她們好奇心給岔開了。
……
“今天怎么這時候來了?”
見到何雨柱來了,婁曉娥和秦淮茹都露出喜色。
何雨柱說道:“今天在外面有點事,忙了半天,就過來了。”
“產期將近,你們兩個感覺怎么樣?”
婁曉娥和秦淮茹兩人都感覺還行,沒有早產的癥狀。
“終于要出生了,也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婁曉娥有些期待。
秦淮茹則是說道:“曉娥,別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先安全卸了貨再說吧。”
“這小壞蛋可累死人了!”
婁曉娥深有體會地點點頭:“以后我可不生孩子了!”
“這孩子生不生,可不在咱們……”秦淮茹看向何雨柱,“咱們家的大老爺,說了算呢。”
“您說呢,大老爺。”
“一人一個孩子就行吧,彼此牽掛著,就是一家人啦。”何雨柱不以為意,“誰想多要,我可以額外幫忙。”
“去你的!”
“誰會多要你的壞種子!”
婁曉娥和秦淮茹齊刷刷對他翻了個白眼,各有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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