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了賈二狗的骨灰，胡文惠眼淚都哭干了。
“二狗……媽媽錯了，媽媽就不該那樣對你放任教育……媽媽大錯特錯啊……嗚哇哇哇……”
“媳婦……”
“柱子……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對二狗不管不顧的，以前沒有教好他，讓他走上這么一條絕路……現在咱們不光得罪了楊晨一家，還得罪了上面的領導……這下咱們還怎么生活啊……”
生活的窘迫，壓垮了胡文惠身上最后的一絲尊嚴。
傻柱雖然賣包子賺了一些錢，但是跟那些跟隨楊晨離開南鑼鼓巷的原鄰居們比較，高下立判。
傻柱此刻徹底后悔死了，自己多次腦殘的行為，把原本自己可以好好巴結的楊家，徹底弄成了連陌生人都不如的境界……
南鑼鼓巷95號的大雜院，此刻已經剩下不多的住戶了。
自軋鋼廠倒閉被收購后，大部分原屬工人住戶，都搬出了這個破舊的地方，前院甚至完全沒人了。連暴躁哥，都跟著去了華為下屬的新宿舍去了。
現在，南鑼鼓巷95號大雜院就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家人，后院的劉光齊一家和中院的胡文惠傻柱一家，還有兩三戶雜戶在此了。
整個大雜院顯得凄涼萬分，破敗不堪。
曾幾何時，這個地方，是住滿了人的。
現在，差不多人走茶涼了……
楊家大院內……
楊新月冒著粉紅泡泡，不斷地描述著楚清風有多好：“爸，這次，真的是清風出手救了我的。所以，英雄救美是不是這個說法？我想，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覺得，我只能給清風一個以身相許的承諾。”
秦淮茹和楊晨看著這花癡的大女兒，都徹底無語。
你特么這么著急的嫁出去了嗎？考慮你的父母的感受沒有啊！
楊晨扶額嘆息：“唉，沒辦法了，閨女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啊……你還居然要以身相許，你這是有多喜歡楚清風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呢？”
秦淮茹倒是相對闊達很多了：“晨，她長大了是好事啊，孩子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我們的身邊吧？”
聽到秦淮茹都這樣說，自己還能怎么辦？唉，躺平吧……
楚清風一直在楊家后院大門外等待著，直到楊晨一家人開門……
楊晨看到眼前這個把自家小白菜拱走的豬，嘆息了一聲，然后上前拍了拍楚清風的肩膀：“清風，新月這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啊。你給我記著，不許欺負她，而且你們倆現在是要準備高考的時候，兒女情長給我放一邊去。上了大學我不管你們怎么樣都好，但是唯一一條，就是在你們結婚之前，你不許讓她未婚先孕。懂不懂？”
未來老丈人這樣說到這份上，楚清風自然明白，人家不反對他們交往，只要求他保證楊新月的身體健康優先。
“我知道了，楊叔，秦姨，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以新月優先，絕對不讓她受委屈。”
這份承諾，將一直延續到他幾年后和楊新月結婚的那刻……
1973年，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年。
3月香江股災爆發，讓香江經濟大幅下滑，大量的中小企業破產重組。
唯獨婁氏實業在這次股災之中屹立不倒。
很多人會以為是婁氏實業的投資眼光獨到，其實是楊晨提前知道股災到來的原因。
婁氏實業辦公室……
婁曉娥臉色柔和，甚至滿臉紅暈，正在跟楊晨通著專線電話。
“晨，謝謝你的提醒，今年年初的時候你說要我趕緊先撤出部分市場，把資金抽出來，我做到了。也因此躲過了股災的洗禮，婁氏實業幾乎沒有受到什么損失。”
“不用感謝我，曉娥，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做決策的，還是你啊。”
“嗯，確實……晨，你……要不要聽聽，以晨和清雅的聲音？”
楊晨知道，這是兩個孩子想他了。
他唯一辜負的就是婁曉娥……
“好吧，我也想聽聽他們的聲音了，謝謝你，曉娥。”
“晨，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如果我早出生幾年，你會不會選擇娶我？”
楊晨愣了一下，婁曉娥這個問題算是個幽怨的質問吧？
“沒有假設啊，曉娥……這么說吧，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人渣了？跟你在香江領證，卻不給你夫妻之實。只給你人工受孕兩個孩子……你這有多寂寞……三十多歲，還是雛……”
“別說了，晨……我理解的，你也是為了我和嫂子著想的……”電話那頭，婁曉娥已經開始泣不成聲……
她一個女人，頂著有名無實的夫妻之名，在香江帶著兩個孩子，實在太難了……
“對不起，曉娥……”
“沒事……好啦，我讓以晨和清雅來聽電話吧……”婁曉娥趕緊打斷話題，她怕越說下去，自己越傷感……
接過電話，婁以晨先說話了，這是每個月他們定期跟楊晨拉近關系的唯一途徑。
“爸爸，我想你了。”
“嗯，以晨，爸爸也想你了。”
“爸爸，我知道的，媽媽說，爸爸也有另外的家庭，我還有另外的六個兄弟姐妹。”
楊晨有點吃驚，婁曉娥真是，把他跟她之間沒有隱藏的日常都告訴兩個子女了啊……
“以晨，爸爸我……”
“爸爸，我明白的，我不會怪你，媽媽也說，她只是愛而不得，她也沒有想破壞爸爸的家庭的想法。媽媽的委屈，我也明白。爸爸，你好好經營你的家吧，我們這邊不用擔心。”
婁以晨沒有說的是，婁曉娥，將會在下半年，帶著他們倆兄妹回四九城！
“以晨……”
“爸爸，你聽聽清雅的聲音吧……”
婁清雅接過電話：“爸爸，清雅又聽到爸爸的聲音了，清雅很想爸爸了。”
“嗯，清雅，爸爸也想你了，你好好聽媽媽的話。以后爸爸有機會，就會來香江找你們。”
“好的，爸爸！”
掛了電話，婁曉娥把婁以晨和婁清雅一擁入懷。
婁以晨問：“媽媽，我們瞞著爸爸，在下半年回去四九城，真的沒有問題嗎？”
婁曉娥擦了擦眼淚：“沒事，媽媽也準備好啦，要把婁氏實業的投資，重點拉到華夏大陸去。香江這邊，將會交給你們的大伯和姥爺來經營的，放心。”
“那好吧，媽媽，我和清雅，都準備去四九城讀書嗎？”
“媽媽會有辦法的，你們放心，寶貝們。”
“好，我和清雅都聽媽媽的……”
遠在四九城的楊晨，并不知道，婁曉娥即將回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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