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強的這些狐朋狗友們,平日里也沒個正經營生,整天游手好閑的,就是一群街溜子。
當然。
當街溜子,也是有鄙視鏈的。
同是街溜子,人家肖張,就比他們有志氣得多,硬是靠自己的打拼,在四九城街溜子屆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短短幾年,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嘍啰,搖身一變成為【四九城橋洞同好聯盟】和【南鑼鼓巷撿垃圾協會】的負責人。
但劉光強手下的這群街溜子,完全就是爛泥扶不上墻,除了偶爾出面,替劉海中擺平一些黑市上的事情之外。
平日里就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劉光強后面吸血。
劉光強被送進去之后。
一行人失去了吸血來源,日子過得苦哈哈,窮到連飯都吃不起了。
沒辦法!
就去了地下賭場,當賭狗梭/哈!
賭狗死路一條!
很快。
這些狐朋狗友,就輸到褲衩都沒了。
(特意說明下:
這里的“輸到褲衩都沒了”,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意思,并不是作者菌,用了夸張的文學手法!
興許有彥祖、超越會疑惑。
為啥會有人這么重口,連別人穿過的破爛褲衩都要?
說實話。
這個作者菌也不是很清楚。
只能說。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存在即合理!
就是有人這么重口,
作者菌也眉有辦法……)
之前說過。
那劉海中,在軋鋼廠上班那會子,沒少借著職務便利,買通了上級領導,倒賣廠里的生產物資。
在黑市上混。
難免會遇到一些難纏的、需要暴力來擺平的事情。
而這些狐朋狗友,沒少跟在劉光強身后,幫著做這些事兒。
對于劉家的地下生意,多多少少也知道點,就動了歪心思。
他們經過商議,就私下聯系了黑市上的買家,表示自己手上有一大批物資,可以用低于劉海中給他們的價錢,大批量賣給他們。
黑市買家在和劉海中交易的時候,多多少少也和這些狐朋狗友們接洽過,就信了這些街溜子的話,急忙問街溜子,可以搞到多少?
街溜子卻表示,有多少要多少。
黑市買家高興得不得了。
先前和劉海中交易那會,每噸生產物資,就比市場價便宜不少。
現在……
竟然還能更便宜?
嘶!
這是要發的節奏啊!
于是乎。
黑市買家,就急忙催促狐朋狗友們,讓他們急忙備貨。
誰想。
狐朋狗友,卻在此時表示:
要我們給你提供生產物資,可以!
不過。
你得先,給我們1000塊的定金!
黑市買家馳騁商界二三十年,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
會在這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面前翻船!
定金交出了半個多月,物資沒影不說,就連那幾個兔崽子,也不見了。
細細一打聽。
才知道,那幾個兔崽子手頭,根本沒有他需要的物資。
自己。
被忽悠了!
得知這一消息后,黑市買家立馬帶上,去堵劉光強那些狐朋狗友的門,質問到底怎么回事?
狐朋狗友們,在決定坑蒙拐騙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后路。
天下無不透風的墻!
幾人空手套白狼這事兒,絕對是瞞不住的。
等那黑市買家找上門來,他們就將責任,全都推到劉海中父子頭上。
就說。
這一切,都是劉海中父子逼迫他們做的。
反正。
那倆父子,也被送了進去。
黑市買家也不可能,真跑到里面,去找倆人對質。
至于劉海中父子出來之后……
事情會怎樣?
那鬼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咯!
興許。
那倆人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呢?
抱著這樣的僥幸心里。
狐朋狗友們,毫無心理負擔地,從黑市買家那里,騙了1000塊。
眼下。
被黑市買家找上門對質。
狐朋狗友們,立即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表示自己是被逼迫的。
黑市買家如鷹目般銳利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道:
“被逼迫?
被誰逼迫的?”
狐朋狗友們立即做出難為情的樣子,表示不能說。
逼迫他們騙錢的那幕后之人說了,要是說出去一個字,那人就會讓他們,在四九城混不下去。
黑市買家眉頭一皺,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將其抵在了為首的那個狐朋狗友的脖子上。
嘶!
刺骨的冰涼,深入脊髓。
為首的狐朋狗友一哆嗦,當場尿濕了褲子,顫抖著說道:
“大佬饒命!
是,是是是……是劉海中父子……”
黑市的臉色,愈發地陰沉,握匕首的手,也愈發地用力,厲聲道:
“你忽悠鬼呢?
劉海中父子被送進去了,你當我不知道?
倆人在里面,用意念指揮你們騙我錢呢?”
狐朋狗友急忙解釋:“大佬!
你別著急啊!
因為這事兒。
是那劉海中,籌謀已久的。
兩年前中秋節前后的那批貨。
交接的時候,不是出了點意外,讓那劉海中損失了好幾百嗎?
那劉海中心眼比針尖還小,從那之后,就一直記著這茬,尋思著什么時候,將這批貨物虧損的錢找補回來呢!
不過。
一直都沒啥機會。
兩個多月前,他就想到了‘空手套白狼’這一招式……
這不。
他被送進去了,都還不死心。
派人送出信兒來,讓我們按照計劃行事。
否則的話,就會要我們好看!”
黑市買家一開始,是不信的。
奈何這些狐朋狗友們的演技,那叫一個爐火純青,謊話說得比真話都還真。
再加上和劉海中打交道這么多年,黑市買家也清楚那老家伙的陰險狡詐的脾性。
這事兒。
他還真做得出來……
瑪德!
不得不說。
劉海中這招,可真是6啊!
在里面遙控外面的小弟干活。
要是成了,收益都是他的;
要是敗了,自己也能撇得一干二凈。
被人如此戲弄于股掌之間,黑市買家很是不爽。
損失了千八百定金,倒也沒啥大不了的。
重要的是,他在交完定金之后,就已經聯系好了一個大客戶,表示不出一個星期,大客戶的訂單,就能交付。
可一個星期過去,又一個星期過去……
正當他翹首以盼,物資到位之時。
卻被告知,這一切,只是一個騙局?
瑪德!
被人陰都算了。
重要的是,在大客戶那邊,吹下去的牛比,要怎么去圓啊?
那名大客戶,力量雄厚,在黑市界具有十分大的威能,做事十分狠辣!
得罪了那家伙,能不能在黑市混下去姑且兩說!
最重要的是!
只怕自己這條小命,都要不保啊!
下一刻。
黑市買家將匕首從為首的狐朋狗友脖子上移開。
接著——
唰唰唰!
他提著刀,在為首的那名狐朋狗友大腿上,狠狠刺了N刀。
直到那人的大腿,被捅得稀巴爛。
黑市買家才停下手。
追問定金的下落。
鮮血染紅了為首的狐朋狗友的褲子,冒著熱氣的血液順著他的褲管往下流,染紅了地面……
其余狐朋狗友見狀,集體驚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
這黑市買家,行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要是被黑市買家知道,他們將騙來的1000塊,全都拿去賭場揮霍了。
嘶!
大家一個個緊縮起脖子,不敢往下想了,紛紛用眼神示意黑市買家去問為首的那名狐朋狗友。
黑市買家臉上的怒意更甚,將目光投向了大腿被捅得稀巴爛的那人。
為首的那名狐朋狗友也很著急。
因為坑來的那1000塊。
分贓的時候,絕大部分進了他的口袋。
這要是真追究起來。
那還不得直接,就被咔咔咔了?
一時間。
這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黑市買家,再次將血淋淋的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之時。
那狐朋狗友才含糊不清地表示,錢不在自己身上:
“大,大佬……
那1000塊!
我們前腳才到手,后腳劉海中那邊就派人過來取走了。”
轟!
“錢沒了?”黑市買家頓時暴跳如雷!
宛若火山噴發般激烈的情緒,又要發作。
卻被身旁一個尖嘴猴腮、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拉住:
“老大!
那劉海中心思深沉,是個實打實的老狐貍!
1000塊可不是個小數目!
以劉海中的尿性,自然不可能,放心將這些錢放在這些人身上。
依我看,這小子未必,就在說謊……
要是搞出人命,黑爺那邊也不好交代。”
黑市買家將匕首收回,朝為首的狐朋狗友狠狠淬了一口,“呸!
臭小子!
今天!
算你命大!
這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今兒,就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從現在開始,你時刻關注著劉海中父子的動向。
以見到他們,就想方設法帶兩人來見我,懂嗎?”
狐朋狗友們點頭如搗蒜,紛紛表態,說是大佬您放心!
我們兄弟幾個,號稱南鑼鼓巷的“千里眼”、“順風耳”,只要那對父子出現,我們必定,將消息將他們帶到您面前。
而后。
狐朋狗友們,才被黑市買家給放走了。
回到住處。
狐朋狗友們開始,商討起計策。
狐朋狗友甲:“兄弟們!我看咱們,要不各自逃命去外地吧!依我看,這四九城是不能呆了。”
狐朋狗友乙:“咱們兄弟幾個,身無長物,在這京城高低還能混碗飯吃,去了外地,喝西北風?再說了,咱們可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為啥要去外地?”
狐朋狗友甲:“乙哥你說的也有道理……說實話,要不是迫不得已,誰想著背井離鄉呢?只是,那大佬的意思,很明確了。我估摸著,咱們要是不能,將劉海中父子帶到他跟前的話,那大佬興許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狐朋狗友丙:“甲哥,這就是你多慮了!那劉海中父子身上,是長了八條腿十條鉗子還是咋滴?咱們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對他那爺兒倆,還不是小菜一碟?只要等他出來!一切,都好說!”
狐朋狗友老大也表示,狐朋狗友甲憂思過重,沒必要想那么多。
其余幾人,也嘲笑甲是個膽小鬼。
而下一刻。
狐朋狗友一席話,讓眾人陷入沉思。
“各位兄弟!
萬一!
我是說萬一哈!
萬一那對父子,從今以后都不能被放出來,那咱們該怎么辦?
眼下。
黑市大佬,雖然暫時是相信了劉海中就是那幕后指使的。
可假的做不了真。
等他反應過來之后,還是會來找咱們算賬的。
如果沒有辦法,及時將劉海中父子這對替罪羊推出去擋刀。
到最后。
吃虧的!
可就是咱啊!
畢竟。
咱們。
是真的,騙了黑市大佬的錢啊!”
轟!
現場陷入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沉默了好一陣。
為首的狐朋狗友開口道:
“我看甲說得挺有道理!
咱們再等等……
要是一個星期后。
那劉家父子,還是沒被放出來的話,咱們就逃過北河省,避避風頭去。”
大家欣然同意。
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些狐朋狗友們,還是沒任何劉家父子的信息。
幾人連夜收拾好心里,準備跑路。
臨走前。
又想著北河省不比京城繁華。
真要去了那地兒,可就找不到在京城時候的那些樂子了。
于是乎。
一行人商量了下,決定再在京城多停留一天,把該串的好地方都串一遍,等玩兒盡興了,再前往北河省。
誰想。
第二天。
一行人在走街串巷的當頭,就遇到了剛從變態佬家中,逃出來的劉光強。
不過不知道為啥。
他們朝劉光強打招呼。
劉光強就好像沒見到他們似的,不理人。
這行人不死心,就跟著劉光強到了安保局。
當他們發現,劉光強到安保局,是為了“自首”之后,就將劉光強逃走后,發生在蝦兵蟹將禽乙身上的事,給他說了一遭。
當劉光強得知,蝦兵蟹將禽乙一家,已經徹底離開京城,回到幾千公里之外的南方偏遠小山村之后,頓時大喜。
好家伙!
現在。
終于不用擔心,又被送進去勞改,甚至吃槍子了不是?
大喜之下。
就跟著那群狐盆狗友,到了開在王府井步行街附近的一個僻靜巷道里的酒館里面喝酒,慶祝“劫后余生”!
劉光強當然不知道。
這群狐朋狗友,早就挖好了坑在這等他呢。
這劉光強。
之前還沒被送進去那會,因著劉海中溺愛的緣故,手頭甚寬裕,花錢啥的也是大手大腳的,有著紈绔子弟的做派。
再加上被送進去勞改,在里面吃了不少苦頭;
被放出來之后,又和變態佬住了個把月……
種種經歷,讓他苦不堪言,身心俱疲。
但現在。
逃脫了變態佬的魔爪,也不用擔心進去吃花生米了。
又被兄弟們,帶來了這么好的地方。
劉光強那刻在骨子里的紈绔做派,一下子就被激活了。
雖然身上沒有一分錢。
但這并不影響他,一進入店里,就朝著跑堂吆喝,說是讓跑堂,將店里的好酒好菜,都招呼上來。
這家酒館,正是那黑市大佬手下的產業,平日里倒是也不缺壕氣沖天的大哥,進來就點名要好吃好喝的。
有些人,別看穿得破破爛爛,比叫花子還叫花子,但實際上,卻闊綽得一批。
跑堂也是見過世面的!
深知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
立馬就去了后廚。
劉光強則一臉喜滋滋地,等待著好酒好菜上桌。
他還盤算著,等吃飽喝足之后,就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去胡同里,找相好的泄/泄/火……
和變態佬同處一室的日子,雖說體驗很是不同凡響。
但……
在這期間,一直保持被動……
好像。
都讓他忘記了,主動的感覺,到底如何?
無論如何。
去找相好的,回味回味,也是很有必要的。
……
正當劉光強,做著美夢、等待好酒好菜上桌的時候。
為首的狐朋狗友,瘸著腿,悄悄走進了一間暗室。
暗室內。
那黑市大佬,正和幾個身材火爆、面容姣好的妹子玩捉迷藏。
被狐朋狗友老大打擾了興致,那黑市大佬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當即拎起一柄獵/槍,就要對狐朋狗友老大突突突!
狐朋狗友老大被嚇得當場,跪倒在地求饒:
“大佬別沖動!
大佬手下留情啊!
小的這次,是給您帶好消息來的。”
黑市大佬一臉冷漠,繼續撥弄獵/槍,“沒用的東西!
我聽那劉家父子,都被放出來許久了!
你竟然,還沒找到這倆狗比的下落!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廢物,活著還有個什么勁兒?”
說著話。
他就不由分手地,將獵/槍瞄準了狐朋狗友老大的眉心。
狐朋狗友老大嚇得要死,急忙說道:
“大佬別開槍啊!
劉光強來啦!
我,我我……找到劉光強啦!
他現在,就在外面候著呢!”
黑市大佬聞言,持槍的手微微一顫,“此話當真?”
狐朋狗友老大急忙說道:
“哎呦喂!
我的好大佬喂!
這都啥時候了!
就是天塌下來!
我也不敢騙你啊!”
黑市大佬身子頓了頓,嘴角扯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諒你也不敢!”
隨后。
他便披上厚厚的皮毛大衣。
出了暗室。
狐朋狗友老大,則暗戳戳地跟在黑市大佬身后。
而那劉光強。
聞著空氣中四處撲鼻的酒香、飯菜香,可又喝不到、吃不到,心中那叫一個焦灼不安。
在酒桌旁喜滋滋做了好幾場美夢,都沒見酒菜上桌!
轟!
他這心底的怒火,騰地一下,就沖了上來。
砰!
他起身,抄起板凳,往酒桌上狠狠一砸。
哐哐當當一陣響。
那酒桌就被砸成了碎片。
伙計們聽到動靜,急忙跑出來查看,問發生了什么?
劉光強獰笑道:“你還好意思問,發生了什么?
沒見著小爺我,進來已經好一會兒了嗎?
怎么我點的酒菜,還沒見上來?
瑪德!
真不知道你們這破店!
到底干什么吃的!
不會開,就不要開!
懂嗎?”
酒館里面,三教九流集聚,喝酒鬧事常有發生。
但像今兒這樣,還沒開喝就發酒瘋的,倒是第一次見。
跑堂也沒經驗,只好急忙安撫劉光強,說是后廚忙不過來,他要的酒菜馬上就會上來,并且還會給他贈送一碟花生米,當下酒菜。
劉光強自從,兩個多月前,被李大寶送進去勞改之后,耳畔時常能聽到吃“花生米”的各種傳說。
被放出來,誤傷蟹兵蝦將禽乙,以為這家伙被自己一磚頭掄嗝屁之后,更是寢食難安,擔心自己被送進去吃“花生米”。
在極度擔憂與恐怖之下,他對“花生米”三個字,簡直都快PTSD了。
適才。
他點酒菜的時候,為了避諱,還特意不要花生米。
可這跑堂。
卻說,要請他劉光強吃“花生米”?
瑪德!
故意來膈應老子是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盛怒之下。
劉光強又抄起小板凳,要去打那跑堂。
跑堂身材瘦弱。
根本不是一身蠻力的劉光強的對手。
就是逃避,也是躲不及。
呼呼呼!
眼看著那裹挾著巨大威能的板凳,即將招呼到自己頭上。
跑堂發出了絕望的驚叫。
酒館里的打手,聽到動靜,也都立即,不知道從哪旮旯角落中跳了出來。
瞬間。
七八個健壯的光頭,將劉光強齊齊,圍了起來。
劉光強見勢頭不對,急忙嬉皮笑臉地,對那些彪形大漢說,“誤會!
兄弟!
誤會一場!
我看這小兄弟,面容白凈、長相俊美,就逗他玩兒呢!”
說著。
劉光強面上就流露出一種,對那跑堂極為欣賞的樣子。
他自以為用這種方式,可以躲避過一劫。
誰想。
卻引起了酒館里客人的一致反感。
“瑪德!
今兒出門沒看黃歷?
好不容易發了工資,來這酒館買酒喝!怎么還遇到這么變態的?”
啪!
還沒等酒館內的打手動手。
一名健壯如牛、皮膚黝黑的絡腮胡子大漢,將酒碗一摔,罵罵咧咧地飛撲過來。
咚咚咚!
對準劉光強,就是一陣猛錘!
直到將劉光強錘了個半死不活,那絡腮胡子漢子才拍拍手揚長而去。
劉光強的臉上,青的紅的綠的白的……就好像打翻了個調色盤。
鼻血呼啦啦得往外噴,看那架勢竟比那壺口瀑布都還要兇猛!
待壯漢離去。
劉光強掙扎著起身,但因著實在太痛的緣故,實在起不來。
就讓在旁的狐朋狗友們來幫忙!
這里。
可是黑市大佬的地盤!
在大佬的眼皮子底下,扶劉光強起身?
那特么。
不是……
在和大佬作對么?
狐朋狗友們也沒那么傻。
沒人向前。
劉光強氣急。
就罵狐朋狗友狼心狗肺,說虧老子以前對你們那好,結果卻養了一群白眼狼?
狐朋狗友們也忍不住了。
剛要回懟。
卻突然聽到背后。
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
“劉光強!
你說,誰是白眼狼?”
劉光強順著聲音看去。
發現來人是黑市大佬!
他老爹黑市生意的合作伙伴!
頓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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