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廠長辦公室里出來，劉海中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樣蔫兒了。
“這一下是真完犢子了。”
果然。
在劉海中回到車間之后沒多久，廣播里就通知了他的處分。
“值此任務嚴峻之際，第2車間的7級鍛工劉海中，裝病請病假，以此來逃避生產責任，經廠領導一致商議決定。
給予劉海中記過處分一次，罰掃廁所三個月，期間領清潔工的工資，以觀后效。”
“嘖嘖，沒想到老劉你還挺會玩兒啊，為了偷懶你還裝病，你可真是那個呀！”
肖戰戰來到劉海中的面前，沖著他豎了兩個大拇指。
他的弟弟肖火火則是冷哼一聲，用非常不屑的眼神看著劉海中。
他最看不起這種投機取巧的人。
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一點天分都沒有，都五六年了，還是一個二級工。
很快車間主任就來到劉海中的面前。
“老劉，你呀你呀，你要我怎么說你才好呢？
你昨天跟我請假的時候，我就是不準，那不是因為我想和你作對，其實我是想保護你。
你應該知道楊廠長對這一次的這些任務的重視。
你應該向你兒子學一學。
劉光福現在在小車間，除了吃飯時間以外一直在工作，從來沒偷懶，中午本來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的，他都沒有休息，自動加班。
別的我不敢說，再這樣下去，你兒子很快就能成為廠里面的領導。
更何況他這種鉆研精神，說不定還可以讓他成為工程師。”
車間主任在說，但劉海中卻沒在聽，他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車間主任也是一個人精啊，他自然是看出來了。
“算了，跟你說那么多也沒什么用，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對了，廁所那邊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掃把，你可以去了。
記得要好好反省，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回到車間里面。”
劉海中二話沒說就離開了車間，去了廁所那邊。
因為現在已經快到冬天了，所以廁所的味道也不是那么的難聞，如果是夏天是真受不了。
即便如此，這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雖然沒有熏眼睛，但吸一口氣，腦仁子發涼。
劉海中雖然不愿意掃公共廁所，但相對于讓他去車間做那些精細活，暴露自己鍛工水平不夠，他還是愿意在這里掃掃地啊，沖沖屎尿。
至少這樣，他面子上過得去。
大家只會以為他是因為偷懶，被罰到這里來掃廁所的。
但如果是發現他工作能力不夠，到時候就不是掃廁所這么簡單了。
很有可能他連這碗飯都沒得吃了。
“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塞翁失馬。”
在小車間里面的劉光福自然也是聽到了剛才的廣播通知了。
“這個便宜老子運氣還不錯，對別人來說掃廁所不是好事，但對于他來說恰恰相反。”
晚上回到家。
劉海中已經被腌入味兒了。
不僅身上的衣服有一股廁所的味道，就連皮膚毛孔里面都有這股味道，擦都擦不干凈。
想要把這個味道去除，必須去澡堂子泡一泡。
只不過他覺得沒什么必要。
因為他現在的鼻子已經聞不出這個味兒了。
完全習慣了。
至于二大媽會不會被熏到他就不管了，他從來不在乎這個。
劉海中全場通報嚴重警告，而且被罰去掃廁所。
這件事情本來只是他個人的事。
但是，人都是有社會屬性的。
之前劉海中聯合許大茂兩個人，把易中海從一大爺的位置上趕了下來。
易中海表面上沒說什么，但他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
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表面上還得表演出自己和一大媽是恩愛夫妻，說句實在話，他對自己這個老伴相當的不滿，因為不能生育。
自從他的徒弟賈東旭死了以后，他也饞小寡婦的身子。
要不然也不會三更半夜給人家送棒子面。
白天不能送嗎？
為的就是在整個院子里給大家留下一個好印象。
為的是讓自己成為道德標桿。
這樣他就可以永遠永遠成為院子里的一大爺。
可之前卻被這兩個宵小之輩從這個位置上給拉了下來。
雖然他表面上還是樂呵呵的，但心里面早就把劉海中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一遍了。
甚至還想和劉海中十八輩祖宗里面的女性成員來一場親密的接觸。
至于許大茂。
他同樣是不爽的。
只不過他知道這事要是沒有二大爺，光許大茂一個大壞種，根本是成不了事兒的。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易中海雖然現在已經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爺了，但他之前當了那么多年的一大爺，威信還是有的。
他隨隨便便就叫了幾個他的擁躉。
來到了劉海中的家門前。
“劉海中，今天在工廠里大家都聽到了。
你為了偷懶甚至還裝病被廠里面定下了記過處分，要知道在網上也就只有記大過和留廠觀察了。
你犯了很嚴重的錯誤，道德品質有問題，其身不正，你做院子里的一大爺我們都不服，大家說是不是！”
“是，其身不正的人，做不了一大爺。
上次易中海只是因為被人蒙蔽，就被你們從一大爺的位置上趕了下來，我覺得和你相比，易中海更適合當一大爺。”
“是啊，他是受人蒙蔽，你是主動欺騙廠長，欺騙集體，品德這一方面你就不過關，你不配做院子里的一大爺。”
“趕緊召開全院大會，自己主動從一大爺這個位置上面滾下來，否則到時候丟面子的是你。”
劉海中能怎么辦？
他也很絕望。
于是他只能召開全院大會。
全院大會是要每一個人都到的。
整個四合院里20多戶人家，加在一起差不多100人口。
大家都來到了中院。
只有這個里有這么大的一塊空地，能夠讓大家都站得下。
“我對不起大家的信任，今天我愿意辭去一大爺的位置，并把這個位置重新交還給易中海。”
“這不對吧？
院子里管是大爺，這個身份應該是大家選的，而不是你想讓就可以讓給誰的，就算你辭去了一大爺的這個位置，也不可以說把這個位置還給易中海。”
許大茂站了出來。
他想當院子里的管事大爺也已經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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