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殺豬了!”
“誰在殺豬,咱廠里面還有人干過屠夫啊?”
“不是咱們廠的,是總廠派來的那個8級鍛工。”
“你說的是那個小年輕?”
“是呀,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那小家伙據說才17歲,已經是8級鍛工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殺豬。”
“這種天才和我們一般人,還真不一樣。”
“是呀,那就更得要去瞧一瞧了,這天才殺豬和普通人殺豬到底有什么區別?”
這年頭沒什么娛樂活動,不可能有ktv網吧什么的,也沒有那種什么良家女子開的足浴店。
看人殺豬,那也算是一件美事。
人終究是殘忍的。
特別是對于這種屠宰大型動物,似乎人類從基因里面都會感覺興奮。
可能是上古時期古人類和大自然競爭的時候留下來的傳承。
原本在廁所旁邊聽南易在那里介紹那些好菜葷菜的人,聽到說有人殺豬也紛紛離開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看人殺豬就和看挖掘機沒啥區別。
再加上還能湊個熱鬧。
很多人都去看。
本來南易還在津津有味的給大家畫餅,雖然場地不太適合,因為就在廁所的邊上。
味道也不太合適,沒有菜的香味兒,只有飯菜經過輪回然后發酵的味道。
但正如剛才所說的,這年頭沒什么娛樂活動。
放一場電影都得打好幾個電話。
一直申請可能兩三個月才能輪得到。
平日里買肉買菜都得要票,想吃點好的也不容易。
很多人甚至是好幾月沒吃過肉了,都忘記肉是什么味道了。
聽南易說一句,咬一口滿嘴流油。
似乎又想起了去年的那次年夜飯。
當時就吃了一小塊白肉,一口咬下去油差點從嘴角流出來,還好,嘴抿的快,要不然都能浪費一滴豬油。
在肉食缺少的年代,脂肪的香味,和那種充滿口腔的口感,被重新回憶起來之后,口水都吞了三升。
南易根本就不相信劉光福還能夠殺豬。
他也來到了那塊空地。
此時小壯已經被按在了屠桌上。
當然廠里面并沒有真正的屠桌。
而是用一個報廢的車斗,倒扣了過來。
不過這玩意兒也是非常結實,完全可以用。
旁邊還有一個報廢的車斗,這個車斗相對而言就比較小。
并且還用塑料紙墊了起來,防止漏水。
里面裝的是一些熱水,溫度都調好了。
水溫在55度以上60度以下。
沒有具體用溫度計測過,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一旦超過60度,蛋白質變性,在褪毛的那一段時間,豬肉都有可能半熟了。
所以絕對不可以超過60度的。
溫度太低,毛又退不下來就很麻煩。
大家圍成一個圈,在圈的正中間就是幾個殺豬的壯漢。
小壯有250多斤重,力氣非常的大。
豬的體脂率一般是不會超過20%的,一般在15%左右。
如果人類達到這個程度,看上去就非常的健美了。
如果是女性的話,那就是偏瘦了。
哺乳動物,體重代表著肌肉,代表著力氣。
250斤重的小壯,不得不說的確是非常的壯。
竟然需要4個成年壯漢才能摁住。
劉光福拿出牛耳尖刀,一刀扎進了豬的胸膛,直接刺破了心臟。
豬血直接噴涌而出,旁邊已經有人準備好了,一個盆用來裝豬血。
當然,豬血不叫豬血,叫豬紅,這樣更好聽。
如果按照老規矩這個時候是要點一炷香,然后用一張黃紙稍微蘸一點豬紅,然后點燃的。
只不過現在不講封建迷信。
這一步就省掉了。
劉光福也重新回到了豬頭的旁邊,單手抓住豬的嘴巴。
豬的咬合力是非常強大的,是犬科動物的三倍。
但是張嘴的力道并不大,單手就可以治住。
抓住豬嘴,然后一直在搖豬頭。
這是為了把豬血放的更干凈一些。
沒有經過放血的豬肉,肉上面會有一些斑點,吃起來味道特別的腥。
所以放血一定要放得很干凈。
“大家搭把手,幫小壯把毛給刮刮干凈,讓它體面一點。”
如果小壯這個時候能說話,估計會對劉光福說一句,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現在可以給我退毛了!
這水溫的湯火,非常的到位。
小壯下去沒多久,在大家的幫忙之下,就變得白白胖胖干干凈凈的。
這個時候豬身上全是寶。
所以刮下來的豬毛也沒有亂丟,而是收集起來洗一洗曬一曬。
到時候可以做,豬鬃刷。
至于接下來的分割,劉光福就沒有參與了,反正食堂里還是有那么多廚師的,他們殺豬殺不來切豬肉還是會的。
食堂里的刀具也很齊全。
有手斧,用來劈豬頭,斬骨刀斬骨,薄片刀切肉。
“小劉啊,你休息一下,待會兒你到后廚去指揮大家做些菜。”
劉廠長來到了劉光福的身邊。
“行,不過我得再囑咐他們幾句。”
“這些腸子,豬肚什么的都給我洗干凈了,別到了燒菜的時候還發現大腸里面還有坨屎,倒胃口。”
“放心吧,劉工,我們絕對處理的干干凈凈的。”
“那行,我就放心了。”
劉光福來到水龍頭旁邊用肥皂洗了好久,手上還是有油漬。
感覺這個豬油已經進入他的毛孔了。
“用點蘇打吧,蘇打更容易把油漬去除。”
丁秋楠拿了一小包蘇打粉,來到了劉光福的身后。
“謝謝。”
劉光福接過蘇打粉倒在了手心,然后拼命的揉搓。
果然,這玩意兒去油的效果還是可以的。
“你不用跟我客氣,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出手,咱們廠還真沒有人會殺豬呢。
到時候就真變成了只能看見豬跑卻不能吃豬肉了。”
丁秋楠笑了笑說道。
“那必然不可能,200多個人怎么會沒有人會殺豬呢?只是有人不愿意出手罷了。
其實只要是個廚師都能殺豬。
按道理來說的話,醫生也應該能夠殺豬。
精準與否就是屠宰和手術的區別。”
“我可不會殺豬,而且我這個醫生不稱職,我連醫科大學都沒有上過,只是上了一個醫科中專,別說做什么大手術了,我到現在連一個闌尾,一個皮包都沒有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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